正文 第3章 弗洛伊德的解夢真諦(2)(1 / 2)

經過一個世紀的研究和探索,在今日,我們不難看出弗洛伊德的理論中存在的缺欠和榮格理論中的進步性。然而,我們也不能忽略一點,那便是榮格的成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的;榮格的理論是基於弗洛伊德的欲望實現理論基礎上形成的。

兩種理論都讚同把夢看做是在人的潛意識中產生的某種東西,並且可以把意識與潛意識溝通、聯係起來。榮格的突出貢獻就在於,他把弗洛伊德的理論進行了擴展的同時還剔除了在弗洛伊德理論中存在的糟粕,並采用了建設性、前瞻性的研究方法,運用現代科學的方法研究出了一套解釋夢的理論。

對“艾瑪注射”的解釋,之所以引起了榮格學派安妮·史蒂文斯的質疑,是因為史蒂文斯認為對於一個支持神經病和做夢都源於性衝動的學者來說,弗洛伊德在“艾瑪注射”的夢中刻意隱瞞了性欲成分。史蒂文斯還說,弗洛伊德也沒有論及艾瑪以前鍾情於他的事情。在艾瑪的潛意識中強烈地感到與弗洛伊德的關係很親密,而艾瑪不願意接受弗洛伊德的“治療方案”,是不是因為弗洛伊德沒有像她所期望的那樣,滿足她渴望與他的關係有更親密的發展。而弗洛伊德也可能一直在有意識地尋找控製這段感情的方法。當人們想在這方麵深究下去時,弗洛伊德曾正色地說道:“我不想更深入地在這個問題上研究下去。”弗洛伊德在這方麵並不想多加討論,這是否暴露了在弗洛伊德的內心深處還另有隱情?那麼這個隱情又是什麼呢?想來是弗洛伊德不想深究,那麼必定是他不情願讓它公開的那部分,甚至那部分可能是讓他感到難堪和有背於道德的。那麼史蒂文斯到底認為弗洛伊德隱瞞了些什麼呢?一是可能激起了弗洛伊德占有艾瑪的欲望與道德約束之間的心靈衝突;二是弗洛伊德可能有著一旦艾瑪治療痊愈後就不會再以病人的身份與自己接觸的思想鬥爭;三是史蒂文斯甚至懷疑是否弗洛伊德對於奧托長時間在鄉村陪伴艾瑪而感到嫉妒?他是否在潛意識中認為奧托可能給了艾瑪一些比治療失誤更壞的東西?

然而在1985年德國出版了一本關於弗洛伊德和威廉·弗萊斯之間的完整通信記錄,所有的事情似乎有了一個較好的答案。事實上,並不全像史蒂文斯一類學者們所猜測的那樣。另一方麵,史蒂文斯又不得不認可這一事實:“雖然在弗洛伊德寫的很多分析文章中,他提出的問題更是多於解決的問題。然而,弗洛伊德的沉默是可以理解的,在那種環境裏:在那個時代裏,他無話可說。毫不奇怪,他主要通過解析自己的夢來演示夢的各種功能,他在揭露如此之多的個人精神生活中的隱私時會感到一種‘自然的猶豫’,因此他的勇敢行為在整個著作中都會大打折扣。”另外,弗洛伊德也承認在分析艾瑪的夢例時“沒有能夠更深入地”研究這個夢對自己的意義,他辯解說:“如果有人覺得有必要來批評我對這方麵的緘默,我就會建議他做一個比我還坦白的試驗。現在,我已經對目前所取得的一點兒成果感到滿意了。”誠然,由於弗洛伊德有著“自然的猶豫”,因而給史蒂文斯帶來“故意掩蓋了一些曖昧關係”的口實。

5.弗洛伊德把“性”放在上帝的位置上

榮格與弗洛伊德的友誼絕裂,最終是因為他們在“性理論”方麵的不同見解。如果說弗洛伊德在用他個人性格力量支持著自己的理論,那麼同樣作為一代著名心理學家的榮格也並不能擺脫同樣的在主觀意識裏存在的狹隘。就連在上述提到的榮格學派的史蒂文斯最終也不得不聲稱:“他們倆人的理論都是建立在個人心理和創始人職業野心的基礎上的。”他甚至還說,“在這兩個心理學分支中,榮格事實上更具有經驗主義傾向。”

自l876年此後的六年間,弗洛伊德一直在維也納跟隨布魯克進行生理研究工作。布魯克認為所有複雜的生理現象最後都能通過物理的和化學的方法進行解構。這一理論無疑是打破了以往人們對靈魂、夢幻、精神和生命力的那些虛幻的和不著邊際的解釋。弗洛伊德深深地折服於布魯克的這一深邃的見解,並對他日後成為堅定的精神分析論者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對於那些神奇的現象,諸如內驅力想法、夢境、圖象、幻想,弗洛伊德認為它們都遵循著某種因果關係,並且這種根源和內在規律都可以從過去發生的事件中找到。

弗洛伊德認為診治一個精神病人的過程,並在這個過程中解決掉所有的難題,這個過程的本身就是一種誘惑。他說,隻有精神病人會如此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曾經有過的性經曆和盤托出。也正因為如此,弗洛伊德才能夠把他們列入病人的行列,如果一旦有的病人拒絕他的要求,他便認為他們是神經過敏,而不能被列入病人的行列。遇到這樣的病人,弗洛伊德往往會推說,自己對他們無能為力,讓他們另尋高就。在這時,病人的反應往往令弗洛伊德感到吃驚,他們會馬上向弗洛伊德道歉,並說自己確實隱瞞了有關性方麵的實情,因為說出實情他們太難為情和難以啟齒,所以他們刻意地隱瞞了它們。弗洛伊德這樣的做法似乎有些武斷,對此他的解釋是,有關病人性方麵的情節是他所必須了解的,不然他將無法對他們進行更深一步的治療。然而,對於這種近乎於強迫而非誘導式的治療方法實在不能讓人恭維。這就好比把病人放進了一個中世紀的宗教法庭,讓病人承受著道德與良心的雙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