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人際探密:為何異性朋友最是好聽眾(2 / 3)

16歲女孩,花季的年齡,進入了思春的季節。思春期性生理的發育,帶來了性意識的覺醒,出現了心靈的躁動,這是女孩就要長大的標誌。懷春的女孩自然要關注有關兩性的一切秘密,對異性的觀察包括對異性的身體具有性含義的器官和部位的觀察,有了和以前不同的眼光。於是,目光就會在異性身體有性含義視三角區域中做定點掃描。於是,便有了這位姑娘所謂的對異性敏感部位的注視。如此說來,一個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對異性身體的某些敏感部位的有意無意地片刻注視(即在視三角區的定點掃描),就是一件非常自然而正常的事情了。

為什麼一件自然而正常的事情,卻成了這位姑娘心病?

這是因為,她把看異性的敏感部位(實際是在視三角區的定點掃描)視為一件低級下流卑鄙無恥的事情,因而對自己有深深地自罪自責,於是,她努力控製自己的目光不要這樣看。但是,她潛意識中對性的興趣和關注又是一股消滅不了的心理驅力,使她仍然時時有想看異性敏感部位的欲望。一麵是湧動的欲望,一麵是艱難的控製,於是,這兩股力量在心靈深處形成了嚴重的心理衝突。正是這種心理衝突構成了她的心病。事實上她不是總看異性的敏感部位,更多的不過是有想去這樣看的欲望和衝動。這種主觀上的想法使她感覺自己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飄乎不定,不知往哪裏放好。至於她說感覺大家都知道了她心中的秘密,都在議論和嘲笑她,純屬多疑,是一種主觀意念的投射。即使有人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怪,也是就她目光的不自然而言的。別人是不可能發現她目光在視三角區的掃描變化的。因為前麵說過,視點的掃描變化一般是不容易在眼睛裏看出來的。

我們溝通至此,姑娘不僅脫口而出:“看來,我真的是自作多情,自己嚇唬自己了!”

“好,有這樣的領悟,你的心病很快就會不治自愈了。”我讚歎地說,“隻要坦然地接受自己對性的關注的心態,不再刻意控製自己的眼睛,你逐漸就能自然地和別人交往了,如此,你也會尋找到屬於你的愛情。”

一個女孩和父母鬧翻之後

“馬老師,我有一個很緊急的事情想與您商量,我和父母鬧翻了。”周六晚上,我的心理谘詢專線一陣鈴聲響過,一個叫梅的女孩這樣急切地開始了和我的通話,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今年20歲,在遠離家鄉的一個城市讀書,學得是醫學專業,從現在就要開始一年的實習了。明天我就要回到學校。今天,為了我實習的住處問題,我和父母怎麼也商量不到一塊,鬧得很僵,衝突非常厲害。我堅持要在實習醫院的附近找房住,我說那樣很好。家裏卻主張我住在表哥家。在我讀書的城市,有我表哥一家人在那裏生活。我實習的地方離他們家不遠。表哥表嫂和我們的關係很好,爸爸媽媽一直很欣賞表哥,而且表哥又是醫生,在當地一家醫院工作。爸爸媽媽說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麵,不如住在表哥家裏安全,還可以在業務上得到表哥的幫助。所以,堅持要我住在表哥家裏。我不能說服父母,但我卻堅持甚至固執地表示一定要住在外麵。就這樣我和父母的衝突激化了。在父母眼裏,我一直是個聽話的女孩,我的確也是很溫和的女孩。但這次媽媽卻哭著說: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敢不講道理地氣我了……

一個溫順的女孩,長大了自然也會有自己的主張。可是,為什麼在明顯理由的不充分的情況下,卻要固執己見,以致到了釀成家庭“戰爭”,媽媽都傷心流淚了,還是那麼固執?我推測其中必有緣由。這個緣由或許是梅的難言之處。梅後麵的故事證實了這一點——

父母有他們的道理,可是我真的很難很難。我的表哥是個讓人尊敬的醫生,27歲,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一家三口是個幸福的家庭。因為他在當地從事醫療工作,為我的實習,自然請他幫忙。兩個月前的一天,我去他家裏商量這件事。他為此晚上請來幾個朋友。正好表嫂和孩子不在家。表哥忙裏忙外,招待大家。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議論,表哥喝了不少。客人們散去,已經很晚,表哥喝多了,就在外間躺下,讓我住在了裏間。過一會,他說胃口不好,讓我給她打了一針,而後又來裏屋倒水喝。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僅僅地抱住了我,把我按在了床上。等我意識到情況不好,把他推了下去,掙脫開了,大聲地說:你怎麼能這樣!他退到衛生間去吐了幾口,洗了洗臉,恢複了理智。他來到我的麵前,向我道歉,說真的很對不起我,勸我不要再哭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好長一段時間,電話裏靜靜地。梅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和誰也沒說。但是,從那以後,我心情非常不好,晚上經常作惡夢,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走出那個陰影。明天就要著回學校,準備實習了,住在哪裏這個問題不能再拖,必須要在走之前定下來。可是,麵對父母我不知道該怎樣說,我爸爸媽媽一直很器重表哥,對他印象非常好,說他人品不錯,又有醫術。如果我把那晚的事說給父母聽,真不知道事情會怎樣。現在,最讓我困惑的是,究竟這件事該不該告訴父母,我真是很為難……

不能不說梅的確遇到了一個難題。如果梅說出這件事,那麼,並非當事人的梅的父母會怎樣看怎樣對待,由此會引發出什麼問題,的確是很難預測的。

我與梅交流了上麵的意思後,話鋒一轉:不過,馬老師以為你麵臨的問題的關鍵,不是該不該告訴父母,而是究竟該不該住在表哥家裏。你應該能夠理解,幾乎沒有一個想要做惡人,從本性上說,人都願意作好人,人都有向善之心。作為一個男人,從你的故事看來,不能說你的表哥就是一個惡人。因為,他一個男人,如果那天晚上一定要強暴一個女孩,那麼你是無路可逃,必遭厄運的。可以說他是一個有道德信念的男人。過去你們一家對他沒有看錯。而這件偶發事件,可以看成是酒後的一時衝動。但是,這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因為,如果你住在那裏,不是十天半月,而是漫長的一年時光。在這樣長的時間裏,難保不會再次出現家中隻剩下你們兩人的情況;況且,長久地在一起居住生活,難保不會生情。還是那句話,我們不能說誰天生的是惡人,但是,在一定的條件下,難保不邁錯步。萬一表哥與你出現了既成事實的尷尬事,那將如何了得?表哥的一個好人的形象還哪裏去找?你父母,你表嫂,又該如何承受這樣的事實?更嚴重的是你自己身心的傷害將是多麼痛心?完全沒有預感的事情,我們難於防備。既然已經有危險的信號在前……

“我知道了……”梅輕輕地聲音中有深深地觸動。她轉而又問:“我還是不想把那晚的事說給父母聽,我怕他們真的承受不了。可是,對我的父母該怎麼說呢?”

“具體怎麼說,你會找到合適的辦法。重要的是,即使你不向父母說明,可能出現的最糟糕的結局,比起你一時順從萬一築成大錯的結局,兩相全衡,孰輕孰重,你……”

“我盡量爭取讓父母接受我自己的安排,實在不行,就讓媽媽說我是個不聽話的女孩吧。謝謝您,馬老師,我心中有數了。”

人的思維處於情緒化狀態下,往往隻是體驗到了心緒混亂,卻忽略了麵臨的生活事件中讓自己困惑的關鍵究竟是什麼,因而,難於進行有效的理性思維,難於作出恰當的決策。梅終於理清自己的心思,我想她會作出理性的決策。

走進生活的後台,原來男人愛“撒嬌。”

生活片段

鏡頭一:張先生推開家門,喜形於色,臉上泛著燦爛的光。“準是喝酒了。”妻子善解人意,“平時不愛喝酒的人,今兒這是怎麼啦?一定有什麼喜事?”“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張先生斯斯文文的樣子找不到了,一把攬過妻子在懷中,“你猜是什麼喜事?我告訴你,我的論文獲得一等獎!好,好……”妻子笑得更是燦爛:“我說你行,你看,讓我說著了不是?我老公的水平,我最了解。”聞言,張先生更加興奮,又從沙發上躍起,孩子般的手舞足蹈,抒發著感慨。丈夫為了研究付出了太多,該讓他好好高興高興。妻子遞給丈夫一杯水,微笑著。她知道,此時當一個好觀眾是隻有自己才能享有的福分。

鏡頭二:年逾不惑的程先生,半生奮鬥,曆經坎坷,備嚐艱辛。女兒大學畢業,本來說好的,一個單位正好缺這個專業的人。就要報道了,不想忽然來了話,要等等再說。細細打聽,才知道已經被人頂了!晚上,女兒去了朋友家。程先生和妻子提起這個話題,坎坷記憶如開閘的潮水奔湧而來。程先生麵對妻子,回顧奮鬥的艱難,命運的坎坷,慨歎家事國事,不禁淚水漣漣,乃至失聲慟哭,不能自已。妻子把丈夫的頭抱在懷中,一邊灑淚,一邊輕理他的亂發。漸漸地,丈夫平靜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是知心的女人,是沒有緣分領略男人悲從中來的那份感天動地的真情流露的。

鏡頭三:晚上,妻子陪在趙先生身旁,邊看電視邊說起了家務事。本來一幅恬靜的小夫妻家居晚景圖,卻說不清是因了哪一段,忽然來了電閃雷鳴大煞風景。妻子還在據理力爭,卻見趙先生已經躲開了電視,坐在哪裏一言不發。妻子又一次看到了丈夫把嘴噘得老高老高的樣子。他知道丈夫又感到受了委屈,生氣了。妻子坐到丈夫身邊,抱住丈夫的肩頭搖晃著:“你看,又耍小孩子脾氣了,人家又沒認真……笑啦,笑啦……”在妻子懷裏,趙先生又成了一隻溫順的羔羊。

鏡頭四:夜光如水,劉先生正擁著愛妻臥在軟軟的沙發裏,給電視當忠實的觀眾。忽然,劉先生扭過身,鑽進妻子的懷中:“今天我很累,你給我揉揉腰,這兒,這兒……”妻子笑了,她知道丈夫此時不再是鐵漢,而要別人的愛撫了。她摟過丈夫的軟軟的身子,像慈祥的母親撫慰著年幼的孩子。丈夫在他的懷裏是那麼溫順,那麼溫情,一副開心舒適的樣子。

鏡頭五:妻子把晚飯早已經做好,趙先生才悶聲悶氣地走進家門。“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妻子關心地問。“怎麼也不怎樣?”趙先生開口就不對味。妻子心生疑問:“呦,今兒這是怎麼啦?”“什麼怎麼啦!我煩著那,別理我,別理我!”趙先生這時已經成了火藥桶,沒頭沒腦地鬧了起來。妻子想起了一年前的一次類似的情況,便離開趙先生,去做自己的事情。半個小時後,趙先生不好意思地自己動手熱好飯,來請妻子“入席”。正如妻子預料的,飯後,趙先生道歉說是自己外麵的氣搬到家裏來。

……

@@@心理解讀

這就是男子漢大丈夫?

女人不必懷疑,男人也不必氣惱。我們更不必對男人如上的表現做多少是非對錯的理性的評價。我們需要的是對男人的撒嬌做一番心理的解讀。

隻要憑心而論,隻要走進過婚姻,絕大多數男人都演過類似的角色,絕大多數女人都當過類似的觀眾。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男人在撒嬌,即使如上鏡頭中的男人的痛哭流涕或發火動氣也是一種撒嬌,不過是撒嬌的一種變式而已。這是隻有在生活的“後台”才會上演這樣的劇目,台前的觀眾是沒法看到的。生活是個大舞台。在它的前台,男女分別扮演著各自的角色,至於後台的樣子,別人是難於窺見的,男人更是如此。我們習慣於以前台的形象來定位男人。所以,即使有幸走進男人生活後台的人,也會忽略男人本來具有的後台形象。男人自己呢,似乎也忽略了自己的這一麵。所以,我們有必要重新讀懂男人。

有調查發現,在不同國家、不同種族、不同教育背景、不同年齡特征、不同收入水平的1400個家庭中,都有一種有趣的現象:男人在家中撒嬌的概率遠遠超過了妻子和孩子。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世界上所有成年男人的脆弱程度及撫慰需要都要高於女性,甚至高於孩子。

這是為什麼?

真是有幾分奧妙。其實說來也許並不費解。

撒嬌,是因為脆弱。誰都有脆弱的一麵,誰都有渴望撫慰的需要。那麼,誰是滿足自己撫慰需要的最合適的人呢?當然是母親。這是生命一開始就留給我們的大腦印跡,而且日後的生活裏,母親又一再地用自己的行動來強化著我們這一印跡。於是,我們的潛意識裏形成一個情結:母親是一個無條件地嗬護我們滋養我們撫慰我們的人。我們形成了對母親的依戀,母親成了我們撒嬌的對象。但是,母親不能伴我們終生。所以,在我們的心理上,就把和我們潛意識中和母親形象相仿的,起到了母親作用的人,當成母親。這個人可能是任何一個人,而且經常變化。比如,女兒可以成為母親的心理上的母親,哥哥也可能成為妹妹的心理上的母親。夫妻之間,盡管有時候丈夫可能成為妻子心理上的母親,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妻子成了丈夫心理上的母親。在性別角色的分工中,女性本身就具有母性的特征。這種性別角色的不同,便是男人更容易在女人麵前撒嬌的原因之一。

再一個原因則是社會角色的不同。盡管我們一再創造男女平等,但我們的社會,仍然是一個男權社會。男人一直扮演著強悍的社會形象。強者形象給男人帶來某些特權的時候,也給男人帶來了更多的心理壓力。從小,男人就接受著這樣的教育:你是男子漢,男子漢要剛強。在家裏,即使是最新潮的家庭,也還難免把男人看成全家的心理重心人物。更多的普通家庭,不更是把男人看成家庭的太陽嗎?遭遇風雨的時候,不更是首先由男人來遮風擋雨嗎?你是強者,這就是男人的社會角色。但是,男人的這一社會角色不過是社會文化的產物,男人並非鋼澆鐵鑄,在自然本性上和女人一樣,都有脆弱的一麵,都有心靈的傷痛渴望撫慰。而且,正由於男人要扮演強者這一社會角色,就比女人承受更多的生活壓力,而在公眾場合卻比女人更少宣泄的機會。但人總需要心理的自我調節。於是,回到家中,便有了較多的脆弱暴露給自己的心理母親,以獲得心靈的撫慰。於是,男人也就更容易在女人麵前撒嬌了。

讀懂自己的撒嬌,男人將活得更像個男人;讀懂男人的撒嬌,女人將多一份生活的睿智。

和男友分手之後,舊情難斷

周六晚,我的心理谘詢專線鈴聲響過,一個青春女孩羞羞怯怯的聲音傳來:“我今年24歲,已經工作兩年了。我以前的男友和我在一個單位,我們談了一年多,後來我分手了,主要是因為他媽媽的幹擾。分手後,我們各自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談戀愛。直到前幾個月,我才又談了一個男朋友,是海員,我們發展很好,他對我很好。現在,現在,原來的男朋友的家境,讓我很同情。他爸爸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媽媽又得了腦血栓,妹妹還在上學。家裏就他一個人頂事,我看他挺難的,我很想幫助他,可是我又有顧慮。您說我該怎麼辦?”

“你顧慮什麼呢?”我有點明知故問。

“我們兩家相距特別近,我想直接找他,我怕我現在的男朋友長期不在家,他又沒有女朋友,別人會說三道四。您說我該不該幫助他?”

我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首先你要直視自己的心,好比躺在床上自己問自己: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你不用跟馬老師表白什麼,因為你知道這樣的事能夠對別人掩飾,卻欺騙不了自己。你隻需要捫心自問:究竟是出於同情,還是舊情未了?”

女孩難為情地笑了,聲音低低地說:“說實話,我內心深處可以說不單單是同情,還是有一點舊情未了……”

“所以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我明確表態,“其實馬老師看出來你對前男友一直在感情上是‘藕斷絲連’。”

“可以這麼說……我總想和他見麵,總想給他打電話……”女孩還是難為情的笑,還是低低的聲音,但是我聽出姑娘開始直視自己的心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