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灑淚問上蒼:為何讓我生成男兒身卻是女兒心(3 / 3)

關於治療的具體對策和信息,馬老師沒有談的很多。這是因為從來信看出,你雖然渴望馬老師的幫助,但你並非打算采取響應的治療措施,或者說,你對任何治療措施的態度都是否定的。在你看來,怎樣的治療到頭來也是痛苦。實事求是地說,正如有些生理疾病至今人們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治療措施一樣,到目前為止對易性癖的治療確實比較困難。變性手術不能盲目,心理治療和行為治療說也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其實任何疾病的治療都需要付出代價。馬老師推測,你不是懼怕為治療付出代價,而是沒有治療的意向。在心理治療和心理谘詢上,沒有治療意向的患者是不能建立心理治療關係的。這隻能尊重你的個人意誌。如果你願意治療,馬老師再提供具體的治療措施和有關的信息。

第三,怎樣麵對現實的自我?

如果你不打算選擇治療,就隻能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接受現實的自我,悅納自我。的確,人們對性心理障礙患者還有很多很多的不理解。馬老師和每一位心理衛生工作者一樣總是經常地利用各種媒體來做宣傳倡導工作,呼籲人們彼此多些理解和寬容。但,目前要人們都能以專業工作者和當事人的心態來看待性心理障礙患者,還是奢求。所以,就當事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別人怎樣看待自己,而是自己怎樣對待自己。你說“無論如何都讓人難以接受和容忍!”其實是你自己不能接受和容忍自己。你詛咒世俗的眼光,可是你首先用世俗的眼光看自己,不然怎麼解釋你對自己的不接納?人,不論是誰最終靠自己接納自己。自己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現狀,怎麼能奢求別人接納你呢?馬老師親身接觸過一位“娘娘腔”的男子,且不論他是否有性心理障礙,單是一個“娘娘腔”就會把人“打倒”,但是他快樂地生活著,別人隻是最初接觸感到有點新奇,並沒有特別拿他當異類。就是因為他接受了自己。你說,“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別人看我興許並不太多的不合時宜,是我敏感的心在作怪罷了。”是很有道理的。正如你自己所說,“故事發生在一位性格外向的人身上,痛苦會輕了許多。”你“是在排斥我自己”。你說至今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內心的隱秘,那麼你憑什麼說人們因你的心理障礙而盡情地嘲弄你?你的許多許多感觸確實有“自作多情”的成份。

你是個有思想的年輕人。既然不能逃脫現實,又不想改變現實,那麼,必須坦然地接受現實。難道不是這樣嗎?其實,生活的不如意或者不幸,難道僅僅性心理障礙一種嗎?你說得對,人們應該如對待生理疾病患者一樣對待心理疾病患者。但是你肯定能夠想像,生理疾病患者如果把握不好自己的心,他們也會有心靈的痛苦和煎熬,說不定還會羨慕你的幸運呢?人啊,很難輪到你最不幸,卻很容易把自己扮演成最不幸的人。人最終都是被自己打倒的。如果能坦然接納自己,沒有什麼力量能最終打倒你。

第四,怎樣走過未來的人生?

你“發現自己的異樣後便封閉自己”,“不參加任何活動”,“排斥一切有第二人參與的事”,“放棄自己的一切愛好”,確實造成了惡性循環。所以,馬老師建議你積極地改變自己的生活。首先和家人坦露自己的心聲,獲得一種寬鬆的生活氛圍,讓自己的心呼吸到一些輕鬆的空氣。然後是帶著症狀去生活,去交往,去做你該做的一切,讓自己的心接受到生活的陽光。

這,進而言之,很可能由此改變你的整個內心世界,也許你會由此而跨越性心理障礙。許多心理障礙都是惡性循環的結果。按前麵提到的“性角色學習錯誤”說,易性癖有後天學習的原因,是可以矯治的。你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後天的原因。當你整個的現實生活和心理生活進入良性循環的軌跡之後,很可能給你跨越性心理障礙奠定了堅實的心理基礎。到時候如果治療起來效果會好得多。

退而言之,即使你不想改變性心理狀態,由於健康的生活方式讓你的心靈吸收到了空氣和陽光,你的整個心靈也會強健起來。你說自己“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能做”,難道你真的認為一位盲聾啞人比你幸運,比你擁有的更多?但是海倫·凱勒硬是靠自己強健的心塑造了一個偉大的名字!不幸就是常常這樣造就強者。馬老師深深地理解不能戀愛的痛苦,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戀愛的人又何止千萬?人生本來就和缺憾相伴,隻是表現形式不同。每個人其實都伴著缺憾走人生,不同的是有人走出一條閃光的路,有的人真的“行屍走肉”度一生。每一個成功者都是帶著缺憾來創造自己的人生的。從心理學來看,情欲的壓抑是不利的,但它可以升華,情欲的升華常常是建立成就的一種原動力。你怎麼會“沒有任何一技之長”?發揮自己的強項和優勢,你將擁有的絕不僅僅是一技之長,一定還有成功的人生!馬老師知道你不是甘於虛度人生的年輕人,馬老師非常欣慰地聽到你最終喊出了“為了拯救自己,我必須鼓足勇氣,麵對自我,麵對現實。”勇於麵對現實的人,生活必定給你應有的饋贈。因為現實總是喜歡給強者鋪就一條成功的人生之路!

相信我們的溝通一定給你帶去信心和希望,但是,馬老師最後的忠告是,人最終隻有自己才能救助自己。相信未來的人生路上你會不斷地援助自己,成就自己!

沉重的思考

複信發出之後,年輕人的痛苦的傾訴中向我們提出的問題久久地縈繞在腦際:一,我們該怎樣善待出現性心理障礙的朋友?年輕人的內心痛苦雖然有自身的因素,但能夠僅僅歸因與此嗎?二,我們該怎樣善待性科學普及工作?年輕人信中並不科學的“據說”來源何處?三,我們該怎樣善待人類的性和性科學研究?是不是人們對性的偏見壓抑了性和性科學的發展?但願年輕人伴著淚水的傾訴給我們以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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