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和他殺不清楚,事情還在調查階段。”
對方也不便多說,掛了電話。
傅茗蕊握著電話,忽然一陣心慌。
她想到了阿東。
阿東對這家商K極其熟悉,或許會知道一些消息。
她打電話過去。
阿東一接起電話就抱怨。
“姐,你那都沒事兒吧?”
“我真是服了,晚上陪客戶陪得好好的,突然就上門來抓人。”
“好在隻抓會所裏的人,跟我們這些客人沒關係,我跟那幾個客戶就灰溜溜的排好隊走了……”
“你說好端端一場應酬給鬧成了這樣,太倒黴了。我這算不算是把事兒給辦砸了呀?姐,實在不好意思,改天我挨個給他們賠禮道歉吧……”
傅茗蕊連忙說:“不用了,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錯。”
她把話題引到那個橫肉男人身上。
“你知道前天有個男人來商K砸場砸場子嗎?”
阿東的語氣立刻壓低。
“我知道啊,姐,你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人來了?”
傅茗蕊,“你知道他死了嗎?”
阿東的語氣更驚訝。
“姐,你連這個都知道?”
下一刻,電話對麵的背景嘈雜聲忽然遠去了,很顯然,阿東是走到了一個更加僻靜的角落打這通電話。
“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傅茗蕊故作鎮定:“這事兒都傳開了。”
阿東想了想說:“也是,當時屍體從碼頭上打撈上來的時候,圍觀的人不少呢。估計這事兒想瞞也瞞不住。”
“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傅茗蕊:“那你知道什麼消息嗎?”
阿東:“我哪能知道什麼消息?!您也太高看我了!!”
阿東壓低聲音。
“隻不過我覺得這事兒,裏頭水深著呢。”
“前天那漢子還中氣十足的要上門砸場子,怎麼今天就想不開要投河自盡了?這漢子怎麼也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
“排除掉他腳那麼一崴自己掉下去的可能性……剩下的就是他殺了!我覺得他殺的概率是最大的!!”
傅茗蕊沒說話。
她發現,這件事遠比她想象的更加複雜,
她捂住自己發抖的手,問:“你懷疑是劉紫芳找人幹的?”
阿東:“誰知道呢?但他前天剛和劉紫芳結了仇,今天就被人搞了,這麼魁梧的一個漢子,不是專業人士根本搞不定!誰知道劉紫芳背後是不是真有點道上的人脈呢?”
阿東:“哎哎,我瞎說的啊!畢竟這些隻是我自己的單方麵揣測,做不得真!”
“總之啊,這件事兒咱最好啥也別管,免得惹禍上身。”
電話掛下之前,阿東又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
“我打聽到,他們之所以會打撈到那漢子的屍體,是因為有人報案了。”
“而那個報案人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裝卸工,鑫運物流。”
“我猜那報案人多半是曦光會的人。”
傅茗蕊一愣。
“曦光會又是什麼?”
這個名字聽上去……讓她有一種來到了上世紀的感覺。
“曦光會就是個民間組織,你別多想啊,人家既不作奸也不犯科,所以明麵上也沒啥由頭能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