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麼知道那個裝卸工是曦光會的人?”
“因為他是這家鑫運物流公司的員工呀。”
阿東理所當然,“這家物流公司明麵上是做正常業務,背地裏一大半的職工都是這個民間組織的成員。”
“哦——現在不叫成員了,都叫義工、誌願者。反正就是個稱呼。”
“鑫運物流的招牌打得很響,實際上是曦光會的一個業務分支吧,替會裏賺錢的。”
這傅茗蕊隻覺得匪夷所思。
“那曦光會是做什麼的?”
阿東:“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個神秘的民間組織,獨立運營,自己承擔開銷和運轉。其實這家鑫運物流我就是聽朋友提過一嘴才知道的。至於更深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此時,外頭傳來指紋鎖解鎖的開門聲。
有人回來了!
傅茗蕊立刻掛下了電話,走出臥室。
開門的人是程洲。
“小蕊,還沒睡呢?”
他神色正常。
傅茗蕊也扯出一絲笑意,“快睡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程洲:“哦,今晚有個應酬,臨時安排的……忘了提前和你打招呼了。”
他走過來,作勢張開雙臂,要擁抱她。
“是不是讓我的乖老婆久等了?”
傅茗蕊一動不動,靜靜看著他走過來。
等到他走到她麵前,雙臂將要落下來的那一刻,她忽然冷不丁問了句——
“你身上什麼味道,挺香的……你今天還噴香水了?”
一時,如同她所預料的那樣,場麵凝固。
程洲腳步停頓,動作也停頓了。
傅茗蕊還故意往他的領口處嗅了嗅,疑惑地皺起眉頭:“不對啊,這香水和你平時噴的男士香水也不是一個味道。”
刀尖出鞘,隻一點鋒芒。
程洲的身體有一點僵硬。
回家之前他已經特意洗了個澡,清理掉了身上女人的氣味,為什麼傅茗蕊還是能第一時間聞出來?
不過,好歹是個經驗豐富的演戲慣犯,他隻半秒的時間就恢複了神色自然。
“哦?是嗎?”
他反應很迅速,從容不迫。
“晚上陪客戶們去了家高檔日料,包間裏有他們店的獨特熏香,大概是待久了,連衣服都熏出味道來了吧。”
傅茗蕊觀察程洲的臉上神情。
當真是妙。
這演技當真是妙啊。
若不是她早知道今晚他是去跟劉紫芳鬼混去了,恐怕真要被他騙住了。
傅茗蕊皮笑肉不笑。
“不愧是高檔日料,他們家的熏香還挺好聞的。”
程洲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
“我先去洗澡了。太困了,要先睡覺了。”
傅茗蕊,“好,你先睡吧,我晚點也睡了。”
剛從外頭激情地做過一場,他回到家怎麼能不累呢?
傅茗蕊也不戳破,就這麼轉身折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絲絲想要作想要鬧、想要嚎啕大哭的情緒。
她很冷靜,甚至已坦然接受了現如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