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載何振銘一行四人的電梯徐徐上升,從電腦室‘門’口往電梯口走去的裴如‘玉’腳步有些虛浮,不過她高高仰著的腦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跟在她身後的是裴氏最開始的創業元老之一葉思源,還有市場部經理關維嘉。
看到裴如‘玉’在專屬電梯‘門’前停住腳步,葉思源給站在另一邊的關維嘉使了個眼‘色’過去。關維嘉立刻上前,對著裴如‘玉’一陣低聲耳語。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剛才振銘提到圖騰‘藥’業了?”聽到關維嘉彙報,裴如‘玉’的眉頭一皺,兩道修理得齊齊整整的柳眉一下子倒豎了起來。
“是的,裴董,我剛才聽到何副董事長要求查看圖騰‘藥’業的股票走勢圖。不過,我也不知道何副董到底是不是懷疑圖騰‘藥’業在背後搞鬼。”關維嘉的聲音不算特別低,似乎是有意提醒站在一邊的葉思源這件事情。
“裴董,這也不一定,說不定何副董隻不過是想要比對圖騰‘藥’業和裴氏兩家公司的股價走勢而已。我想……”葉思源難得清醒地開腔了,這一次說出來的話倒是有點跟裴氏‘藥’業第二大股東的形象有點掛鉤了。
聽到葉思源的話,裴如‘玉’微微地豎起右手,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她轉身回頭看著關維嘉,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對關維嘉下達了命令。
“立刻讓程序員分析圖騰‘藥’業的股票走勢,還有讓‘操’盤員明天做好準備,給我盯緊圖騰‘藥’業。”裴如‘玉’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半點跟抑鬱症有關的跡象,她雷厲風行,她斬釘截鐵,她對自己的兒子相當的信任,甚至對關維嘉稍微提及到的有關何振銘的懷疑都是十分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更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到圖騰‘藥’業的頭上去。對於全盤皆輸隻剩下裴氏和何振銘這個唯一兒子的裴如‘玉’來說,失去裴氏和失去何振銘的關愛都是一樣的讓她生不如死。
“好的,裴董!那我先去安排工作了!”關維嘉點了點頭,很快就轉身往電腦室那邊走去。隻不過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葉思源也微微地點了點頭,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涼意。
“裴董,其實我想……嗯,我覺得未必是圖騰在背後搞的鬼!首先我認為圖騰未必有這樣的膽量,其次,我覺得就算圖騰有這樣的膽量,他們也拿不出這一批資金投入到股市裏麵去折騰。”葉思源想要替圖騰‘藥’業說幾句好話,不過顛三倒四的好像反而又將裴如‘玉’的懷疑引到了圖騰‘藥’業上去。
“要是說資金的話,史靜帥那個老家夥有的是流動資金。再說了,這一次的阻擊手在裴氏上已經賺了一大筆了。以史靜帥的經濟實力,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裴如‘玉’走進電梯,腳下的高跟鞋有點虛浮。她借著按下二十六樓按鈕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借著對葉思源分析她堅信何振銘的道理。“至於說有沒有這樣的膽量,嗬嗬,這就不好說了!雖然史靜帥以前對何家有些忌諱,不過現在……還真是不好說了!”
“裴董,您也不要往心裏去!錢財是身外物,咱們也不要為了身外物而傷了身體。”葉思源倒也看得開,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溜溜的,對於這些損失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葉思源在裴氏的股份和裴如‘玉’個人的股份是一樣的,按照道理來說,這一次裴氏遭到攻擊,葉思源和裴如‘玉’兩人的損失是差不多的。隻不過裴如‘玉’是裴氏的董事長,對裴氏傾注的情感和汗水明顯要比葉思源要多得多。又或者是因為葉思源是男人,裴如‘玉’是‘女’人,男人自然要比‘女’人看得開一些。當然,這些也不過是個案分析而已。
“看來葉老在新威尼斯賭場最近手氣不錯啊!裴氏這一次損失的可不是小數目,希望您能夠從賭場那邊撈點回來。我這個不會賭博的‘女’人隻能是盯著這點身外物過日子了。”聽到葉思源這一番不鹹不淡的安慰,裴如‘玉’淡漠一笑,渾身帶刺地諷刺了他一頓。
“嗬嗬,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去那邊也不過是小小地玩上兩手,都是朋友帶的,嗬嗬,這習慣不好,習慣不好啊!”裴如‘玉’的諷刺意味實在太明顯,容不得葉思源忽視。看了一眼裴如‘玉’麵無表情的臉龐,葉思源隻得訕然一笑,錯開了話題。
“嗯!對了,葉老,您是知道的,何總何振興被警方帶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您看這裴氏的總經理之位也不能一直懸空,是吧?要不咱們幾個老東西找個時間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人選頂上這個位置!當然,裴氏正在危急之時,也的確需要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賢能之士來扛起這個重擔!您說對吧?”裴如‘玉’對葉思源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兩人手裏拿的都是百分之十的股份。雖然裴如‘玉’的頭頂上多了一個董事長的光環,但是有些時候說話的還是股東手裏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