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四兄弟秉筆直書
崔杼(?—前546年),姓薑,氏崔,名杼,諡武,又稱崔子、崔武子。春秋齊國大夫,後為齊國執政。在齊執政二三十年,當國秉政,驕橫異常,先後立莊公、景公,在朝中大肆殺戮,造成齊國政局動蕩。
公元前548年,正是周靈王二十四年,齊莊公七年。這年夏天,一直想獨攬朝政的崔杼以夫人為誘餌,設下毒計,在府中殺害了齊莊公,立齊莊公的弟弟為國君,史稱齊景公。
齊莊公是個昏君,即位後不理政事,生活十分糜爛。他後宮美女如雲,卻仍不知足。他聽說崔杼的夫人棠薑長得美如天仙後,便千方百計勾引她,終於把她搞到了手。
當崔杼得知棠薑已與齊莊公有染後,頓生殺機,要另立新君,為自己謀權。於是裝病在家,誘使齊莊公以探病為名與棠薑幽會。齊莊公果然中計,當他與棠薑正在卿卿我我、雲雨纏綿之時,崔杼預先布置好的甲士大喊:“抓淫賊!”邊喊邊挺戈而出。齊莊公一再求饒,沒人理他。他又要求自裁,也沒有辦到。最後,他死在亂戈之下。崔杼在齊國執政二三十年,驕橫跋扈。他在朝中大肆殺戮,使齊國政局動蕩不已。齊莊公死後,崔杼對太史伯說:“前幾天主公調戲我的夫人,被人殺了。為了照顧主公的名譽,你一定要隱惡揚善,隻寫:先君害病身亡就行了。 ”太史伯冷冷地回答說:“據實寫史是史官的職責。主公是怎麼死的,朝廷內外人人心裏都明白。讓我說假話是辦不到的。”太史伯是齊國的史官,家中兄弟四人,一向疾惡如仇,忠奸善惡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崔杼問道:“那你是怎樣寫的呢,能讓我看看嗎?”太史伯說:“據實而書,從不怕看。”說完,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竹簡。崔杼接過竹簡,仔細一瞧,上麵寫道:“夏五月乙亥,崔杼弑其君。”崔杼看罷勃然大怒,喝道:“這是誣蔑先君,回去照我說的去寫,明天一早送來!”他狠狠地將竹簡摔到太史伯的腳下。
太史伯回到家後,對三個弟弟說道:“崔杼弑君,這是事實。我如實記載,必遭崔杼毒手。我死之後,二弟必為史官,萬不可忘記史官的職責,一定要如實記載。”
兄弟四人相顧流淚,二弟發誓說:“如做史官,我一定秉筆直書,絕不歪曲曆史。”第二天,太史伯將寫好的竹簡交給崔杼。崔杼見一字未改,勃然大怒道:
“你不怕掉腦袋嗎?為什麼不按我說的寫?”太史伯麵無懼色,說道:“寧可殺頭,我也不能歪曲曆史。”崔杼不由分說,拔出寶劍,殺了太史伯。太史伯被殺後,二弟太史仲接任了哥哥的職位。崔杼見新太史的竹簡上麵仍然寫著“夏五月乙亥,崔杼弑其君”,氣得暴跳如雷,問道:“為什麼不聽話,一定要走你哥哥的路?”太史仲回答道:“史官隻知尊重史實,不能聽任何人的。我哥哥做得對,我要和他一樣。”
崔杼氣得渾身亂抖,獰笑道:“那好,去找你哥哥吧。”說罷,手起劍落,又殺了太史仲。
接著,崔杼又殺了依然秉筆直書的三弟太史叔。
太史伯兄弟三人相繼被崔杼殺死,史官的職位落到四弟太史季的頭上。
崔杼軟硬兼施地說:“你年輕有為,隻要按我說的寫,就可以做高官。如果不識抬舉,我就讓你們兄弟四人一起團聚。”
太史季雖然年紀小,膽子卻特別大。他指著崔杼的鼻子,大聲說道:“我的三位哥哥秉筆直書,不說假話,都是良史,為什麼要殺他們?我隻重事實,要我聽你的話,那是絕對辦不到的。如果你嫌殺得少,就請動手吧!你手中有權,可以殺掉史官,但你能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殺光嗎?你不許我寫,但你改變不了事實。”說完,把頭伸到崔杼的麵前。
崔杼聽了太史季的話,不由得一愣,過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說:“我也是為了國家才殺掉這個無道昏君的。即使你秉筆直書,國人也會諒解我。我
不殺你,你現在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太史季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另一個史官南史氏。南史氏對他說:“我擔心你也會慘遭不幸,因此背著竹簡,準備去接你的班呢。”太史季聽了南史氏的話,渾身充滿了力量,高興地說:“不必去了,我已經秉筆直書了。”
太史伯兄弟四人為了堅持真理,尊重史實,勇敢地和當權者做鬥爭。他們寧死不屈的優良品德為後人樹立了學習的楷模。
竹簡書
自上古結繩記事,便有了人類文明的曆史印跡。隨後,古老的文字在甲骨、金鼎、竹木、絹帛以及紙張上薪火相傳,曆史的脈絡也漸為清晰地展現出來。而其中的竹木簡牘作為紙張普及之前文字傳承的主導形式,綿延了殷商直至魏晉的千餘年曆史。在中國文字承載形式的更迭演變中,占據了長達一半以上的悠長歲月。
蓋寬饒為官秉正
蓋寬饒(生卒年不詳),字次公。漢宣帝時魏郡人。西漢文官司隸校尉,以剛正廉直著稱於世。他極為剛正,看到朝廷中有不正之風,就不管得罪什麼人,都要在上朝時向皇上說個明白,於是朝中人人小心,風氣也清廉一時,皇親國戚也都小心翼翼。
蓋寬饒被封為司馬後,一上任就親自巡察士兵的營房,慰問患病的士兵,並安排送去醫藥,對他們非常關心。等到歲末服役期滿辦交接時,漢宣帝親臨慰勞,幾千名士兵都向漢宣帝
叩頭說:“我們自願請求多服役一年,來報答蓋公的厚恩。”為此,漢宣帝嘉獎了蓋寬饒,並提拔他做了太中大夫,負責巡察世風。蓋寬饒為人愛憎分明,疾惡如仇,對不良的社會風氣給予無情的批判。不久,蓋寬饒又被提拔為司隸校尉。他在追查和檢舉壞人時從不回避,
更不手軟。無論大小過失都要檢舉,因此被他彈劾的人很多。皇親國戚以及郡國到長安辦事的官員都很懼怕他,百姓都說他疾惡如仇,權貴都說他是猛獸。
從此,京城裏再也沒人敢觸犯禁令了,京城麵貌煥然一新,秩序井然,成了各個郡國的榜樣。有一天,平恩侯許伯喬遷新居,在府上設宴,丞相、禦史、將軍都去道賀,唯獨蓋寬饒沒有去。許伯專程去請蓋寬饒,他這才去赴宴。許伯親自為蓋寬饒斟酒,說:“因為你來晚了,請喝一杯吧。”
蓋寬饒說:“不要給我斟酒,我是個容易借酒發狂的人。”丞相魏侯笑著說:“清醒時也敢發狂,為什麼一定要借酒呢?”在座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蓋寬饒,對他充滿敬意。過了一會兒,酒酣耳熱,樂隊奏起了音樂。長信少府檀長卿趁著酒興,起來跳舞,扮成猴子與狗相鬥的樣子。賓客見了檀長卿的滑稽樣子,無不捧腹大笑。蓋寬饒一見此情景,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第二天,蓋寬饒上書彈劾檀長卿,說他身為列卿,卻扮成猴子嬉戲,有
失禮數,丟盡大臣們的臉麵。漢宣帝見了彈劾奏章,要懲治檀長卿。許伯忙上前替他謝罪,漢宣帝過了很久怒氣才消。
蓋寬饒家中貧困,每月俸祿僅幾千錢,但他仍將其中的一半賞給為他當耳目、送消息的小吏和平民。他身為堂堂的司隸校尉,卻經常讓他的兒子步行前去戍守北方邊境。
有人說他為人苛刻,好陷害人,在位的高官及權貴幾乎都與他結怨。
正是因為蓋寬饒的性格,他經常批評朝政,有錯必糾,終於冒犯了漢宣帝,蓋寬饒再也未受到提升,而他的同僚有的都官至九卿了。蓋寬饒公正清廉,才能過人,有益於國家,卻被平庸之輩超越,未免失意不快。
漢宣帝寵信宦官,重用宦官,蓋寬饒專就此事上奏章。漢宣帝認為他心懷怨恨,誹謗朝廷,罷了他的官。蓋寬饒咽不下這口氣,便在宮前用佩刀自殺了。
官民聽到這個消息後,無不同情他,都說他死得太冤了。
蓋寬饒愛憎分明,不畏權貴,敢於無情地批評不良的社會風氣,舍生取義的高尚情操值得後人學習。
漢承秦製
劉邦建立的漢王朝基本上因襲了秦朝的政治製度,國家的最高統治者是皇帝,在中央設丞相、太尉、禦史大夫,分別掌管政務、軍事和監察。再下設“九卿”,具體管理國家軍政和宮廷等事務。
地方上主要沿襲秦朝的郡縣製,縣以下的基層組織仍是鄉、裏。所不同的是,漢初有大量的封國。
漢初三傑
張良,字子房,出身於韓國貴族。傳為城父(今安徽亳縣東南)人。漢初謀臣,封留侯,後因病隱居。
蕭何,卒於公元前193年。沛縣(今江蘇沛縣)人。西漢第一任丞相,後尊為國相。高祖封功臣,他功列第一。
韓信,卒於公元前196年。淮陰(今江蘇清江西南)人。漢初大將,初封齊王,後改封楚王。漢十一年,因謀反被呂後所殺。
他們三人幫助劉邦消滅項羽,建立了統一的漢王朝。劉邦稱讚說:“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養,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後世稱張良、蕭何、韓信為“漢初三傑”。
王尊為官愛憎分明
漢元帝劉奭(公元前74—前33年),西漢第十一位皇帝。漢宣帝長子,生於民間,母恭哀皇後許平君。宣帝死後繼位,在位16年,即公元前49—前33年。
王尊是漢元帝時的循吏,為官廉潔正直。東平王劉宇是漢元帝的弟弟,為人極其驕橫,不守法度,連漢元帝都很頭疼。後來,漢元帝聽說王尊疾惡如仇,是個敢作敢為的人,便讓王尊擔任東平王國的國相,去輔佐劉宇。王尊上任後,直言敢諫,為此劉宇和當地的惡勢力都懼怕他,開始有所收斂了。劉宇喜歡遊玩,經常微服私訪。王尊發現劉宇任意外出後,立即命令廄長說:“如果東平王因私事外出,不要給他駕車。”為此,劉宇很不高興。有一天,王尊入王宮謁見劉宇。劉宇本來一肚子氣,想要發作,但王尊畢竟是皇上派來的國相,隻得讓他就座。
王尊目光如炬,早已看出劉宇在想什麼,便毫不客氣地對劉宇說:“我奉命前來做大王的國相,朋友都為我惋惜。人們都說大王很勇敢,但我上任多時,並未發現大王勇在何處。依我看,大王不過因為是皇上的弟弟而顯得高貴,這怎麼能算是勇敢呢?”
劉宇聽了這話,臉色驟變,想殺了王尊,但又怕得罪朝廷。劉宇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強作笑顏對王尊說:“我想觀賞一下相公的佩刀。”
王尊知道他不懷好意,便對劉宇的侍臣說:“你敢為我拔刀獻給大王嗎?”
不等侍臣回答,王尊又正氣凜然地對劉宇說:“看來,大王真是無勇,所以才設計陷害我。你要賞刀,無非是借我拔刀之機說我要殺大王罷了。”
劉宇的陰謀被王尊一語道破,劉宇覺得十分慚愧,又聽說王尊一貫是犯顏直諫的,也就消了氣。他命侍臣擺酒,與王尊開懷暢飲,盡歡而散。
劉宇的母親東平太後見王尊疾惡如仇,處處限製他的兒子,心裏受不了,便上書朝廷說:“王尊居功自傲,沒有臣子應有的謙恭。他來東平國之後,我們母子處處受他管製,恐怕早晚會被他逼死的。”
漢元帝讀罷奏章,信以為真,立即將王尊免職,廢為庶人。後來,朝廷急於用人,又不得不起用王尊。
王尊出山後,先後擔任過司隸校尉、京兆尹、徐州刺史等官,每到一地,都是政績斐然,官聲極佳。
後來,王尊又被調任東郡太守。王尊雖然疾惡如仇,卻又愛憎分明,對百姓可謂愛民如子。
東郡靠近黃河,全仗金堤攔住河水。王尊上任不久,河水突然上漲,馬上就要漫過金堤了。王尊聞信,急忙上馬來到河濱金堤上察看,隻見河水洶湧澎湃,好像一隻暴怒飛躥的巨蟒,令人心驚膽戰。
情況萬分緊急,真是危在旦夕。王尊立即派民工搬運土石,投到河裏固堤。但土石剛投到河裏,立刻就被急流衝走了。眼看大堤將要衝垮,王尊仍堅守在河堤上。他讓人搭起帳篷,竟睡在大堤之上不走了。
這時,數十萬百姓跪在堤下,不停地叩頭,請王尊回郡衙,王尊就是不肯回去。過了一會兒,水勢又增,驚濤駭浪打在堤上,堤上的泥土紛紛墜落,大堤被衝得亂晃,眼看就要衝垮了。
吏民見狀,紛紛逃去,隻有一個主簿站在王尊身旁,寸步不離,低頭哭泣。又過了一會兒,洪水竟到此為止,沒有繼續上漲,而是漸漸退回去了。百姓都說:“王大人疾惡如仇,如今他是把逞凶肆虐的黃河也當做仇人了,決不後退一步。”
王尊帶領官民將金堤重新修好。王尊用身體勇擋洪水的那一幕實在太感人了,於是,東郡官民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寫得清清楚楚,然後上報朝廷。朝廷核實後,為王尊增加俸祿,還賜給他20斤黃金。
過了幾年,王尊去世了,東郡官民爭著為他修建了祠堂為他祭祀。
王尊敢於和惡勢力作鬥爭,為了百姓的生命財產,麵對洶湧澎湃的河水也毫不畏懼,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他的所作所為,無不體現了他視民眾的利益高於一切的優良品質。
王氏發跡
西漢的皇權,從建國開始就由三種力量組成:皇帝、功臣和外戚。這三種力量發展到元成以後,外戚王氏開始涉入政治,逐漸把持了大漢帝國的政權。
王政君是戰國田齊舊貴族的後代。王政君生於本始三年(公元前71年),小時候跟隨爺爺王賀住在山東時,曾許配過人家,但沒等結婚,未婚夫就死了。
後來,東平王劉宇見她清秀聰慧,聘她為姬妾,仍是沒等過門,東平王又死了。其父王禁迷信,就找了卜者為女兒看相算命。卜者說:“當大貴,不可言。”
王禁聽了這話,便不惜重資請師教她讀書學經,教她學習琴棋書畫等,並逐漸熏陶其貴族禮儀。
漢宣帝五鳳四年(公元前54年),王政君年滿18歲。王禁想方設法地把王政君送到宮中,做了一名宮女。沒想到太子不經意的一指,王政君不但到了太子宮,不久還懷了身孕,第二年就為太子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劉驁。
黃龍元年(公元前49年),漢宣帝去世,皇太子即位,史稱漢元帝。封王政君之父王禁為陽平侯,僅三天之後,又立王政君為皇後。第二年,又立5歲的長子劉驁為皇太子,王禁的弟弟王弘也被委予長樂衛尉的重任。漢元帝永光二年(公元前42年),王禁去世,其長子王鳳繼承侯位,並被任命為衛尉、侍中之職。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比喻家中一個人做了官,和他有關係的人也都跟著得勢。這個成語來自中國的道教。在漢朝時期,有一個淮南王名叫劉安,拜道教八公為師,學習道家的道術與煉丹術。經過多年的苦心修煉,劉安小有成效,特別是在煉丹術上取得巨大成功,練成了長生不死之神丹,神丹煉成後,尚未服用。聽到漢武帝遣人來抓捕劉安,劉安的師父告訴劉安,你已經得道,修成了正果,現在服丹即可成仙。於是,劉安與家人立即服下丹藥,成為了神仙,所剩餘的神丹藥棄置於院內,雞犬舐啄,也得到正果,隨劉安升天而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據此神話而來。後來,人們用淮南王得道,帶領全家升天之事,用以比喻一人得勢,與其有關者亦皆隨之發跡。現在,這個成語多含諷刺意味,常用於諷刺官場上的裙帶關係。
陸龜蒙製惡“鬥鴨池”
陸龜蒙(?—881年),字魯望,唐朝蘇州吳縣(今屬江蘇)人,自號江湖散人、甫裏先生,又號天隨子,陸元方七世孫,其父陸賓虞曾任禦史之職。進士不第,曾在湖州、蘇州從事幕僚。隨湖州刺史張博遊曆,後來回到了故鄉蘇州甫裏(今江蘇吳縣東南甪直鎮),過著隱居耕讀的生活,自號天隨子;由於甫裏地低下,常苦水潦,乃至饑饉,著有《耒耜經》,是一本農學書;喜愛品茗,在顧渚山下辟一茶園,耕讀之餘,則喜好垂釣。與皮日休為友,時常在一起遊山玩水,飲酒吟詩,世稱“皮陸”,二人唱和之作編為《鬆陵集》十卷。
吳淞江邊上有一座千年古鎮,叫甪直古鎮。唐代大詩人陸龜蒙曾經隱居在這裏,所以它又叫甫裏鎮。陸龜蒙為人正直,很有學問,在官場上浪跡幾年後,就早早隱退而居,喜歡和老百姓交朋友,大家都很喜歡他。
陸龜蒙家住在白蓮寺旁。他住的地方有一座“清風亭”,亭旁邊有一座池塘。清風亭,是他經常在那裏讀書的地方。池塘,是他養鴨的地方。鴨群成雙成對地在池裏覓食、嬉水、爭鬥,所以叫“鬥鴨鳥池”,非常有趣。
有一天,朝中來了一個太監,見池裏鴨群嬉水爭鬥追逐,十分高興。尤其是那隻五彩頭毛的雄鴨,羽毛閃閃發光,漂亮得像隻雄鴛鴦,非常討人歡喜。
有人告訴太監,這就是陸龜蒙最心愛的一隻鴨子。太監一聽,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拉起彈弓,“咚”一聲,彈子正巧打在雄鴨的頭上,雄鴨慘叫一聲就死去了。
陸龜蒙聽見雄鴨慘叫聲,急忙從屋內奔出來,隻見他心愛的雄鴨已經死在池中,鮮血染紅了一片池水。再看看太監,手裏拿著彈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