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50周年
作為一名文學工作者,我時時不無激動地回憶起1949年5月首次閱讀毛澤東同誌《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講話》)時癡醉若狂的情景。那是一本解放區翻印的單行本,中國人民解放軍一野二兵團四軍十師宣傳隊隊長胡仁智特意贈送給我的。從此,一個自幼年起愛好吹、拉、彈、唱、寫的毛頭小夥子踏上革命的文藝道路,成為這個宣傳隊的一名隊員。我們演出《窮人恨》、《血淚仇》,全場沸騰。戰士們高舉上了刺刀的長槍,“為紅喜報仇!”吼聲驚天地、泣鬼神。
那時的口號是文藝為群眾服務,為抗日戰爭服務;今天的口號是文藝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前一個口號是破天荒的革命的文藝方向,後一個口號是前者的繼承和發展。兩個口號一脈相承。
鄧小平同誌的文藝思想,特別是他的《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祝辭》(以下簡稱《祝辭》),就是社會主義新時期的毛澤東文藝思想,社會主義新時期的《講話》。今天,按《祝辭》的原則辦文藝更具有現實意義,若乎此,就是對《講話》更切實際的紀念。
小平同誌此次南巡講話對於我們深刻理解他的《祝辭》關係極大。
“為人民服務”即為人民的理想、事業、奮鬥與審美、娛樂、休息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即為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服務,為具有中國特色的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服務。這樣的社會主義大有別於“大包幹”“鐵飯碗”的社會主義。社會主義也在變,變得既忠於馬列原則又切合中國實際,變成今天全黨全國為之奮鬥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路線,其中心就是現代化的經濟建設。這條路線要講一百年!鄧小平同誌早在十二年前就提示全黨全國人民說,進行現代化建設對於中國來說是一個長期的任務,一定要專心致誌地、始終如一地幹下去。而且說:現在要橫下心來,除了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外,就要始終如一地、貫徹始終地搞好現代化建設。一切圍繞著這件事,不受任何幹擾。要抓住不放,毫不動搖。
社會主義在中國,不斷充實著、發展著,不斷創新和完善。毫無疑問,當前中國的社會主義是中國曆史上最多新人物的最新世界,舊世界、舊感情、舊作風之於它當然格格不入。《講話》站在曆史唯物主義高度號召文學家、藝術家莫忘自己的曆史任務——熟悉新的人物,歌頌新的世界,不能有任何遲疑。
文壇有些爭議並不在口號本身和“社會主義”的方向,而在於對口號內涵的不同理解,歸根到底還是對新的人物新的世界不了解,不熟悉,不投入。
《無極之路》的作者王宏甲是個並不知名的年輕人,卻為包括我們這些中年人、老年人在內的舞文弄墨的人踏出一條文學的“無極之路”。重大的“主旋律”的偶爾得之;主人公劉日的被埋沒、被誣陷;作者突如其來的采訪在全縣幹群中激起的狂飆怒濤;小說創作之改為報告文學創作,報告文學竟長達二十多萬字;作品囊括人物不下百名,矛盾的尖銳複雜,鬥爭的驚心動魄,事態的出奇製勝,靈魂的高尚、膽量的非凡,當代英雄的叱吒風雲;最富政治鬥爭經驗、謹慎沉穩的同誌老淚縱橫,一貫扶助劉日的義士們一反常態堅決反對公諸於眾,直至劉日本人的死活不鬆口;文章發表之後,文壇各種流派一致叫好,電視片播放後在億萬觀眾中出現一番持續的轟動……這一切的一切,何嚐不是如今我們學《講話》、學《祝辭》的活的參照?
好作品當然不隻《無極之路》一本,也不隻《無極之路》一類,然而,《無極之路》的成功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