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茶話武林史(1 / 2)

禹生鬆開了抱著知更的手,轉身看向門口,見那少年公子剛好翩翩然走了過來。

一時間禹生又忘了自己剛剛才懺悔過自己犯花癡的罪狀,看呆住了。

那少年公子看見著女裝的禹生也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態,走進了正廳。

知更不禁捂額歎息,雖然這少年公子確實容顏卓絕,但這丫頭的記性完全處於轉瞬即忘的階段啊......隻得自己招呼客人了:“我是禹生的兄長知更。多虧公子今晚救下禹生了,還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叫我風澈就好,其實是禹生救我在前。”風澈向知更作揖,算是重新見過。風澈不敢居功,如果不是禹生在黑衣人刺向自己的時候推開那一下,也就沒有後來自己救下禹生那一遭了,說來他也不過報恩罷了。

“應該的,應該的。”禹生聽見知更他們在談論自己,這才從失態中緩過來,趕緊假裝謙遜,一點都不明白自己是需要向風澈致謝的。

知更一個腦袋兩個大,真想把夏翟找來讓他看看他自己教的學生是什麼樣子,簡直丟人都丟到家了。不過知更轉念又想到,夏翟肯定會板著臉一句話給堵回來:“她跟你混的時間比較多,估計這都是跟你學的吧。”

禹生看見知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出神很是奇怪,風澈則在奇怪之餘更是覺得這兄妹倆都很是不正常。

“風澈對吧,快請坐。”知更回過神的時候,發現禹生和知更都很是奇怪的看著自己,覺得自己也果真丟臉丟到家了,但這好像是跟禹生學的吧.......

“敢問知更兄是哪一派修真門下?”風澈就近坐下,突然思及這兩兄妹都是修真人士,有些古怪也實屬正常。

禹生很是死皮賴臉的繼續坐在了風澈旁邊的位子。她隻覺得風澈這會兒散發出的風度又與之前一路同自己賭氣有所不同了,相同的是一樣的迷人。

“我同禹生二人雖受了師命外出修行,但實在不方便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號,還請風澈老弟見諒。”知更本來想瞎編一個混過去,苦於一時間也沒能想出個響亮的名頭,幹脆也就不說了。

禹生覺得像知更和風澈那樣子一板一眼的講話,遲早得累死,聽的人至少也得累個半死。

她幹脆把自己胳膊撐在桌子上,半個身子都探向風澈那邊,笑嘻嘻地問到:“修真派是做什麼吃的?比江湖武林好玩麼?”

風澈隻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能感受到禹生說話呼出的熱氣了,臉一下就不受控製的紅到了耳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而且礙於對方是位姑娘,也不好再怒目以示。

知更見禹生這麼快又忘記了禮貌這一條,也深深地引以為自己的訓誡失敗的速度越來越快為自豪。他隻好認了,忙替風澈解圍:“家妹是第一次出師門曆練,對這些都知之甚少,向來又刁鑽調皮,還煩請風澈替她解釋一下。”

禹生狠狠地白了知更一眼,這是警告知更不許在外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形象。

風澈則趁機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茶,用手臂擋住禹生很快又回到自己身上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眼神,他說:

“相傳在一千多年前,是武林最為鼎盛的時期。

當時的武林甚至遠遠超過尋常國家的力量,畢竟武林是沒有國界的。

而那時的武林盟主鎮天更是囂張跋扈到了極致。從他的名字就能看出,他根本沒把當時各個國家的當朝天子放在眼裏,反而大有壓製之意。

每當國家發生旱澇饑荒的時候,武林更是打著劫貧濟富的旗號,行強盜搶匪之事,中飽私囊之餘雖也救濟百姓,籠絡人心。

這些武林人士自詡是替天行道,但他們行了國家的權力,破壞了社會的秩序,使得人們崇尚武力: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弱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不勝武力的弱者權益便更加地不到保障了。

其間一年,肥遺現,天大旱,武林起,眾生亂。

武林舉義旗,揚言要推翻這普天之下所有的國家,由武林一統天下:天下一家,同享太平,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

普通百姓正陷在饑餓和死亡的困境,竟然就信了。

也不想想:這一群武夫哪來的治理天下的才能?貫來以暴製暴的暴戾之徒又怎麼可能給百姓帶來安居樂業?

一時間硝煙四起,烽火連天。多少國破家亡哀嚎遍地?多少山河暗淡布瘡痍?

天災加人禍,天下蒼生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這時,諸國中最為強大的燕、楚、韓緊急召開了三國會議,三國攜手並連橫合縱其他國家:舉所有國家之力來平定這場源起武林、經大旱加劇的災難。

武林的優勢本在於無國界,就算一個國家對其進行清剿,他們便可以很快的流竄到另一個國家囂張。武林人士信奉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武林,可一旦所有國家都聯合起來,堅壁清野,所有國家對武林人士關上大門的時候,他們也就無處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