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所謂的武林高手隻是少數,一群烏合之眾負隅頑抗了十年之久,還是不敵帝國之師,終於偃旗息鼓敗下陣來。武林盟主鎮天據說因自己無顏再見武林人士,飲鴆而死。
武林就此衰敗,曆經千年依舊不振。甚至很多國家對武林人士嗤之以鼻,隻有燕、楚、韓三國為了昭顯自己的寬容,在接受武林人士的降書的時候,也接受了武林人士。仍然允許武林人士在國中活動,但事實上也是已將武林暗自控製在自己手中。
傳說在平定武林禍患的時候,也有修真門派因憐憫眾生,派門下弟子出山。
但事實上的修真人士,關於他們的傳說有很多,但可以確定的事實則是少之又少。
因為他們多求長生超能飛升之術,幾近不在俗世行走,尋常人多不得見修真人士;偶有人見修真人法術奇異,便四處宣揚,尋常人便把修真人士以仙人相稱。
所以修真人士在天下人的聲譽是極高的。”
風澈一口氣講完這一堆話。
禹生是越聽越鬱悶,整個人已經全部縮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還在那兒苦著臉念叨著些什麼:“石爺爺可害苦我了,江湖武林根本就不是他講的那樣子,早知道我就好好跟先生學法術了......”
知更聽了好笑。
那個石老頭子在村子裏受罰,估計已經好幾千年沒在凡世走動了,又怎麼了解人間滄海桑田的變化?至於禹生自己,她能靜下心來好好修習法術麼?喜歡舞劍弄棍鬧個不停才是她的本性吧。
心裏都笑翻了,知更還是一本正經的安慰著禹生:“千金難買早知道。沒事兒的,小禹生,武林衰敗說不定正是等著你去拯救呢?你要是學法術,估計學得百花蒼蒼也難有所作為,畢竟修真一派可是多老妖怪的,是吧?。”
“真的啊?這樣說來也是。”禹生馬上恢複了眉開眼笑的模樣。
風澈在一旁聽這兄妹兩人的對話,雲裏霧裏,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哪有哥哥這樣騙自家妹妹的?這姑娘竟然不是修真人士?難怪剛剛就遇見一個黑衣人還打得那樣狼狽。也不清楚這兩人究竟什麼來路?
“當然真的。”知更覺得禹生這姑娘平時小聰明挺多的,一牽扯到自己喜歡上的事物,腦袋怎麼就不轉彎了呢?
“真好。”禹生一邊說好一邊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她今晚算是鬧騰夠了,倦意在聽故事的時候就開始泛濫,實在是撐不住了。
風澈本來換過衣服就是過來辭行的,因著對這兄妹的好奇才聊了幾句,結果自己倒是賠上了一個故事,對這兄妹二人依然隻是知之甚少。
一來這會兒禹生都已經打哈欠,看來今晚也打聽不出什麼了;二來自己偷溜出門這麼久,再不回就該出事兒了;遂起身告辭:“今天已經很晚了,我也該告辭了。”
“都這麼晚了,你還走?要是再遇見黑衣人可沒我幫你了。”禹生隨便那麼一想,也就順口就那麼一說,完全沒有考慮到風澈的麵子問題。
“誰要你幫我?”風澈果然又生氣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妮子所蔑視?
“你一個人又打不過那黑衣人。”禹生本來是為了風澈好,風澈竟然不領情?
兩人又幹上了。
風澈說:“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是被你惹上的。”
禹生說:“明明就是你壞了他的好事兒。”
風澈說:“他那會兒明明說的是‘你們’。”
禹生奸計終於得逞:“誰要跟你一起們了啊?而且你剛剛不還說黑衣人是被我給惹上的麼?”
風澈氣得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是你要跟我一起的,你沒事兒女扮男裝去逛什麼花樓啊?竟然還要去見花魁?成何體統啊?”
禹生說當然不明白在這凡世,男女是有別的,立即反駁:“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啊?隻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啊?憑什麼?”
風澈無言以對:“你蠻不講理。”
禹生不肯讓步:“你更不可理喻。”
“哼。”兩人又同時衝對方哼了一聲,表示嗤之以鼻的輕蔑情感。
“你們倆吵完了吧?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兒了吧?”知更很是樂得在一旁聽倆小鬼吵架,聽到他們談起黑衣人的時候才在心中道了一聲自己真是糊塗,竟然一直忘了詢問今晚那個凶手的事兒。
禹生就把她同風澈在百花樓的一切經過都詳詳細細的描繪了一遍,其間還不忘添油加醋的把風澈敘述得麵目可憎......
“我估計那黑衣人湊足千兩白銀去見花魁也挺不容易的,卻被你們兩個小鬼給攪沒了,他確實也該生氣。既然風澈執意要回,那就讓何伯送你回去吧。”知更為禹生他們今晚的經過作了結語,就招呼來何伯送客,自己也陪著風澈一直走到大門口。
禹生因為還在跟風澈生氣,也懶得送風澈到門口,自顧自就回房間睡大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