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盡是怨毒的隱忍,“寧國公這是....嫉妒崔某,能與薑二姑娘一見如故??”
嫉妒?
一見如故??
蕭妄塵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
不過,若能如此誤導於他。
倒是能將薑二那顆黑心丸子。
用白麵包裹得嚴嚴實實。
於是一個瞬步,又來到了崔庭跟前。
提著他的衣襟,朝著他的下巴又來了一拳。
“是啊,我嫉妒你。”
“嫉妒你能與她一見如故。”
隨即一腳,將崔庭踹入了更深的深巷中。
語氣格外平淡道,“我嫉妒你嫉妒得發狂。”
“恨不得今日就弄死你。”
崔庭被這一腳,踹得站不起身。
隻能趴在地上。
他從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似是找到了什麼可以威脅蕭妄塵的關竅。
於是朝著蕭妄塵詭譎的笑。
“哈哈哈....”
“寧國公....我勸你最好小心些。”
“倘若你當真失手將崔某給打死了。”
“縱使你權勢滔天,擺得平官府查案。”
“就不怕,侯府那位薑二姑娘,會傷心麼?”
傷心?
蕭妄塵冷笑著,抬腳踩在了崔庭的側臉上。
將他那張臉,往泥地裏碾了又碾。
“是啊,我是該小心些,若今日便把你給弄死了。”
“她的確該“傷心”了。”
言畢,朝著崔庭的腰腹。
又踹了一腳。
因著常年掌著律查司。
手裏幹的都是些嚴刑逼供的活兒。
此番,雖不會叫崔庭死。
卻可以叫他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半炷香後。
停靠在深巷外的馬車,早已不知所蹤。
崔庭狼狽地仰躺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
整個深巷,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
若不是渾身各處痛入骨髓。
他當真要懷疑。
方才經曆的那番毆打。
會不會,隻是他的一場錯覺?
“哈哈哈.....”
明明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崔庭卻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先前在侯府的時候,踹他下湖,放蛇咬他。
如今壽宴都已經散了,還專程堵著這深巷。
這是不是恰好說明....
那位薑二姑娘,的確是在初見之時。
便已經心悅於他了。
否則堂堂寧國公,報複人的方式千萬種。
何至於如此直接了當的親自動手。
既憎恨他,卻又不敢當真在私底下直接將他給弄死了。
崔庭躺在地上,笑了好久。
一雙桃花眼一改先前離府時的困頓。
十分好心情地仰望著逐漸被夜幕吞噬的天空。
原本,他心中還藏了諸多疑慮。
生怕如今這位侯府二姑娘,亦是那毒婦重生。
可經此一遭,他算是徹底定下了心來。
此刻,他明明什麼都沒有。
卻自信得,仿佛即將擁有全世界。
蕭妄塵,等著吧。
今日的屈辱。
來日,等我順利成為了薑家婿。
自當會報複在你最心愛的女人身上.....
因為身體太痛的緣故。
崔庭的眼前,已是出現了幻覺。
夜空中的星辰,忽得倒映出了薑姝月的模樣。
想著薑姝月的小意溫柔。
崔庭覺著,縱有千險萬阻,不擇手段,他也一定要功成名就。
如此,方才配娶。
那樣一個溫柔繾綣,滿腹才華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