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警察循循善誘,想把一番“思想教育”做得再深入些,不料自己倒先讓人“深入”了。
原來兔崽子遊宇明早有準備,左邊五根手指遍抹精油,對準門路一“哧溜”就摳了進去。
摳還不算,還要摳咂舔吮,水陸並進,舌頭手腳齊上陣。
嚴警察板結了一小會兒,而後蚍蜉撼樹螳臂當車,實在不行了就狗急跳牆,大喊一聲:“啊!遊宇明他媽!啥前兒來的?!”
遊宇明一扭頭,嚴警察立馬來個金蟬脫殼,把長褲底褲全送他,自個兒光著屁股衝到原來遊宇明他媽睡的那間房裏,扣上門閂,本來想翻窗溜的,一聽那撞門聲——明顯是發了狠,身上那陣下不去的脹痛跟著一齊撞過來,排山倒海地動天搖!咳,要給他撞開了,還不得剝皮抽筋哪?!
嚴警察打了個寒戰,把翻了一半的腿收下來,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門旁邊一個大立櫃挪過來擋,弄妥了人也精濕了,手忙腳亂地爬出窗去,左手捂前邊右手擋後邊,逃得那叫一個滑稽!
這可真是夜驚魂,比走夜路撞鬼還嚇人呢!
嚴警察脫身是脫身了,可他愁哇——小兔崽子是怎麼攪的?!兒子能對老子幹這?!……難不成是病了?心病?得找個懂行的問問……。他想來想去,想著了一個人——就是經常來他們這片搞調查的胡老師,大學教授麼,見識比他這老粗多多了,加上以前好象聽她提過,她是教心理學的,說不定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更好點兒,還能給支支招。
天亮,抽了一夜“野雞煙”的嚴警察萎靡不振地從臭水溝邊摸出來,家他不敢呆,也就昨晚壯著膽子溜回去拿了一身衣服,都沒敢在裏頭穿,貓到後頭胡亂一套就完事兒。兩條好褲子都在兔崽子那兒,身上這條有洞,好在上衣長,扯巴扯巴也還遮得起。他邊走邊扯,扯到個水果攤子前麵,買了幾斤水果,硬著頭皮上胡老師辦公室找她。進了門,支吾半天才把事情說清爽,不過,可不敢說是他自個兒的事兒,全假托是一朋友的事兒。他這一說不要緊,倒把胡老師的興頭勾起來了,從古代講到現代,從中國講到外國,從這“情結”講到那“情結”,嚴警察的腦袋給她繞得老暈了,沒憋住,一句話單刀直入:“那你說他這是不是病,要不要上醫院啥的瞅瞅?”
“病倒不是病,不過得順其自然,不能硬著來,一般這類打小就沒了父親,有點兒‘戀父情結’都挺正常。”
“這、這‘戀父情結’怎麼說?”
“就是把父親或者是像父親的人,當作崇拜、甚至是愛慕的對象。”
“……那怎麼整才好哇……”
“嗯……這樣,你讓你那朋友先避著點兒,冷一冷,等他上了大學,接觸女孩子的機會多了,看看能不能起變化。”
嚴警察受完教,千恩萬謝地告辭了。其實,他還是沒搞明白,這“結”那“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總有疑慮,看兔崽子那“饑”得要亂國法家規的模樣,是“冷一冷”就能“起變化”的?!
唉,兔崽子從小到大,妖蛾子沒少出,可、可這回實在太不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