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想求我什麼?”(1 / 2)

謝音:“…在雲城。”

沈秉洲聽著她略帶顫抖的聲音,溫聲說:“我快到了。”

謝音在他說完那句話後嗓子哽咽,說不出完整的話,便將電話掛斷。

十幾分鍾後,接待室的門被推開。

為首的人是江依月,除了警察和律師外,她後麵還跟著幾名保鏢。

謝音一愣,站起身看她。

江依月化著全妝,穿著修身的淺色長裙,懶洋洋往她對麵一坐,朝身後保鏢抱怨了一句:“下著雨呢,簽個諒解書而已,我爸還非得讓我親自來。”

她坐下時,才看清對麵的人是謝音,勾唇一笑:“這麼巧。”

“你媽是掃大街的啊?”

謝音聽著她那些毫無愧疚,又帶著明顯嘲諷的話語,眼眶通紅,肩膀都在發抖。

她不顧保鏢的阻攔,快步繞過桌子,抬手用盡全力在江依月臉上扇了一巴掌,指著她:“是你醉駕撞死了我媽媽,你怎麼有臉說這些話。”

江依月捂了下臉,脾氣一下被激起:“你敢打我?”

“給我摁住她。”

幾名保鏢上前把謝音摁在對麵沙發上。

隨著他們進來的一名警察見氛圍不對,小聲的說:“江小姐,咱們今天的目的是把這個事情妥善處理,還是盡量…以和為貴。”

江依月想起父親的叮囑,不耐煩的說:“好好好。”

“趕緊讓她把諒解書簽了,拿錢走人。”

另一位律師將打印好的諒解書放在桌麵上,看著謝音:“簽字。”

謝音低頭看著桌麵上的諒解書,上麵是以自己的名義寫的諒解書,還絲毫不提江依月醉駕和尿檢有問題的事。

通篇把江依月的責任撇的幹幹淨淨,隻有賠償醫療費的責任。

謝音雙手攥著那封諒解書,指尖發白,然後把諒解書撕了,扔在桌麵上:“我不簽。”

“江依月,你醉駕撞死我媽媽是事實,我會找律師起訴的。”

“醉駕?”江依月聞言一笑,然後看向身後那名警察:“誒,問你呢,我喝酒了嗎?”

那名警察正聲說:“沒喝酒,是送檢結果被我們搞混了。”

他一出聲,謝音就聽出來這是昨天給自己打電話的警察:“明明是你昨天說——”

她話都沒說完,便被那名警察打斷:“電話裏是我說錯了,江小姐不是酒駕,尿檢也是正常的。”

“而且你母親出事的地方剛好監控壞掉了,現在也沒辦法判定是誰的責任。”

“現在江小姐願意賠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您還是把諒解書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說完這些話後,謝音縱使再傻,也明白他一定是收了好處,否則不會突然改變說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謝音在一聲聲威逼利誘下堅持不簽諒解書。

江依月看了眼時間,實在等的不耐煩,踢了下桌子:“你到底簽不簽?這樣強著有什麼意思?”

“嫌錢少是不是?”

“也是,你之前跟在沈秉洲身邊不也是圖錢嗎。”

她說著從包裏掏出來一張卡扔在桌子上:“我再加一百萬,別磨嘰了行嗎?”

謝音把卡扔給她,站起身說:“我不接受任何調解,諒解書我不會簽的,你等著起訴吧。”

她說完這些話,就想走出去,卻被江依月的保鏢攔下來。

江依月嗤笑一聲:“謝音,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你媽就是一掃大街的,你還想訛我一個億啊,她值那麼多錢嗎?”

“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給我簽。”

她話音剛落,保鏢便聽從她的意思,將謝音按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