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瘋狂的心(2 / 3)

所以……我無法理解。

人與人,為什麼不和諧相處呢?

不如說,人類之間,不就應該互幫互助地一直走下去嗎?

我,不知道。

所以,我,更想去知道。

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我,絕對不能原諒你!

你,做好覺悟了嗎——

鈴仙-優曇華院-稻葉?

——選自《AYA-NOTE-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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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己私欲去傷害別人,這種人最差勁了!”

血月之下,寂靜的風被少女尖銳的嗓音撕裂。

風裏夾著腥味,本是清新的空氣在此刻卻有一些汙濁。枯黃的斷草沉寂地伏著身子,仰視著沐浴在血光之下的兩位少女。

“……”

似瀑布般傾瀉而下的粉色長發與似絲綢般烏黑亮麗的中卷發都是那樣迷人,但在月色的渲染下,卻都蒙上了一層朦朧卻肅殺的氛圍。

“……”

怒目而視著眼前的長發女子,少女從未覺得自己也會厭惡一個人到到如此的程度。

與因為不合自己的意而生氣不同,而是打心底地否定對方的那種情感。

而不甘示弱地戲謔地回望著少女,那女子——鈴仙——輕輕地掂掂了平舉的右手,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感覺上是那樣有恃無恐,似乎她那空無一物的手上真的有一把槍一樣。

少女更氣不過了。

故事固然是故事,善於寫作的少女自然也懂其中必有加工的成分。但對於半自傳體的那類傳記文,少女可從不認為那會是憑空想象出來的。

更何況……

抬頭看了眼那根正直指自己的青蔥般纖長白皙的手指,少女抿起了嘴角,凝眸望去,鮮紅的兩雙眼眸在空中對視。

這個人……已經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了,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啊……

沒錯,正如少女所言,現在這個女子,除了相貌身段之外,似乎和那名為“鈴仙-優曇華院-稻葉”的端麗女孩兒,沒有任何一絲的相似之處。

飛揚的長發彌漫上了一層陰森的紅芒,鈴仙那層優雅端莊的假麵已經被她自己扯下,瘋狂的一麵暴露無疑。不知是因為平日裏壓抑的這份狂氣終於被釋放的緣故,還是納茲琳所說‘精神不穩定’的緣故,那幾乎要滴出血的赤瞳中,那四溢的狂氣令少女心中一悸,仿佛被惡鬼牢牢地鎖定了一般。

雖然不知道她平時怎麼樣,是否有納茲琳形容的那麼“溫柔和藹善良可親”但……起碼戰鬥中“恐怖驚悚可怕”的說法是真的呢……精神分裂症嗎,正想叫荷取來瞧一眼呢,雖然她好像不是那方麵的專家……

喉嚨無意識地縮張,但即便是這樣,少女的氣勢並未見有任何的削減。

怒火還是那般中燒,於是乎,少女的那張小嘴,先一步於身體有了動作:“你這種人,最差勁了!”

“你說你自己膽小,但你為此作出過什麼改變嗎!?把錯誤都加在別人身上,你就沒有審視過自己嗎!?責怪這個人,責怪那個人,除了推卸責任之外你做了什麼!?”

“既然正視到了錯誤為什麼不去改變?因為膽小而改不了?正是因為膽小所以才更需要改變不是嗎,人的陋習能因為不改就消失嗎?你說的隻是借口罷了!——說白了,隻不過是你退縮了而已,你畏懼過去,不敢揭開自己的傷疤!”

“……嗬嗬。”

少女的話語並沒有得到多少收效,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鈴仙先是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在為什麼感到可惜。隨後,待到身後那櫻色的長發不再隨身體舞動之時,才緩緩地開了口:“我說啊……”

那聲音,極其的低沉,充滿的雌性那特殊的挑逗意味。但這份嫵媚,卻又被溢出的殺氣所掩蓋,聽起來詭異無比:“請你……給我閉嘴。呐,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裏裝什麼‘我讀的懂你’……?對於我的事你明明一概不知,還假裝成‘理解者’在這裏胡言亂語些什麼?所以,能否給我住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