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瘋狂的心(3 / 3)

粉嫩的唇瓣被雪白的牙齒咬出了淡淡的痕跡,鈴仙那赤紅色的眼眸之中,隻有似冰霜般的恨意:“我也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所以說啊……隻會說空話的家夥給我閃一邊去,我可不想聽一個‘陌生人’狂妄地來評價我!”

狂暴的風在這一瞬間,似乎收斂了許多。但很快,卻是愈演愈烈。

“是嗎?”

麵無表情少女執起了鬢角的一簇烏絲,拿捏之間,往更高的空中浮去:“你,是不是認知有問題?”

“……”

“呐,你會因為不是畫家……就無法分辨美醜嗎?”

“……”

“呐,你會因為不是廚師……就無法判斷食物的好吃與否嗎?”

“……”

“呐,你會因為不是音樂家……就聽不出樂曲的好壞嗎?”

“……”

“那麼……我會因為不認識你,就沒有這個世界的是非觀嗎!?”

這次,不等鈴仙的沉默,少女就已經衝對方喊出了話來:“不可能!就算我不認識你,但我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傷害他人是錯的,是非法的,是有違正義的。所以我不會停的,我想說,我要說!”

銳利的紅芒,像是一柄利劍,直直地從少女的眼中刺出:“對,我是不理解你,因為這樣的你沒有必要讓我去理解!對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別認為你有不盡你意的過去就可以以此為借口!自己很悲慘?荒謬!哪些被你傷害的人就不可憐了嗎?他們有做錯什麼嗎?”

“他們什麼錯也沒有,他們才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像你這種去傷害別人的人,不正是因為懼怕別人有一顆堅持信念的心嗎?因為自己沒有而退縮,就像躲避陽光的黑暗一樣,這才是逃避的表現不是嗎?”

據理力奪,少女無視鈴仙陰沉不定的麵色,話語向浪潮般襲向鈴仙:“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憑什麼去傷害別人!?人命關天,性命的寶貴需要我來告訴你嗎?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啊,像是個要不到糖就亂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你就沒有體諒過別人的心情嗎!?”

“有人握住了刀之後會去做飯,而有人就會去殺人,你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兩種不同的心態嗎?擁有了力量,你為什麼沒有看見自己背負了更多的責任呢?燒殺掠奪,肆意行事——少開玩笑了,力量可不是為了讓你為所欲為而存在的啊!”

“胡扯胡扯胡扯!”

終於,像是忍無可忍一樣,甚至用上了“胡扯”平日大姐姐模式絕對不會說的詞,麵若冰霜,鈴仙忍不住叫嚷了出來:“有光就有暗,有生就有死,有貧富有貴賤,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平等的,要是沒有不同的話那人人不都就是程序操控的機器人了嗎!?世界上不講理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是‘憑什麼’來指責我的!?”

“憑——我的‘心’!”

鏡頭,定格在兩人的視線上。

相對於鈴仙的怒目而視,大義凜然的少女更顯英勇,即便此時背後並沒有那雪白的披風,但少女光是站在那裏,卻依舊是一番颯爽:“今天一天,我認識了兩個人,而幾乎是巧合的是,她們都自稱自己是‘膽小鬼’,但她們兩個人的做法可是天壤之別!——我隻問你一句話,在納茲琳甚至可以為了信念拋棄一切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兩種完全不同的做法是不是!?納茲琳在用一切詮釋她的信仰,明知自己的弱點卻還為此而努力,那樣的‘膽小’也正是她的‘堅強’!我肯定她是一個絕對堅強的孩子!而你呢!?看看你,你在發泄,無止境地發泄,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堅定過自己的信念,你承受不起!”

“你根本不是膽小,你連‘膽小’這個詞都配不上,你隻是軟弱無能而已——”

“你這個,軟弱的家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