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2 / 2)

“失血……而亡?”腦中突然閃過無數個可能的幻景,被利器割了頸項,或是刺中胸部、腹部……若然不願再想下去。

“是的。”瘦子捕快似乎沒那麼好騙,他直勾勾地盯著若然的眼神,道,“被利器割破手腕,失血而亡。”

“是誰這麼殘忍?要她死前還受如此痛苦。”若然腦中已有了問題的答案,除了簡沛山,她想不出凶手還有可能是別的人。

“凶手還在查找,我們來找賈小姐,也正是為了此事。”瘦子雖然嘴上沒明說懷疑若然,但如果若然一個心虛喊出“你們憑什麼懷疑我”之類的話,那恐怕就是不打自招了。

“官爺們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隻要能幫著找出真凶,讓秀心姐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若然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然絕對不會那麼蠢讓別人瞧出什麼破綻,雖然之前慕容吟風的提醒讓她知道自己很有嫌疑,但現在決不是喊冤的好時機。

見狀,胖子提問道:“昨晚戌時你在哪裏?”

“戌時?”方才就聽慕容吟風說是戌時發現的屍體,可自己是戌時初離開的“金線繡莊”,若然大感不妙。

“對,賈小姐,你戌時到底身在何處?”瘦子見若然似有幾分猶豫,便催促道。

“昨晚戌時我和‘源生堂’的大夫在一起。”若然昨日見秀心麵色臘黃,形容憔悴,心中擔心,便在離開她那兒後就去“源生堂”找了那裏的範大夫,想和他商量個法子。

“哦,是嗎?”瘦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嘴角突然扯開一的抹冷笑,道,“可據金府的人說,昨晚戌時您可還在他們府上呢!”

“是嗎?”若然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隻得推托道,“我還以為自己是酉時末離開的金府呢。瞧瞧我這腦子,記不真切了。”

裝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若然又急急補充道:“可我離開的時候秀心姐還好好的,她又是什麼時候被害的呢?”

胖子望了一眼若然,不敢確定她心中所想,便意味深長道:“賈小姐是當真不知道金老板何時遇害?”

若然一臉無辜地搖搖頭,出色的演技配上可憐的眼神倒讓在場的人都不忍心如此清麗的姑娘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可昨晚死者的丈夫口口聲聲說是她殺害了死者,難道此中有什麼誤會?

“那賈小姐是何時與範大夫碰上的?”大胡子提問道。

“從金府到我的住所這段路上必定要經過‘源生堂’。當時,我見店內燈火通明,便想進去問範大夫關於秀心姐的病情。”

“可是範以安範先生?”瘦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問道。

“正是。有什麼問題嗎?”若然對瘦子一臉的興奮感到很是不解。不過這個範以安,倒的確也算個不錯的大夫,不久前若遙偶感風寒,他的幾帖藥下去,竟馬上痊愈了,比若然想像中的中醫治病速度快了好幾倍。

“沒什麼,隻是想到範大夫醫術高明,去年我老母親的病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可範大夫一劑藥下去,就藥到病除了。”瘦子道,語氣裏滿是讚賞之意。

“上次舍妹染上風寒,也是範大夫幾帖藥下去就治好了,若然心下也著實佩服,故而昨晚想去問問他對秀心姐病情的意見。”

“哦,原來如此。這麼說範大夫能證明賈小姐當時與他在一起囉?”胖子問道。

見若然點點頭,瘦子又問道:“那賈小姐是幾時到的‘源生堂’?”

“大約是戌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吧,我當真記不真切了。”若然當然清楚戌時,也就是秀心被害的那個時辰,自己還身在金府,而此時,隻有越模糊時間的概念,才越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不過那些人為何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多少令若然有些不解,因為自己與秀心並無表麵上的過節,也無明顯的利益衝突,實在不應該懷疑到自己頭上呀。

“雖然是這樣,但還煩請賈小姐去一趟衙門,我們這邊也會派人去請範大夫。”胖子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若然見狀,猜想吉坤絕對不會懷疑自己,那恐怕就是簡沛山在搗鬼了,於是也打算上衙門為自己辯上一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