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生?(1 / 3)

盲蛇陣不過百米,雖然每一步都需要謹慎,但卻不需耗費多長時間,二人走過盲蛇陣,洞內似乎寬敞了不少。並且四壁也變得愈發的濕滑。

約書亞謹慎的對老陳說:“陳,這裏如此潮濕,要小心暗流。”

暗流就是暗藏在山洞之中的水源,探險者稍微不慎,很可能就會踩落碎石,墜入暗流。老陳每走一步都非常謹慎,並且越發的不安:“這困鬼陣中本應該機關重重,不可能隻有盲蛇陣一處。接下來定然還有什麼等著我們,這布陣者到底在搞什麼鬼?“

正說著,腳下一軟,老陳慌忙撤步,急忙用火光照亮腳下,但前方道路絲毫沒有任何異常,老陳眼珠一轉,馬上撕下一塊衣角,扔在腳下,怪事出現了,衣角竟然陷進了麵前的岩石之中。約書亞看呆了。支支吾吾的問老陳:“這是怎麼回事,布料怎麼會陷到石頭裏?“

老陳點點頭,自信的說:“這是墨潭……。有時候眼睛也是會騙人的,約書亞!“

約書亞不解:“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陳撚著胡須說道:“墨家先賢創立墨家學派,跟隨者非常多,但他們大多都是農民商人和流民百姓,所以一些古怪的奇門遁術也大都產生於那個時代。秦國在統一六國時,這其中還有一些鄉野孤城,傳聞秦將蒙克率軍殺入韓國,途徑孤城,誤中埋伏,全軍覆沒,為穩定軍心,蒙克之敗自此從史書中徹底消失。但這個傳說卻流傳於易家典故之中。而這個陷阱就是墨家智者同陰陽家高手共同創出一種名為墨潭的陷阱,此陷阱暗藏陰陽相克之理,陣若成,普通人肉眼無法識別,它會與周圍環境混為一體,墨潭徑直幾方,深有幾丈也無從得知。“

約書亞彎下腰,用手摸摸前方石路,隻見他的手仿佛浸入水中,隨著攪動,還發出汩汩的聲音。

老陳慌忙抓出約書亞的手,用力提了出來,嗬斥道:“不要命啦!萬一這潭中暗藏毒蟲,或化屍水怎麼辦!”

說著慌忙扯下自己自己的長袍反複擦拭約書亞的手:“小心點,這裏每一處地方都有可能要了咱們的命!你們洋鬼子都像你這麼冒失嗎?”

約書亞聽到老陳這麼說,也確實感到自己冒失了,但仍然保持著鎮定,拿起手在老陳麵前亮了一下:“陳!看樣子這潭裏很安全,並且……這裏肯定不會有活物,你有辦法能渡過嗎?”

老陳皺起了眉頭:“墨潭不是陣型也不是巫蠱之術,而是真正運用易數而成的陷阱,如果沒有浮物承載咱們過去,恐怕是……。”。

約書亞:“無法通過?”老陳點點頭。

約書亞感到方才摸過潭水,還有黏糊糊的殘渣留在自己手上,用鼻子聞了聞,心裏一緊,猶豫片刻,打定主意。

約書亞試探的問:“陳!我有辦法,咱們賭一次!”

老陳不明白約書亞在說什麼,通過火光他看到了約書亞那張自信的臉。

約書亞搓著手,手上顯得非常粘滑。於是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約書亞像是將生命都賭在了將要去做的事上,他小聲嘀咕著:“這裏有風,有充分的氣供咱們用,而且這裏的味道………。。上帝保佑,我沒有猜錯。”

說著約書亞引導老陳退後約二十步,約書亞扯下幾塊警服上的棉布,找到濕滑牆壁縫中的水源,將棉布打濕,遞給老陳一塊,自己留了一塊捂住口鼻。

老陳學著約書亞的樣子也捂住了口鼻,但馬上也想到了,這一定是個冒險的方法。但是想阻止約書亞已經來不及了。約書亞用力的將火把扔向前方那篇幻化為洞穴的墨潭。隻聽到“轟”的一聲,幽暗的洞中霎時火光衝天,滾滾熱浪向二人逼來,老陳和約書亞慌忙急退多步。

隻見大火如同燎原之勢,瞬間吞噬了整座山洞。約書亞忍住酷熱,用手遮擋時不時飄來的火星,老陳則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火海之中有更加怪異的景象發生。幾條長約一丈的大魚在火種翻滾,通體焦紅,霎是壯觀。

約書亞看到不禁驚呼:“陳!那是魚嗎?怎麼可能?”

但此時的老陳,沒有半句言語,隻是默默的摸著身邊的山壁,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一層。

老陳喃喃的問約書亞:“這是什麼,怎麼就能燒起來了?”

約書亞擦了一下被火光烤的生疼的臉:“石油!我猜對了,這是種可以燃燒的石油。但是,陳,魚怎麼會活在石油裏!”

老陳心裏大約也明白了,這可是歪打正著,居然讓約書亞發現這個墨潭中並非水,而是石油,所以打算燒盡這裏的石油,然後待火熄滅後繼續前進。

老陳看著那幾條錘子掙紮的怪魚,擦擦汗,說道:“看樣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橫公魚,但這種魚應該生長在冰海之中,……除非有人刻意捕撈,養殖與此,常年在墨潭中,使它們完全改變了魚的存活方式。傳說吃了這種魚,可以治療邪病,邪毒。”

老陳心裏明白,營造這些機關的人,必定是玄學大家,而且必從中土而來,但是他來美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在這裏屢布險惡機關又是為了遮掩什麼真相呢?

這場大火足足燒了兩個時辰,約書亞有一肚子的疑問統統想說出來,但看著老陳神色凝重的臉,不知怎的,又難以啟齒。終於,火熄滅了,他們麵前原本看似幻化為山洞的墨潭,此時已是一座足有球場大的深坑,坑底殘留著石油燃燒後的瀝青。幾條怪魚躺在焦黑的瀝青中,早被燒成焦炭,但也怪,盡管怪魚被燒成焦炭,但是它們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如新。

二人小心翼翼的下到坑底,粘稠的燃燒殘渣上,難以行走。好不容易,老陳來到怪魚身邊,用力一扣,將眼珠摘下。眼珠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般。

老陳將幾枚眼珠塞給約書亞:“這眼珠燒而不化,定然是寶物,你拿著,日後或許有用!”

約書亞用布條將魚眼包裹起來,揣在兜中。

這剛才被滔天大火炙烤了兩個時辰的山洞,依然陰冷,可見困鬼局的厲害。約書亞聞到空氣中有些味道,慌忙用棉布捂著嘴催促老陳:“陳,快走,這裏的氣有毒!“

老陳點頭回應,加快腳步,一老一少繼續前行。

洞內越發的寬闊,仿佛就要通向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一般。但前麵的路卻讓倆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麵對他們的是八條岔路,八條沒有任何標記的洞口,老陳仔細觀察這洞口的情況,點點頭沉吟的說道:“果然是個高手,八門天道。開,休,生,死,傷,驚,景,杜。兩平,三死,三生。死門可生,生門可死。不過這卻難不倒我。“

約書亞根本聽不懂老陳的話,但是經過剛才的兩劫,深知恐怕這裏又是一項更危險的機關。但人的心裏就是這樣,越是危險,越是未知,就越想去探個究竟。約書亞就是這種人,明知道自己是個行外人,卻非要壯著膽子向前走。

約書亞探著頭說道:“這裏看著根本不危險!”

老陳則搖搖頭回答:“非也!這八門天道,洞口平平無奇,但道道皆有乾坤,道內必然暗藏了火石箭弩,誤入死門定會死於非命。不過想要破解並不難,知道這八門生克的行家可以輕鬆算出生門位置所在。隻要從開門入,過景門,躲開三行死門,自然可以從生門出去。”

約書亞怕拍老陳孱弱的肩膀:“噢!陳,看你的了!”

老陳笑了笑,在八個洞外踩著奇怪的步伐,口中還念念有詞。約書亞看著老陳滑稽的模樣,心口懸著的石頭,也稍許輕鬆下來一些。走了一會,老陳停在一座洞口,用頭示意約書亞,就是這裏。

見約書亞不行動,老陳首當其衝邁開步子向自己所認為的開門走去。約書亞緊隨其後,沒有多餘的話,此時二人已然彼此信任。

進入隧道大約十幾米,約書亞將老陳喊住了:“陳,這裏不會有危險嗎?”

老陳斷言:“這是開門,不會設有任何機關,設陣者不是傻子,每個洞口都設置機關,他自己怎麼通過。”

約書亞繼續說:“但,你看牆上!”老陳隨著約書亞所指看向石壁,隻見石壁有明顯的裂痕,老陳也停住了腳步,感到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麼順利。

老陳撿起一塊碎石,扔在前方,突然,石壁兩邊的巨石,“嘭”的一聲,相撞在一起,發出轟天巨響,若是人走在那裏,想必定在這兩塊巨石的夾擊下碾壓成肉泥。這一下,可完全在老陳的計算之外,就在疑惑之時,身後的約書亞猛的跳起,將老陳撲倒,隻見巨石側麵射出一排長戟,“嘡嘡嘡嘡”全部齊齊釘在約書亞和老陳的後方石壁之上。這布陣之人心思縝密,若是來人察覺到巨石的異樣,僥幸躲過。恐怕也難逃長戟穿心而死。

看來這條路不能在前進了,老陳和約書亞爬起來,小心翼翼的退出開門之外。

老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看約書亞:“洋鬼子,我欠你一條命!”約書亞大大咧咧的回應:“但你救了我兩次,不是嗎?“老陳看著約書亞,輕輕的笑了起來:”你這個洋鬼子………“

但老陳幹笑了幾聲後卻停下了,深吸一口氣:“這八門天道,完全不合易理,竟然剛才進去的不是開門,那開門這個入口,我恐怕是算不準了……“

約書亞:“再試試,陳,我相信你。“

老陳回頭看看那幾道石門,為難的說道:”不對,這不是八門天道,甚至根本不是玄門機關,設置者到底是想幹什麼?隻是設有機關八個洞窟嗎?根本沒有按照易理布置。“老陳猶豫了,他暫時是沒了主意。

約書亞聽到老陳這麼說,起身站在八個洞口外仔細的打量了一翻,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異樣。約書亞眉頭微皺,拿過火把,先後放在幾個洞口,觀察了一段時間,又在幾個洞口處反複的觀察石壁。老陳被約書亞的舉動搞糊塗了。

老陳:“喂,洋鬼子,你在幹什麼?”

約書亞扭頭回答:“陳!上帝總會在人迷途之時點燃希望之光!“

老陳疑惑的看著約書亞。

約書亞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應該走這裏。“

說著,約書亞將火把指向最中間的洞口。

老陳不解的繼續問:“為什麼?可這是死門!“

約書亞:“陳!你看。“約書亞將火把移到了洞口,又將火把移到其它的洞口。老陳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約書亞:“這八個洞,隻有一個洞是通的,火把隻有在這裏才會飄動,並且隻有這個洞是自然而成,其他的七個全部是後來開鑿,並且沒有鑿通,我猜。這個開鑿的人起初確實想要做成你說的那個八門天道,但是因為這裏………“

說著約書亞將火把高舉,火把在山洞的頂端照出一片光明,老陳清晰的看到,洞頂生長有苔蘚。老陳睜大了眼睛:“難道…………“

約書亞打斷老陳的話:“沒錯!開鑿這八個洞時,由與承重不夠,頂部裂縫,如果再深鑿下去,必然山體崩塌。而長年累月,裂開的石縫中就生長出了青苔。與其浪費這八個洞窟,不如幹脆在裏麵布滿陷阱。“

老陳終於明白了,不斷點頭說道:“對啊,如果深入洞中的是普通人,那必然在第一關前發瘋發狂,而如果是一個精通易理的算士但不通陰陽遁術,那必定會被阻攔在第二關。如果這個人既精通易理又破解墨潭,也許還是會在第三關前因為疏忽大意而喪命。而這第三關就為一反章法而設,如果不能觀察入微,則必殞命!這布陣之人,真真是機關算盡吶。“

約書亞露出了笑容:“陳!走吧!“

老陳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中間的洞口而去,邊走邊嘮叨著:“我真想看看,布設這些機關的到底是誰?他又為了什麼?“

這條路沒有之前那條死路那麼平坦,異常難走,老陳在方才的機關前受傷,行動頗為緩慢。幸虧有約書亞隨時在旁邊幫襯,看樣子,他倆已然成為忘年交。

果然,這條名為死門的通道沒有任何危險,但卻蜿蜒綿長,老陳腿腳不好,漸走漸遠,不禁問道:“喂,洋鬼子,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鼓起這麼大的勇氣探求這個礦洞,該不會是相信了我昨天告訴你的那些預言吧,真沒想到,你居然能信。對於他人來說這種鬼啊怪啊的可是近乎胡言亂語的怪談。也難怪,昨日遇到了盲蛇控製行屍的情況,你也應該相信了。不過啊,我告訴你,預言這種東西,永遠都會因為人而改變,這世間沒有定數,隻有不斷變化中的定數,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來日方長,我會慢慢的告訴你,是吧?喂,怎麼不說話?”

老陳羅裏吧嗦說了一堆廢話後,突然發覺身後的約書亞沒了聲音。不由一驚,四下拿著火把打量,果然,這約書亞不知在何時,憑空消失了………

老陳心中咯噔一下子,心想:不對,這一路走來,他的腳步聲一直跟隨著我,此處如此寂靜,哪怕是一點細微的聲音我都辨認的出,憑空消失,那剛才我聽到腳步聲是誰的?老陳頓時警覺起來。

原本鬆弛下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老陳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既然洞中之人能布下困鬼局的此等損陰德的關卡。那麼這稀奇古怪的礦洞,指不定還有什麼更加毒辣的設計,而這個八門天道陣也肯定不是他和約書亞猜的那樣,這裏或許又是一個連自己都聞所未聞的玄門機關。但現在的問題是,這看似像未完成的八門天道陣法,本質究竟是什麼?有著怎樣的破壞力?而約書亞又在哪裏?

老陳的腦子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想法,但又被一一否決,在這陰冷的洞中,他的拳頭已然攥出了汗,他小心的感知著周圍的情況,生怕什麼東西突然竄出,殺他個措手不及。

老陳不由默默念叨著:“祖師在上,保佑弟子破凶懲煞,遇難成祥。“

說著,左手捏起一個驚雷決,咬破右手十指用血在左手手背畫一道霹靂敕令。就等邪祟之物出現了。

老實說,若是約書亞在場,老陳斷言不會使出這般看家本領。一個久居金山的礦洞管事,任誰都想不到他會如此精通破煞五行之術。就算在中土,能如老陳這般修為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話又說回來,現在的情況,保命要緊,若有看家本領,誰還會藏著掖著,等死後給閻王耍本事去嗎?顯然不是。老陳用幹澀的舌頭舔舔嘴唇。腳下向前慢慢蹭著。左手手背的敕字令竟然能在幽暗的隧道中發出及其微弱的血光。

正在緊張中,老陳身後腳下的石頭卻悉悉索索的響出聲著,沒走兩步,老陳聽到身後有異樣聲音,渾身的氣力頓時聚在左手的驚雷訣上,猛的轉身,祭出一掌向身後拍去。

就在轉身的刹那,一個聲音隨時響起。

“怎麼,連師父都要打嗎?“

老陳的掌停在半途,驚呆了。方才在他身後發出響聲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他曾經最親的人,師父。

“師父?“老陳看到這樣熟悉的臉,不知如何應對。

老陳眼前之人,身形不足五尺,佝僂著身體,頭頂用深藍布條纏成一頂帽子。全身隻穿一件超大的深色長袍,都不知道這是哪個年代的衣服,他下巴一根胡須都沒有,說話時,滿嘴漏風,隻能看到一顆黑黃的門牙,恐怕其餘的都也早已掉光。皮膚如同樹皮一般,皺紋幾乎都要堆滿臉部,眼角的褶子將眼部深深擠住,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這個老頭是睜著眼的。而五十歲的老陳在這人麵前簡直就像是個年輕小夥子。

師父背著手,半仰著頭,淡淡的說道:“淨銅,我們又在上虛幻境中見麵了。可還記得我嗎?“

老陳見師父,心中再有疑問也不敢怠慢,慌忙跪下,但手中的驚雷訣卻並沒有鬆開,可見這老陳也是個精明人,老陳心裏清楚的很,眼前的師父無論真假,尊師之道不可違背,但以防萬一,也決不能疏忽大意,枉自中招。

老陳說:“師父,一別三十餘年,您一向可好,但,這裏是…。。上虛幻境嗎?“

無塵子幹澀的笑了幾聲,雙手伸出,將跪在地上老陳扶了起來,和聲細語的說道:“淨銅,自你入師門之後,再次在這幻境中相遇,這幾十年讓你背負如此沉重的負擔,真是辛苦你了。”

老陳抬起頭來,慢慢的說道:“師父在幻境中傳我五鬥米天書,教導我匡扶國家,徒弟無能,無法參悟天書,況且時運不濟,輔佐短命帝王,荒廢三十餘載,終於無法一展抱負,還望師父責罰。”

無塵子搖搖頭:“命數如此,人之奈何?淨銅,你前麵的路,可比為師臨終所托更加艱辛,你若想窺探這洞中天機,則必然會卷入因果造化之中,擔負起更重的擔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陳不解,疑惑的問道:“師父……您是什麼意思?”

無塵子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淨銅,若選擇則不必規避,以心為本,憑心而動。你終有一天也會明白為師為何會傳衣缽給你。到了那天,你也會同為師一樣,放心撒手,安然仙遊了。”

老陳:“師父,我不明白……。”

無塵子:“你終會明白…………淨銅,你在不覺中將一名局外人代入我易門,而它此時正遭受著摒棄三毒的考驗,你還不快快醒轉過來,替他護法,免他元神渙散。“

老陳:“摒棄三毒?師父,這不是徒兒入門時,在上虛幻境中所經曆的考驗嗎?可是為什麼這裏會觸發上虛幻境?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