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東洋鬼子西洋兵(1 / 3)

這個時候的中國,可是各國列強眼中的肥肉,自從英國佬打開中國的國門後,什麼國家都想來分一杯羹,其中也不乏這個中國的老對頭,日本。

完成明治維新的日本,國力急速增強,軍國主義在國中占據領導地位,於是,大胃口的他們看中了自己那個土財主鄰居—大清王朝。意圖將這裏全部吞並,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日本帝國。於是,他們開始行動。一場甲午海戰,將清朝的北洋水師徹底覆滅。一紙《馬關條約》又割地又賠款,讓日本成了暴發戶。而可憐的大清朝已是日薄西山,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胖子,動又不能動,病還沒人治,隻有等死。國內起義不斷。而日本也在試圖轉移國內矛盾,讓全國人民一致對外侵略。於是,一條更加陰毒的計劃展開了……

柳生堂家住江戶,是落魄貴族之後。要說起他的祖上,可是名聲顯赫的柳生三天狗。柳生宗嚴,柳生宗矩,柳生十兵衛。秉承了家族真傳,柳生堂是柳生新陰流劍術的傳人。可惜啊,劍早已不是武士首當其選的武器了,在他們眼中,殺人最好的工具就是火槍。嚐到了《馬關條約》帶來的甜頭,日本開始大肆發展殖民計劃,妄圖用人海戰術,民族融合戰術,同化泱泱中華。

江戶柳生堂的道場口門可羅雀,門徒走的走,散的散,或從軍或移民中國東北,眼看著這百年的道場就支撐不下去了。這日,柳生堂將懸掛在武館門口的牌匾摘下,存放在道場中,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就是經營不善,破產倒閉。柳生堂環顧道場,頗為不舍,走進內堂臥室,臥室正中間掛著一幅畫,畫作是絹布繪製,年代應該非常久遠,畫中記錄著一些奇怪的蒸煮場景,好像是一副工坊勞作圖,但畫麵模糊,難以看清其中內容,說來奇怪,這卷畫作明顯隻有一半,原始長卷在中間不知被什麼原因而截斷,盡管如此,但仍然被柳生家珍貴的裝裱起來。柳生堂走到畫前,極其小心的將畫作摘下放入畫筒保存起來。從他珍視的程度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副祖傳的寶物,就算是賣掉道場也不能賣掉它。

背著包裹的柳生堂走過道場旁邊的酒肆,摸摸身上僅有的一枚20錢的銀幣,停下了,那是明治天皇效仿西方所鑄造的銀幣,與清朝的銀元頗為相似。

酒館的媽媽桑看到柳生堂,馬上將店門拉上。柳生堂已然欠了酒館很多酒錢,因為是劍豪,媽媽桑才不敢鬧事。柳生堂將銀幣掏出,上前用力拉開酒館的門,媽媽桑卻正躲在門縫後觀察,這一下,讓媽媽桑驚慌失措。

媽媽桑假意陪著笑:“柳生館主,今天我們這裏清酒售罄,我給您拿些濁酒,招待不周,還請原諒。“柳生堂看著媽媽桑,知道這些日子,賒賬買酒確實過意不去,拉起媽媽桑的手,將那枚銀幣拍在媽媽桑的手中。媽媽桑被柳生堂的舉動搞的雲裏霧裏。柳生堂卻皺著眉幹脆的轉身離開了。

這下,堂堂劍豪可真是身無分文了,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腰間那把傳自增增增增祖父的刀了。但刀可不能賣,因為這柄刀,是他的靈魂寄托。穿著和服,背著包袱的他,走在街道中,明顯與那些穿著西裝的人們格格不入。那雙木屐劈啪作響,引來周圍那些“進步人士“異樣的眼光。柳生堂並不在意這些異樣的眼光,因為他堅持自己所保留的傳統,他的背影雖然孤獨卻非常堅定。

“師父!師父!“幾句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柳生堂回頭去看時,一個低矮的人影從酒町邊鑽了出來。柳生堂細看了半天方才識得,這個人名叫麻木丁次郎,曾經也算是自己的一個門徒,但天資有限,未能窺探到劍道的門徑。後來聽說被一個在清國關東做生意的商賈看中,由於他口才能力很好,被推薦去做了關東雜物屋管事。今次不知怎麼會重新回來江戶。

麻木丁次郎遠遠的打著招呼,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前來。柳生堂停在路中,不知這個徒弟到底想要幹什麼。

酒桌前,柳生堂痛快的飲下一杯清酒,好久沒有嚐到酒的滋味,讓他不禁感到一陣興奮。麻木丁次郎陪著笑,又給師父斟滿:“師父,我去道場找你,發現你不在,詢問後才知道你決定關閉道場,這到底是為什麼?”

柳生堂聽到詢問,放下酒杯,沉吟半天,沒有回答,他心想。真要告訴徒弟是因為自己經營不善而關閉道場,那我這個師傅的麵子放在那裏,可是說謊又不是他所擅長,一時竟然不知說什麼。但聰明的麻木丁次郎卻看出了端倪,知道師父定然不願意講出實情,於是馬上改變話題:“師父,這次我有一件大事要拜托你,請務必答應我!”

柳生堂側臉看去,緩緩開口:“說!”

麻木丁次郎聽到師父這麼說,慌忙站起走到酒桌對麵,附身拜倒下去:“請師父救我性命!”柳生堂被這沒來由的話搞的雲裏霧裏,細問之下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

根據丁次郎的稱述,他本在一個日本大商賈多本三道手下當一名門客,說白了就是打手兼保鏢。幾年前在清國關東的場子中擔當管事,但好景不長,東北這塊寶地看上它的不光是小鬼子,還有俄國佬。雜物屋的生意被俄國人破壞,麻木丁次郎被迫回到江戶,重新幹起了保鏢行業,不料禍不單行,就在幾天前,一個不速之客闖入多本家,此人乃是一刀流古武劍道的高手——小野天目鬼,仗著自己劍術精通打倒了十數個家丁。強迫多本三道簽下了地產轉讓的合約。多本三道向政府法庭申訴,卻不料那人身份顯赫,背後是日本整個陸軍部在支持。自然敗訴。多本三道投江而死,偌大家業眼看旁落,承當家主的多本菜菜子伸冤無門,麻木丁次郎自告奮勇與小野天目鬼決鬥,賭上了柳生新陰流的威望。輸的一方就要退出地產的爭奪。

麻木丁次郎自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必然不是小野天目鬼的對手,無奈之下這才重回師門請求師父的幫助。柳生堂聽到這裏真是氣不打一處出,這個不成器的徒弟還沒有得到新陰流的印可狀就敢打著流派的名聲決鬥,本該斥罵他一頓,將他趕出師門,但是轉念一想,作為武士能挺身而出忠心護主也算是武士道精神,況且這個柳生堂平生對於善惡之事一絲不苟,聽到這麼仗勢欺人的事情後更是義憤填膺,此時的他眉頭緊皺,真想快點用劍來和這個小野天目鬼講講道理。他知道這個多本家族,他也算是新政府的座上客,財產不計其數,其經營領域不但覆蓋日本本土,還涉及到了大清國。如果此次真能保得多本家,沒準沒落的柳生家,會因為這件事而再次崛起,成為日本第一大劍豪世家。

麻木丁次郎見師父沒有責罵自己,心裏盤算著應該也得到了師父的默認,現在隻需要一些推動劑,就能說服師父幫忙。於是,他拿出一個黃布背撘,解開。雙手奉上。

柳生堂一瞧,這玩意正是自己眼下最缺的東西,錢!粗略一看,足足上百枚銀幣,不但能緩解生存問題,還能贖回道場,重振家風。一向穩重的柳生堂也不禁動容了。

麻木丁次郎說道:“這是我幾年來所有積蓄,師父大人請一定收下,一刀流是不能戰勝我們的!”

柳生堂確實想會會這個一刀流,一刀流創始人齊藤一刀齋乃戰國末期名聲顯赫的劍豪,其中居合斬,獨秒劍,夢想劍等刀技名揚天下,而小野一刀流則是其中一個流派。柳生堂自小就在父親的督導下成長,從未接觸過其他流派的高手,也是個手癢癢的主。再加上丁次郎添油加醋的演說,將柳生堂的劍客火氣扇個夠旺,這一戰恐怕是不比不行了。於是柳生堂伸手抓起一把銀幣塞進懷中,對丁次郎說道:“這些當我借你的,一定還你,比武之事,你且告訴你們家主,柳生新陰流當主柳生堂願意出手,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野天目鬼!”

丁次郎一聽喜出望外,頭如搗蒜的感謝:“謝謝師父!謝謝師父!”千恩萬謝的擁護著柳生堂回到了自己所住之處,多本家的宅邸。柳生堂正愁沒有去處,也就答應了丁次郎的邀請,共同前往多本家。一路之上,丁次郎又將情況詳細的闡述了一翻,在天目鬼大敗多本家所有家丁後,家中士氣低落,大家恐怕都知道多本家是保不住了,自己難免要重新謀生,所以現在多本家彌漫著一股暮氣,所有人都死氣沉沉。這也是讓丁次郎最為擔心的原因。

不多時,兩人來到多本家宅前,果然是氣派的有錢人家,門庭坐落在山麓之下,占地廣大,門庭中竟然有座高聳的城堡,柳生堂不禁感歎,這麼龐大的家族,竟然會屈服於一介武夫之下,可見這個小野天目鬼的身份也絕對非比尋常。丁次郎推開大門,石頭堆砌的堡壘基座展現在麵前,門庭中草木錯落有致,櫻花勝似雪,水流靜如綿。但柳生堂卻觀察到,確實如丁次郎所說,這個家的所有人都缺乏士氣,個個沒精打采的在勞作,低頭不語,鮮有看似開心的家仆。柳生堂邁開大步,向城堡中走去,城堡前幾個門客揮舞著木刀正在練習劍法,其中雖然也有幾個較為認真,但基本上都是渾水摸魚之人,柳生堂歎息一聲。他用餘光掃過就大約知道,這些人功夫粗糙,並非強手,難怪會敗於他人。如今更是有氣無力,一點武士模樣都沒有了。

就在柳生堂二人走過之時,柳生堂突然感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柳生堂何等身手,不慌不忙,向左一步,躲開來襲之擊,順勢拿刀柄磕在來者腹部,這一擊速度極快,來者不及躲閃,被劍柄擊倒,柳生堂根本沒有回頭,隻聽到一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柳生堂笑了,這家夥身手極差,還要學人家搞偷襲,被打倒還像一個女人一樣耍賴,柳生堂沒有理會身後這人,徑自就向城堡而去。

不料那人猛的站起,大喊一聲:“你站住,家主沒有召見你!“要說柳生堂並不會因為一句話而停住腳步,但這句話分明是出自一個女孩之口。柳生堂這才回頭看去,原來,方才偷襲他那個功夫極差的武士是個女孩,年紀很小,還沒有脫離稚氣之色。大約十五六歲。要知道,在一百多年前的日本,很少會有女性去學習劍道。況且這個人恐怕是多本家唯一一個還保留著戰意的門客了。柳生堂不禁對這人產生的興趣。走過前去,將女武士掉落的木刀拾起來重新扔給她。示意她,不服還可以再來。

小女武士也不示弱,眼前這個年紀上大他一輪的大叔絲毫不令他畏懼。她接過木刀猛的幾下向柳生堂劈砍過來,這幾刀在外行人看來頗有氣勢,但在柳生堂眼中卻是雜亂無章,這柳生新陰流劍術真髓獨代單傳幾百年,而這最為奧妙的劍招並非殺人取命之招,相反是一招名為“無刀取“的奪刀之法。意在平和解決戰鬥,不造成殺戮。相傳日本戰國時期,出現了一名大名鼎鼎的劍聖,名為上泉信綱,此人被譽為天下第一,在他晚年之時,悟出無刀而勝的武學真諦,並將這門絕技傳於柳生宗嚴,於是這傳說中的招式也就由柳生一家傳承下來。

柳生堂不急不慢,看準木刀來勢,壓低身軀,反手轉身,隻一下,便將揮舞的虎虎生威的木刀奪下,這一招任是在場每個人都意料不到,快如電光火石。那女武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木刀就已不見。而此時柳生堂早已貼近自己身軀,將刀柄架在她的麵前。勝負已分,她心裏清楚,眼前這個人自己就算是再苦修十年也未必是對手,而現在能做的,就是乖乖的穩住不動。柳生堂知道出手教訓似乎略顯過分,畢竟自己隻是過門客,於是雙手奉上木刀,女孩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慌忙一把搶過木刀,低下頭站在了一邊。柳生堂看著這個冒失鬼,心裏感到頗有意思,心下想有時間也應該好好撥正一下她的劍術。

這時一個清脆甜亮的聲音響起:“慧,退下,這不是待客的禮道。“眾人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位衣著華麗,容貌非凡的女子從城堡樓階之上下來。所有家丁護院見到此人頓時都做低頭施禮。在他身邊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看樣貌應該是她的弟弟。看這女子的出場的陣仗和派頭,柳生堂明白,她肯定就是多本家新的家主多本菜菜子。

遠瞧上去,這個家主,生長的非常美麗,華貴的發髻配上一張豔美動人的麵容,可稱的上是沉魚落雁,魅惑眾生。隻是眉宇間似乎夾著些許愁容。雪白的皮膚加上典雅的舉動,不禁令柳生堂動容,他半生都紮在道場與酒肆,見過最多的女人充其量也就是酒肆的媽媽桑,這等美人真是看的他一陣發愣。

多本菜菜子冷冷的問道:“你是幫助小野天目鬼討要府邸的嗎?“一句話說出,柳生堂沒有絲毫反映,這是真看呆了。丁次郎慌忙走上前去,在菜菜子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菜菜子頓時露出笑容,快速從台階上走下來。對著柳生堂彎腰施禮。那個名叫慧的女武士見到家主如此禮遇這個陌生人,自知剛才對他過分失禮,隨著也鞠躬道歉,好在柳生堂習武多年,定力還是有的,很快就從癡迷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雖然心中歡喜的厲害,但表麵不能露出,也點頭回禮。

菜菜子頗為關切的問道:“柳生館主真的可以代我多本家擊退強敵?“柳生堂並沒有馬上搭話,反而是向上走了幾層台階,轉過身,逆著光,菜菜子隻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頗為英偉,是個靠得住的人。柳生堂開口說話:“這麼美麗的古堡,怎可以拱手送給不義之人,我的劍,就是為了保護善良的人,賭上柳生百年劍術的名義,我願與武士精神共存。”此話一出,麻木丁次郎應聲拜倒,柳生堂對著菜菜子說道:“從今天開始,我願意進入多本家,充當劍術師範,還望家主首肯。”菜菜子聽到這裏喜出望外,盡量保持莊嚴的麵容也難以掩飾喜出望外的笑容。

柳生堂將刀高高舉起:“劍,不是為了罪惡而生!勇敢的人從不會讓劍在鞘中生鏽,希望在多本家…………沒有懦夫!”一番話,本來頹廢的家丁們也聽到了柳生堂的決心,盡管不能重新激起他們的戰意,卻無意中給眾人一顆定心丸。柳生堂看向菜菜子,發現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柳生堂微微點下頭,示意這件事他抗下來了。

就這樣,柳生堂在多本家住了下來,幾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家主菜菜子每天都會前來問安,同柳生堂談論劍術,柳生堂發現這個女孩雖然看似柔弱,卻精通劍道流派史,並且對柳生堂起居無微不至的關心,他漸漸感覺到,自己開始喜歡上這個典雅美麗的女子了。

菜菜子的弟弟多本熊二雖然隻有十歲,卻也極其喜歡劍道,柳生堂在閑暇時,也指導著熊二的劍術,熊二和別的小孩不一樣,仿佛更喜歡拚鬥,更加喜歡爭強好勝,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性格,柳生堂沒有在意這些,因為菜菜子的關係,他把熊二當做了親弟弟,善加訊誘。

柳生堂早年一直沉浸於劍道之中,沒有遇到過這麼一個知心知底的紅顏摯友,所以和菜菜子在一起的時光中,無時無刻不讓他有溫暖的“家“的感覺。於是,暖孜孜的愛意在這座城堡中悄然萌發。在他的意識中,自己與菜菜子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自然不用過多流程,也不用酸溜溜的情話表達。所以,很快就走在了一起。柳生堂常在櫻花樹下飲酒舞刀,而菜菜子就在一邊溫酒烹茶。家丁們遠遠看到這對人,都會掩著笑遠遠走開,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如此愜意的日子雖然不長,但卻給了柳生堂十足的幸福感。盡管他以後會遭遇一場人生巨變,起碼這時,他的確付為了這個“初戀”拿出了自己最真摯的感情。

比武就在明日,這晚柳生堂喝的大醉,與菜菜子簡單話別之後,踉蹌著回到自己客房,他本來是個好酒之徒,否則也不會欠下酒肆老板娘那麼多酒錢。其實,道場倒閉的一部分原因也應該歸咎他好飲酒,耽誤了正規劍道教學,學徒這才四散而去。

酒足飯飽的柳生堂趴在臥室中,眼前的景象在晃動,天旋地轉。正要昏昏欲睡的他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對話,要說這個劍豪雖然好酒,但絕不會誤事,他能準確分清什麼是應該注意的細節,什麼是處理問題的關鍵所在。恍惚中柳生堂聽到步廊中幾個低低細雨,一個聲音悄悄說道:“偷他的刀?如果被發現就會被殺!“另一個聲音則安慰說:”放心吧,喝了那麼多酒,神仙都應該睡著了,放心。“柳生堂心下咯噔一下,心想:”什麼大膽賊人,竟敢半夜來偷我家傳寶刀。“柳生堂側身轉到門扉後,用手指悄悄捅開一個小洞,借著皎潔的月光,他看到兩個忍者一身夜行服,正潛伏在庭院的假山上為盜寶策劃商議。柳生堂心道哪裏來的兩個笨蛋忍者,輕易就暴露了自己行蹤。那我就和你們玩玩貓捉老鼠。想罷,柳生堂重新回到臥榻上佯裝睡熟。等待兩個忍者前來偷刀。

不一會,忍者果然進來了,躡手躡腳的在屋內尋找,但摸索了半天並不見刀,一個忍者忽然發現,刀就在柳生堂手中握著,倆人俯臥到柳生堂身邊,嚐試將他手中的刀慢慢拔出,卻不料柳生堂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劍柄,兩人廢了半天力氣,那刀卻紋絲不動。這時一個忍者小聲的說:“哎,你去咯吱他,他手肯定會鬆。“裝睡的柳生堂一聽差點笑場。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笨的忍者,今天真是開眼界了。柳生堂強忍著,假裝打著一個呼嚕,轉過身去。他這一動不要緊,兩個忍者可嚇的不輕,半響都僵在那裏不敢動彈,直到確認沒有危險,另一個忍者才小聲的罵道:”你瘋啦,你怎麼不幹脆殺了他!然後搶刀。咯吱他?虧你想的出來。“那個忍者也不甘示弱:”主人隻是叫我們偷刀,沒說殺人,再說殺人你敢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小聲的吵起架來。柳生堂實在對這兩個業餘忍者忍無可忍,沉悶的說了一句:”你們隻管拿刀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