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東洋鬼子西洋兵(2 / 3)

兩個忍者一聽,喜出望外,齊聲說道:“謝謝大人,十分感………。。”話說到一半突然感到不對,這個柳生堂分明已經醒來了,倆人頓時驚慌失措,啊的一聲怪叫,扭頭就跑,但這兩個蠢貨怎麼能從柳生堂這裏逃跑,隻兩下,兩人被擊中後腦,暈死過去,輕鬆製服。

這時,整個住宅開始躁動起來,在寂靜的夜裏,這麼強烈的打鬥聲,必然會驚動熟睡中的人們。不一會,多本家人從四方趕來。兩個忍者已被柳生堂打倒在地,想站起來恐怕是不可能了。家主多本菜菜子帶著十數個家丁齊齊趕來,看見忍者被打暈,菜菜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慌忙問柳生堂:“您……無礙吧?”柳生堂將刀插回腰間:“這兩個毛賊,想要密謀偷取我的武器,讓我比武無刀可用,想必是小野天目鬼所派。”

這時兩個忍者也醒了過來,一眼就瞧見了亭亭玉立的多本菜菜子,爭搶著匍匐在菜菜子腳下,情緒非常激動,想要說些什麼,菜菜子本能的向後推開幾步。一個忍者大聲喊道:“家…。家…家主…。,我…。我們…。。“誰料話剛喊了一半,站立在菜菜子身邊的麻木丁次郎猛的搶出,揮舞腰間的刀,隻一刀就將這個忍者喉管齊齊切斷,忍者圓睜的眼睛看著丁次郎倒在地上。

另一個忍者見此凶狀,嚇的從地上翻起,指著菜菜子說:“家主…你…。!“又是一刀,幹淨利落,這個忍者也死於丁次郎的刀下。這一變故是柳生堂萬萬沒有料到的,現在的日本可是法製社會,哪能還像維新之前,說殺人就殺人呢?一旁的菜菜子顯然也被這一突變驚的花容失色,雖然臉上顯出溫怒。

丁次郎將刀迅速插回劍鞘,單膝跪地:“家主,這兩人似乎想要對家主不利,為防不測,我出手解決了他們,明天的比武不容有絲毫變故,至於這兩個人,屬下自會處理,絕對不會連累家主和師父!“

多本菜菜子怒容滿麵:“混蛋,這期間諸多疑點,不問清楚就殺,你是不是想嚐嚐我多本家規!“柳生堂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柔大方的菜菜子發怒,但自己這個徒弟確實很有問題,自己一時也插不上話。菜菜子繼續說道:”丁次郎,我以家主的身份決定關你進水牢,等待比武結束再來量罪!“

丁次郎微微低頭小聲的應承:“是!“丁次郎被幾個家丁監督著離開。兩具屍體也被搬走。柳生堂搖搖頭,輕歎一口氣,畢竟這隻是兩個賊,罪不至死。菜菜子看出柳生堂的心事,走過來扶著柳生堂的臂膀,慢慢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刀劍無情,明日比武若不能勝,不要勉強。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些許的傷害,一切都需珍重。“說著伸出芊芊玉指將柳生堂鬢角的亂發順在耳後。

柳生堂的雙手輕輕抓住菜菜子的肩頭,深沉的說道:“放心,此等惡人先是意圖搶占你家地產,逼死你父親,爾後又意欲盜竊我的武器,恐怕也是有所畏懼,想必手段平庸,武學造詣未必如傳言中厲害,相反我很擔心,他會不會有其他的陰謀。所以,要做好準備的,應該是你,你是一家之主。一定要團結所有的人,以防突變。”菜菜子溫婉的點點頭。

柳生堂繼續說:“夜深了,你且先去休息,我需要一些時間靜坐,參悟明日對戰之法。”

多本菜菜子聽後點點頭,依依不舍的離去了。獨自打坐的柳生堂雙腿盤坐,思索著家傳劍道真意,但一顆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剛才的事情來的太突然,兩個小偷的死有種說不出口的異樣感覺,似乎這件事並非隻有盜刀這麼簡單。一時間,心緒及其煩亂,哪裏還有心情參悟劍道。幹脆躺倒睡覺,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應對明日決戰。

次日,日頭升起,多本家眾人等待在城堡之外,柳生堂威風凜凜站立在眾人中間,隻等著這個傳說中的惡人小野天目鬼的到來。中午十分,太陽猛烈的照射,眾人都感到酷熱難耐,唯獨柳生堂紋絲不動,果然獨具劍豪的心智與體質。這時,遠處響起了汽車的轟鳴,柳生堂睜開眼睛,約見十數個軍人模樣的人進到府宅。為首一個軍人明顯是長官穿戴,腰間佩刀,裝戴嚴肅。柳生堂將腰間的刀抽出,認定眼前這人肯定就是小野天目鬼。

軍官見到柳生堂這個舉動,麵色微微一變,停住了腳步,回頭揮揮手,身後的軍人迅速端起了槍,瞄準了柳生堂。柳生堂見到這個情景,心下非常疑惑,不是說這次是劍術比試嗎?怎麼會這樣,難道天目鬼改變策略,準備明搶?不會吧,天皇新頒布法令,如今是內閣說了算,早已不存在這種武力殺戮的情況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軍人們紛紛拉開槍的保險,柳生堂隻聽到一聲聲的脆響,知道自己現在隻要動一下,就會被打成篩子,沉穩的他終於開口問站立在一邊的菜菜子:“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不料菜菜子根本沒有理會他,反倒踱步走向那名軍官。軍官開口問道:“就是他嗎?”

菜菜子點點頭:“隊長,就是他逼死我的父親,還意圖霸占我的地產,我的家丁對於他的暴行忍無可忍,他卻殺害了我的兩個貼身隨從,對於此類無視天皇法紀之人,還請隊長主持公道。”

這番話對柳生堂的打擊可不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訝的回頭看著自己這位“紅顏知己”,菜菜子這是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的眼神,神態完全如同首次見麵一般。菜菜子冷冷的繼續說道:“我的所有家丁都可以作證,此人絕對是大奸大惡之徒。”

柳生堂憋的一臉通紅,愣是憋了半天,努力說出了幾個字:“我無罪!”

隊長臉色一沉:“有罪無罪不是你說了算,我是憲兵隊長,負責江戶治安!殺人償命,天下法律莫不如此,多本小姐,你說他殺了你的隨從,可有證據。”

菜菜子揮揮手,家丁從內堂抬出兩具屍體,柳生堂一眼就認出,這兩人就是昨晚被丁次郎殺死的兩個忍者。隻是不知何時被人換成了多本家丁的衣服,柳生堂這才明白,好你個多本菜菜子,從自己第一天來,這就是一個陰謀,什麼比武全是假的,就等著自己鑽進套裏,然後收網捉魚了。菜菜子指著兩具屍體的傷口:“隊長,你也是劍術高手,柳生新陰流的劍術你肯定也略有所聞,這刀的力度,傷口的方向足以證明是他所為!”多本菜菜子說罷用手指向柳生堂,柳生堂隻感到心中一陣酸楚,這一指就像一把利刃深刺內心。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陷害,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輕鬆看淡。況且還是以謀殺罪陷害。

柳生堂堅持為自己無罪而辯駁:“殺他們的不是我,是這家的家仆麻木丁次郎,他曾經是我的門徒,柳生劍法他自然也掌握純熟。”

丁次郎一聽到師父指認自己,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上:“師父,徒弟自知師父就如同生父的道理,如果師父的指令正確,丁次郎縱然死也絕不回頭。但,現在師父你如果將這等有違武士尊嚴的罪責強加在我頭上,我丁次郎雖然微弱,也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不容許對武士精神有一點的玷汙!”

柳生堂見居然連丁次郎都矢口否認,大罵:“混蛋!這一切都是你陰謀!”

丁次郎低下頭,繼續說:“師父,你平日好酒如命,昨晚更是酩酊大醉,意欲再次施暴家主,兩個隨從看不下去,你卻揮刀將他倆斬殺,師父你認罪吧,酒醉而犯下的錯誤是會輕判的!“柳生堂再也聽不下去這等誣蔑之言,反轉刀口,向麻木丁次郎砍去,丁次郎翻身躲過,揮刀格擋,兩刀相碰,發出金屬的爆響。這一下確實在柳生堂的意料之外,按說,他這個徒弟的本事他最清楚,這反擊一刀的力度方向實屬上乘,震的他虎口發麻,真是沒想到這個看似窩囊的徒弟,竟然隱藏了如此強硬的身手。但廝殺過程哪裏容得細想,柳生堂連續幾刀再次舞出,乃是家傳劍術”月影“,因為劍法難以琢磨,詭異莫測而聞名。平常武士若見此招,勢必喪命。卻沒想到丁次郎一一揮刀擋開,柳生堂絲毫占不到便宜,停止了攻擊,丁次郎雙手臥刀,將刀鋒回縮在胸口,其架勢大有靜若狡兔,動如虎狼之勢。柳生堂看到這裏,又是一驚,這個架勢,無論從氣蘊,攻防還是站姿上絲毫沒有破綻,這分明就是一刀流的絕招”居合“!動則不動,若動則一擊必殺。這個丁次郎到底還隱藏了多麼可怕的經曆,居然可以學到一刀流中上乘劍招。

看來不出絕招難以拿下這個叛徒,柳生堂側手握刀,衝向丁次郎,腳下徒步騰空,輕若羽毛,速度極快,來勢猛烈,正是柳生新陰流的絕殺之招“浮舟“,因為步伐如履水麵,速度極快,待敵人反映過來時,已是如泰山壓頂之勢,無法躲避。這一刀非常淩厲,如同奔雷之勢,刀鋒向丁次郎壓了過來。丁次郎雖然會使用居合斬,但畢竟實力有別,在這最強殺招之下,丁次郎亂了陣腳,保命重要,還管什麼一擊必殺。狼狽的滾向一邊,好不容易才躲過殺招,驚魂未定之際,柳生堂又貼近了自己身邊。一刀眼看就要將頭顱砍碎。

“住手!“一個聲音使柳生堂停住了動作,是菜菜子,柳生堂將刀鋒停住,回頭看向菜菜子,丁次郎乘機躲開危險,連滾打趴在菜菜子身邊。

菜菜子說道:“隊長,昨天夜裏,柳生堂意欲強暴我,我拚死反抗,他卻對我肆意鞭撻,我的侍從和本,和木為護我安全,被他所殺,我就在現場,親眼所見。”菜菜子頓了頓,看看柳生堂,依然是冷漠如冰,繼續說道:“如果隊長想要證據,你看…………”

說著菜菜子竟然將一身和服脫下,露出赤裸裸的半截上身,眾人大吃一驚,吃驚的並不是菜菜子的肉體如何香豔,而是在她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血痕,道道清晰,皮開肉綻,傷口如新,正是昨晚所打。菜菜子將衣服重新穿上:“隊長,我身為一家之主,受此淩辱,還不自盡,隻為父親留下的家業,父親既然被他殺死,就算這裏是地獄,我也要將地獄橫穿,等待我家沉冤昭雪的那天。“說著她的眼角竟然流下淚來。這話說完,眾家丁竟然也全部掩麵哭了起來,柳生堂萬萬沒想到自己遇到個影後,表演功力相當紮實,為陷害自己,竟然耍起了苦肉計。甚至,就連家丁這些龍套角色也都演的有模有樣,看來今天這事,任自己說破了嘴恐怕也沒人會信了。

“哈哈哈哈哈“柳生堂發出絕望的笑聲。“當啷”一聲扔下刀,心想,罷了,這次我柳生堂認栽。

心中的痛苦及被所愛之人的欺騙之情通通湧上心頭,柳生堂笑了出來。這一笑飽含著絕望和無奈。憲兵隊中幾個人上前,將柳生堂押解起來,準備送往憲兵監獄,柳生堂回頭看時,這座家宅依然那麼美麗,但是這裏的人怎麼會如此陰險肮髒,陷害自己到底又為什麼?自己已是身無分文之人,到底還有什麼陷害的價值?倉惶中,他看見在人群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第一天來時,那個名叫”慧“的女武士。人群中,隻有她看似十分難過,目光中帶著依依不舍的感覺。但這時,一個更強烈的眼神吸引了他,是菜菜子。本來楚楚可憐的菜菜子,此時臉上竟然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惡毒之色,夾雜著計劃成功實施的那種喜悅。推搡中,柳生堂被押上了軍車,軍車啟動,一溜煙的開往遠方。此時正午的太陽依然強烈,但卻給人非常寒冷的感覺,的確,人的心如果冷了下去,恐怕就難以再次溫暖起來。

憲兵隊的牢房中,記事官在忙著給柳生堂登記,將他隨身攜帶的東西通通沒收。一串平安香囊,一卷用來包紮傷口的白娟,還有從丁次郎那裏“借“來的幾塊銀幣。憲兵隊的囚押室顯得格外陰森,在這裏關押著反抗新政的武士派,也有反對侵略戰爭的政治人士,還有像柳生堂一般稀裏糊塗的冤大頭。相反真正作奸犯科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一個清明的政治社會居然會有如此的監獄狀況,實屬罕見。

柳生堂環顧四周,這個監獄看似還算幹淨,每個羈押室用鐵欄杆相隔開。一室隻關押兩名犯人,這也是為了防止,如果有犯人自殺的情況發生,這樣二人一室,可以有人製止。關押柳生堂的室內早已關押了一個人,橫臥在床榻上,柳生堂邁步進去時,那人警覺的用一雙吊眼仔細的看著這個新來的家夥,柳生堂沒有去管他。開口問巡邏警:“什麼時候可以開庭審理我的案子?”巡邏警聽到柳生堂這麼一說,淺笑一聲:“等著吧!”說罷轉身走開了。

床榻上的獄友聽到柳生堂問到開庭這個詞,戲謔開口說話:“開庭審理?可笑!”柳生堂回頭看去,這才發現,這個獄友身長約一米七,年約四五十歲,大自己很多,生的一副馬臉,麵色無光,一雙吊眼,高鼓的眼袋,絡腮胡子,體格枯瘦,倒是那雙手看似奇大無比,厚重有力。柳生堂剛才經曆了一場變故,身心俱疲。也不搭理這個獄友,回到自己的臥榻上,打坐冥想。

那獄友沒料到柳生堂居然沒有回話,以為他沒有聽到,又追加了一句:“你沒有聽到嗎?我是說他們根本不會開庭,關你一輩子。“柳生堂沉默不語。這人快速從床榻上坐起,走到柳生堂身邊:“混蛋,本大爺在和你說話!”說著就要去提柳生堂的衣領,柳生堂雖然在冥想,但頭一偏,躲開此人的強力一抓。那人一怔,開口說道:“嗯?有兩下子。”

柳生堂這才睜開眼睛:“現在日本在內閣的治理下日益強盛,法製國家已是不爭的事實,我不相信在堂堂憲兵監獄會發生冤假錯案。“

那人一聽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柳生堂沒有理會。那人縱身一跳,跳上床榻,蹲了下來:“你這個蠢貨,我在這裏被關了三年,從來沒有看到關進來的人接受審判的,告訴你,這個憲兵隊長綽號羅生門,知道意思嗎?進來的人永遠也別想出去,這裏關的人,是被日本遺棄的人,不,不是人,是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生堂聽到這人如此說道,心裏頓時如被強擊一拳。想起自己蒙受冤枉而入獄,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就在此終老而死,實在是不甘心。在年輕時,風光的館主,而此時,落魄的階下囚,柳生堂握緊了拳頭。不吐露半句。那人見這個室友如此沉悶,自討個沒趣,睡覺去了。

就這樣,柳生堂在沉默中過了一周,這段時間,他除了發呆就是冥想,監獄中配給的飯食大多都被他的室友偷吃,他則在迷離狀態中恍惚度日,看來被所愛之人欺騙陷害的傷痛難以痊愈,除了時間,就沒有更好的良藥可以彌補創傷了。

昏天暗地的日子令柳生堂不知自己到底在夢中還是清醒,迷茫中,他看到多本菜菜子站在遠處對著他笑,那笑容充滿了得意自滿,但隨即又變的楚楚可憐,留著傷感的眼淚。他看到麻木丁次郎長出了惡鬼一般的犄角,麵容開始變的猙獰,他看到身處的監獄變成了地獄,烈火焚燒著他的皮膚,烈火中的惡鬼撕咬著他的皮膚,烈火消散,憲兵隊長惡狠狠的對他說:“你有罪,罪不可恕!”柳生堂想要反抗,但是全身難以動彈,額頭的汗水滴答在地上,變成一隻隻膽小的兔子奪路而逃。自己所有認識的人一股腦全部擁了過來,都在他的麵前嘲笑著他,聲音在四周回蕩:“你有罪,愚蠢的罪!你有罪…………。”

柳生堂忍無可忍大聲喊出話來:“我沒罪!我有冤!”突然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柳生堂睜開眼睛,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正在看著他,正是那個室友,他明白自己剛才在做夢,冷汗還存留在額頭。

那人看著柳生堂狼狽樣子,笑了:“罪?怨?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我也有怨沒處伸,又如何呢?“

說罷,那人猛的喝下一口水,全部噴在柳生堂的臉上,躺著的柳生堂猝不及防,被噴一臉,他猛地起身,怒氣衝衝正要像那人發難。

那人卻癲狂的繼續說道:“醒了吧!哈哈哈!在這裏不能睡,睡著了小心我吃了你!“

話說道一半,那人轉念一想:“你醒了…。。有我告訴你伸冤沒用。但我剛醒時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無惡不作的山賊頭領,家產充公,自己浪蕩入獄,我怎麼對得起祖上,我連家傳寶物都無法保護…。哈哈哈哈……。“本來癲狂的笑聲忽然轉為哭聲。嚎啕大哭起來。用那雙大手捶打著生鐵欄杆,力道之大,頗為罕見。

柳生堂稍微安靜下來,微加思索,就明白一個無罪之人被關在這裏三年,難免精神備受壓力,無法釋放,癲狂是必然。此人在未入獄前也必定是一位武士,追求榮譽和忠誠卻被陰謀陷害,落入此地。能令一個剛強的武士流下眼淚,那必是奇冤大案。

柳生堂雙手揣在衣服內:“我被惡徒陷害,又錯信於人,有愧祖先,若如你所說,終生會被羈押與此,我寧願像一個武士一樣,光榮的去死。”

那人停止了哭泣,又從床榻上跳下,湊近柳生堂身邊仔細打量:“死?難道我不想?被玷汙了武士的尊嚴,難道我不想死!這裏關著的人誰不想死!”那人走到囚禁室門口,接著說:“光榮的死,也要像武士一樣切腹,我一定要活著出去,證明給自己看,任何人都不能拿武士的尊嚴開玩笑,我會向惡鬼一樣向他們索命!送那些惡人,下地獄!”

柳生堂聽到這些,也不由動容,思前想後,多本菜菜子蛇蠍心腸,麻木丁次郎陰險狡詐,自己若能出去,必然會找他們問個清楚,算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