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本菜菜子:“所以您才如此憎恨自己的師父和那個叫做鹹陽的故鄉,但,父親,痛苦的回憶會折磨您一生,請忘記吧。”
佐佐木小次郎深吸一口氣,恢複了起初的平靜,繼續說道:“讓我如何忘記………。。開天辟地的帝王如此怕死,精通陰陽算術的師父也是如此怕死,好,那我偏要活的比你們時間長,我要看著你們衰老然後慢慢死去………。當時,我們被野蠻人圍攻躲入深洞之中苟活,師父派我駕船回到大秦請求援兵,我駕著一艘大船,帶夠了水糧,在大海上漂流了整整兩年,終於看到了陸地,就是日本,這是我和師父東渡時到過的第一個國家,。九死一生後的我,漸漸對師父的命令產生了懷疑,我打開了師父給狗皇帝的信,得知真相後,我一怒之下,吃了全部三枚長生丸。從此在這裏生活下來………”
老陳聽到這裏,簡直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他隻是知道這個佐佐木小次郎和長生卷肯定有所聯係,卻萬萬沒有料到,這個佐佐木小次郎竟然就是那個大陰陽家徐福的徒弟。而且是一個活生生活了兩千多年的怪物。這一下,心中所有的迷惑可就都算是解開了。
佐佐木小次郎繼續說:“來到日本後,我想起當初師父為答謝倭奴國王幫助而留下的一卷長生繪圖,上麵繪製了師父對長生丸製作過程的整個構想,找到長生卷再憑借我的所學一定能夠像師父一樣再次煉製出長生丸。而現在,我已在山中秘密開鑿出新的煉藥場,菜菜子,這段時間我會一心投入煉藥,而你則需要代替父親操控內閣,特別是剛才的那個人,他是伊藤博文,內閣總領首相大臣,隻有和他合作,才能將天皇這個傀儡玩弄在鼓掌之中……。”
“伊藤博文!”老陳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子,他可是明治內閣的首相大臣,在日本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有他在為佐佐木小次郎馬首是瞻充當左右手,那此時明治天皇一定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
老陳不由暗自嗟歎,明治天皇在日本人心中可謂是當代明君的典範,萬一真相被百姓知道,那勢必掀起軒然大波,到那時,日本的局勢肯定不可收拾。看來解決佐佐木小次郎的行動必須要謹慎緊密,不能讓外界得到一點風聲。
老陳轉念一想,對啊,如果我們幫助天皇除掉這個背後的黑手。那麼,大清和日本之間說不定就能恢複昔日和平共處的關係,不再有大規模戰爭,為了兩國的百姓,這個買賣,值。
主意打定,老陳一步步向後門處退去,躡手躡腳的不引起一丁點兒聲音,果然沿著剛才伊藤博文所離去的道路,可以很順暢的走出城堡。
走出城堡,果不其然,那個伊藤博文早被約書亞和慧捆個結結實實,扔在牆角。而那個守衛則被打暈,癱軟在一邊,不省人事。
老陳看著被捆綁的伊藤博文,心頭甚是喜悅。微笑著對約書亞說:“真是天助我也,我有一計,你倆過來,細細聽好了。”
約書亞和老陳相當默契,進身過去。慧也將信將疑的湊到老陳身邊。
三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反複商量了許久,似乎是敲定好了對策。
老陳對慧說:“慧,按我說的做,這位貴人一定要答應我們的進諫,這是全局最關鍵的一點。”
慧自信的點點頭,隨即邁開小步疾奔,消失在夜色中。
老陳瞥了一眼伊藤博文,轉而對約書亞說道:“洋鬼子,我們國家有句俗語,解鈴還須係鈴人,整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為那一分為二的長生卷,能解決佐佐木的人,也隻有那兩卷的真正主人。我想應該將那兩個倒黴鬼救出來了。”
約書亞抬起頭,望著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重新出現在空中,心中泛起波瀾,對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卷入在這場戰爭中的事實,感慨萬千。
城堡中央廣場中,老陳,約書亞,小野天目鬼,柳生堂四人被佐佐木小次郎困在陣中,此陣正是肅殺陣,柳生堂和小野天目鬼並沒有料到城堡內有此機關,正在埋怨著老陳。忽聽到約書亞說他們早已布置了奇兵。
天目鬼馬上轉變了語氣:“嘿嘿,我就知道,能把事件原委調查清楚的人,怎麼會提前沒有布置,那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老陳向約書亞使了一個眼色,約書亞立即從背包中抽出幾簇花炮。老陳得意的說道:“這幾個竄天猴是我連夜趕製的,快去,看看好用不?”
約書亞將竄天猴插入地麵凹凸不平的石縫中,老陳在一邊叮囑著:“地方可別搞錯了,差之毫厘,謬之千裏啊。”約書亞沒有回話,仔細的插著花炮,邊插邊說道:“吉,落,黯,瘴,喜,好了,五氣方位都已插好。”老陳點點頭,約書亞拿出火折點燃花炮,隻聽“嗖嗖嗖”竄天猴飛向空中,啪啪啪的炸開,響聲頗大。
隨著花炮的響動,四人在陣內隻感到陣外不知何時傳來嘈雜聲,並發出陣陣刺耳的金屬切割聲。約書亞肯定的說道:“陳,看來慧答應我們的事已經做到了!援兵來了!“
老陳:“今天就是他佐佐木小次郎的終結之日。”
柳生堂和天目鬼在陣中已然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衝出陣去,找仇人拚個你死我活了。
話音剛落,幾塊鐵板斷裂轟然倒地,空缺處露出中央廣場一角。慧帶著一隊忍者衝入陣內。
慧衝著老陳說道:“先生,你的話果然沒錯,這幾塊鐵板果然是最脆弱的地方,極易破壞。”
老陳微笑揚手:“那還不快追,這座堡壘裏可沒有多少護院。”
忍者眾紛紛追了出去,柳生堂等四人緊隨其後,約書亞邊跑邊擔心的問老陳:“陳,城堡這麼大,他們如何找的到?”
老陳:“放心,他們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上忍,最擅長追蹤和暗殺。況且那天晚上,我們不是已經將地形摸索清楚了嗎?跑不了他的。”
果然,這群忍者訓練有素,合作默契,邊查看著沿途任何蛛絲馬跡,邊給隊友做著手語,排除其他方向的追蹤可能,將目標鎖定在一條路之上。眾人追尋下去,不遠處佐佐小次郎與多本菜菜子正在匆匆的行走在去往後山的路上。
佐佐木小次郎看到身後眾人尾追而來,隨即轉過身,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些本事,竟然能這麼快的破解了肅殺陣,今天殺我個措手不及,不錯啊,我承認小看了你們。”
老陳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肅殺陣很厲害,可惜你未得精髓,空有模樣,怎能困住我們?”
老陳話未說完,小野天目鬼已然忍耐不住,大喝一聲,提刀衝上前去。麵對著眾人的威脅,佐佐木小次郎絲毫沒有怯意,相反嘴角還露出了一絲陰毒的微笑。這一切被老陳看的真切,一刹那,老陳突然覺得這條路無名的湧起一股子強烈的陰森之氣,警覺的老陳慌忙四處觀察。果不其然,這條路深竹成林,竹木高聳,向路中生長,將道路上空遮的嚴嚴實實,隻有幾束光可以透下。氣溫陰寒,土質堅實,竹葉落地卻不見腐朽。石縫土坑雖多卻不見蟲蟻。
在中國有桃精柳鬼之說,意為桃樹和柳樹多會生有異靈,而桃木和柳木同時又是鎮宅辟邪的佳木。而這竹子呢在文人眼中是附庸風雅的植物。但在此時,易學大家陳盺書看來,這片竹林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裏定是一片——養屍之地。
老陳粗略一眼看過,馬上大聲叫到:“天目鬼快回來。”
天目鬼舉刀向前,停在佐佐木小次郎的麵前,雙手緊握刀柄,保持居合斬的姿勢。他也清楚,眼前的這個敵人,單他自己一人十有八九不能取勝,所以還是一切小心為好。天目鬼將全部精神都聚在了小次郎的身上,突聽身後老陳喊他的名字,天目鬼側目微微分神。佐佐木小次郎看準機會,豎劈一刀,刀速極快。天目鬼反映也十分迅速,居合起刀將小次郎的刀架住。再進一刀直取小次郎腹部。小次郎忽然感到身後衝來一股殺意,彈開天目鬼的刀,向後跳躍,抽刀防護身體。定睛看時,卻不見身後有人。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開口笑道:‘不錯的境界,沒想到一刀流的後人對劍術會再有突破。“
小野天目鬼馬上還口:“你這老不死的活鬼,見識減薄,一會大爺我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好好領教吧。。”
佐佐木小次郎淺笑:‘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正說著,天目鬼身後落下一個黑影,天目鬼何等身手。感知能力自然不弱,頭也不回,順手抽刀,向身後插去,隻聽噗嗤一聲,刀鋒已經深深沒入身後黑影的身體。他慢慢將刀拔出,對麵前的小次郎說道:“暗藏伏兵?這等齷蹉的事可像是劍豪的作風?真是玷汙你那個佐佐木小次郎的百年英名!“
小次郎陰冷的說道:“狂妄和自大通常會要了一個人的命,而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天目鬼聽小次郎如此說話,頓時感到不安,用餘光看自己的刀時,剛剛插入敵人身體的刀上竟然沒有一滴血,但,此時他想躲避卻是已然晚了。天目鬼隻感到身後發出一陣冰冷刺骨並且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鮮血在他背後肩甲處迸出。
天目鬼回頭看去,老天,身後的這個東西哪裏可以稱之為人,簡直就是鬼,瘦骨嶙峋的模樣,胸前一條條深陷的肋骨非常明顯,肋骨間還留著剛才被天目鬼刺入的刀口,腹部內髒全部被掏空,隻一條脊柱露在體外,支撐著整個身體,十指如鉤,尖銳鋒利。雙眼無珠,沒有下顎,額頭用碎布包裹起來,活活的像極了行屍。
天目鬼這下可算遇到真鬼了,但他的意誌還算堅定,並沒有被眼前的東西嚇到,他把牙齒咬的嘎嘣響,強忍著背後疼痛,再次抽刀,這次他直插心髒,期望能挾製住行屍的行動。刀刺進行屍的胸口,就像刺入一塊爛木頭一般,絲毫沒有反映。這時,行屍將胸口的刀鋒死死抓住,高舉起另一隻手,向天目鬼的頭拍來,眼看著天目鬼就要死於非命。天目鬼身後的柳生堂一記漂亮的秘技“浮舟“迅速衝到他的身後,手起刀落,將那具行屍高舉的手砍落。行屍另一直抓住天目鬼的劍的手這才鬆開,天目鬼抽刀撤下,他可著實傷的不輕,後背的衣服已全部被血浸透。
老陳和慧慌忙將重傷的天目鬼拖了回來。天目鬼雖然重傷,但一雙凶目仍然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佐佐木小次郎。小次郎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及其不屑的表情,轉身同菜菜子走入閘道,眾人想要去追。卻發現不知何時,一群行屍從竹林四麵八方湧了上來。那情形真是讓人膽寒,隻一個就如此難以對付,何況現在麵臨的是一群無法殺死的行屍。
柳生堂大喝一聲,手舞太刀,刀鋒銀光閃動,遠看如同一朵盛開的銀色蓮花,煞是壯觀。眼前這個行屍被柳生堂切成屍塊散落一地。但,屍塊落地後仍然不死不僵,在地上蠕動著。眾行屍一哄而上,同柳生堂和上忍們打在一起,有了天目鬼的教訓,大家誰都不敢托大,上忍行動敏捷,行屍難以對他們造成傷害,相反,柳生堂則用刀抵禦著,雖然靠近他的行屍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但他卻始終沒有移動半步。無法抓到上忍的行屍們漸漸都轉而去攻擊柳生堂,好虎不敵群狼,老陳看到柳生堂的在一番番行屍攻擊下,氣息開始紊亂。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那麼柳生堂的性命必然不保。
慧和約書亞在盡量清理著天目鬼的傷口,也不知行屍的爪中到底蘸了什麼毒,天目鬼背後的傷口腫起了老高,皮下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傷口周圍也起著大小不一的燎泡。並且傷口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慢慢的鑽入傷口。
突然,一個極其細微的細節被老陳看在眼裏。被柳生堂砍落入地的屍塊斷口處,仿佛正在生出什麼濕軟的蟲子,使勁的向土地中鑽進去。但一遇到土又鑽了回去,如此反複,落地的屍塊才會不斷的蠕動。老陳一瞧,憑借他的經驗,馬上明白了。這根本不是行屍!
老陳衝著柳生堂和上忍們大喊:‘快砍竹子,讓陽光照進來。“
上忍們正愁無法對對付這些行屍,突然聽到老陳的話,幾個機靈的上忍,借著力道,如同猿猴一般,蹭蹭蹭的爬上了竹頂,揮舞手中短劍,將茂密的竹葉盡數砍落,陽光照入,整片竹林陰冷之氣也隨之四散而去,使人漸漸感到溫暖。
說來也怪,先前個個生龍活虎的行屍,被陽光照射之後,行動逐漸緩慢了下來。
老陳看到有了效果,慶幸的說道:“果然沒錯,這全是同出一源,同出一源吶。“
在一旁照顧天目鬼的約書亞卻焦急的喊道:“陳,快,快過來看看他的傷口。“
被陽光照射的行屍們,漸漸開始失去了行動能力。不出半刻鍾的功夫,群屍並紛紛倒在地麵。從他們的屍體中,正在慢慢的爬出一種細細的柔軟蟲子,如同蛔蟲一般。蟲子們鑽出屍體後,被陽光照射,急匆匆的全部向竹林的深處逃竄而去。惡心的情景令在場眾人不禁陣陣作嘔。
約書亞燦燦的問道:“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陳回道:“蚯蚓。“
約書亞大驚:“蚯蚓?蚯蚓怎麼會鑽在屍體裏?“
老陳一笑:“你忘了在加州礦洞中的盲蛇了嗎?那佐佐木小次郎和徐福是師徒關係,訓蟲的本領肯定也是如出一轍。隻是他還沒有徐福的本事,練出這不倫不類的物種。我看那屍塊中的蚯蚓從屍體中爬出想鑽入泥土,卻又因為土質堅硬幹燥,又鑽了回去。我就明白了,這蟲子的弱點,怕熱,喜陰。它們躲在屍體中,控製屍體進攻常人。一旦屍體斷開,溫度產生變化,就會想換個地方生存。你看,陽光下,屍體變熱,屍體就已然不是它們的寄居之地,小次郎為防訓練時蚯蚓鑽入泥土,將整個林地弄的幹燥堅硬,又將氣溫配至陰冷,這樣,這怪蚯蚓才會留在屍體中。讓屍體變為行屍。這種養屍術練時難,破時易,真是不練也罷。“
約書亞喘了一口氣:“原來隻是蚯蚓,我還以為這佐佐木小次郎和撒旦一般,可以將地獄惡魔召喚到人間來。“
老陳:“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繼續追。“
眾人邁過屍體,繼續向匝道追去。追逐不遠,麵前豁然開朗,這座城堡後方的大山早已被佐佐木小次郎開鑿成一處巨大的廣場。足足有北京紫禁城那麼大。廣場上大小房舍林立,宛如一座王室宮殿,佐佐木小次郎穩坐在中央高座之上。雖有君王之像卻無君王之氣。
老陳看看這廣場的布置,不禁說道:“看來他真的把自己當成至高無上的神了,這地方邊界四方,中央寶座呈圓,乃是暗喻天圓地方之說。這規格,在我大清,隻有祭天之處,才會如此建造,他的野心太大了,真的是瘋了,瘋了。”
慧大聲叱喝:“今天就是你伏誅的日子,我等奉天皇的命令,將多本家亂賊盡數剿滅。“說罷,使了一個眼色,忍者們將佐佐木小次郎圍在中央。”
佐佐木小次郎絲毫沒有動容,相反發狂似的大笑起來:“天皇的命令?哈哈哈,可笑,整個日本都在我控製之中,你們區區幾個忍者就想逆天而行?”
老陳打斷他的話:“你也算是個陰陽大家,豈會不知天人五衰的道理,無論你是人,是神,是物,是鬼,都難逃湮滅輪回,你一意孤行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快快停止你那沐猴而冠的笑話,和我們一起回去,接受天皇的裁決吧。”
佐佐木小次郎停住了狂笑,麵容重新恢複了平靜,一個字一個字狠狠的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我離神隻差一步的距離,誰都不能阻止我,誰都不能!”
此時在佐佐木小次郎身邊隻剩下區區幾個護院,護院們麵對著一眾忍者躊躇不前。
柳生堂再次喊道:“交出我們的家傳寶物,或許我會在天皇麵前求情,讓你切腹,死的像一個武士。”
佐佐木小次郎:“哼哼,鹿死誰手現在還難說吧!小輩,像個武士一樣和我決鬥才對得起你祖上柳生三天狗的英明,不要縮在這些忍者身後,靠嘴來打仗。”
柳生堂聽罷,激動下,意欲拔刀。刀柄卻被約書亞按住:“他在激你,剛才你和他也較量過了,單打獨鬥你認為有必勝的把握嗎?“柳生堂語塞,暫時按按壓下怒火。
兩方人僵持著,忽然,一陣嘈雜聲由遠及近。眾人回頭,隻見從閘道處浩浩蕩蕩的衝進來千數官兵,官兵們荷槍實彈,呼啦啦的將廣場所有人圍在中央,從人群中擠出一個人。正是日本總領軍國大事的內閣首相伊藤博文。伊藤博文身穿西服,戴著紳士帽,走在廣場中間停下了。向佐佐木小次郎說道:“多本君,看來我沒有來晚,我接到你的求救電報,立刻帶兵來救援,您沒有受傷吧?“
佐佐木小次郎看到伊藤博文帶兵前來,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他從高座之上緩步走下。對伊藤博文說道:“伊藤君,感謝你的救援,但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可以輕易了結這些鼠輩,現在如你所見,他們就是天皇派來刺殺我的忍者,看來時候教教睦仁(明治天皇名)如何做國君的道理了。來人吶,將他們拘捕起來,押送陸軍部,如有反抗,就地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