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遊藝民俗2(1 / 3)

好玩健身的“空竹”

大家在街頭巷尾,可曾見過有人用繩子挑起來一個“竹筒”,玩出各種花樣,而高速轉動的“竹筒”發出一種清脆的響聲。這就是“空竹”。

空竹,也叫舞鈴,即用一根長繩舞耍一個啞鈴形狀的滾軸;花毽不同於毽球,主要是背踢、側踢等花樣的表演。這兩個體育項目都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曆史,是中國古老的民族體育奇葩。

相傳,三國時期曹植就曾作過一首《空竹賦》,如果這算是有關空竹最早的記錄,那麼它的曆史至少也有一千七百年了。在《水滸傳》一百一十回中,宋江在受命征討方臘的路上看到有人玩“胡敲”,有感於宿太尉保舉之恩而做詩雲:“一聲低來一聲高,嘹亮聲音透碧霄。空有許多雄氣力,無人提攜漫徒勞”。當然,小說是後人所寫,但也表明,寫書人的時代,抖空竹已經很常見了。

據考證,空竹最早是由陀螺演變而來的一種民間兒童玩具。空竹又叫“抽繩轉”、“悶壺盧”、“地鈴”,源於古代的“地軸”,而地軸在古時即為陀螺之一種,也叫“鳴聲陀螺”,意即會發出聲響的陀螺。地軸原是在地上玩的,俗稱“風葫蘆”。地軸變成空竹,也就離開了地麵,成了一種頗具技巧性的有趣玩具。

在不同的時間和地域,空竹有不同的名字。明清以前,人們叫它“空鍾”、在南方有人叫“嗡子”、天津人叫它“風葫蘆”或者“悶葫蘆”、四川人叫它“響簧”、上海人叫它“啞鈴”、山西人叫它“胡敲”、長沙人叫它“天雷公”、台灣人叫它“扯鈴”、北方人大多叫它“空竹”。

據明末劉侗、於奕正《帝京景物略·春場》裏邊描寫:“空鍾者,刳木中空,旁口,湯以瀝青,卓地如仰鍾,而柄其上之平。別一繩繞其柄,別一竹尺有孔,度其繩而抵格空鍾,繩勒右卻,竹勒左卻。一勒,空鍾轟而疾轉,大者聲鍾,小者蜣飛聲,一鍾聲歇時乃已。製徑寸至八九寸。其放之,一人至三人”。這裏是說,把空鍾“刳木中空(實則截竹成小段),旁口(竹段開小孔)”,口內裝半圓竹成“哨”,竹段上下的截麵以薄木板封嚴,成為風匣;板之圓心穿竹棍,上長下短,用粗線繩繞在長柄上,“別一竹尺有孔”,將繩兒穿過竹尺的孔,用力勒緊,然後急放,空鍾就在地麵上不停旋轉並發出哨聲(氣流入孔因壓強大又排出)。“空鍾”就是“空竹”早期的稱呼,與現在不同,玩它的時候動作不是抖,它的轉動也不是在空中,而是在地麵。

另據秦孝儀所編《海外遺珍·漆器》中,收有一件“剔紅嬰戲紋圓盒”,盒蓋上刻有嬰戲圖。圖中,一個孩子正在抖空竹,旁邊還有個孩子捂著耳朵觀看。空竹為圓盤狀,中有木軸,以竹棍係線繩纏繞木軸拽拉抖動。這幅畫裏抖空竹的方法與現在的方法完全相同。據了解,這件剔紅漆盒為明代永樂年製作。如果場景屬實的話,那麼可以說早在明初,空竹造型特點與玩法均已相當成熟。

到了清代,抖空竹已發展成為受人歡迎的雜技節目。雜技藝人們在原有花樣的基礎上,又創作出許多新的花樣和高難技巧。表演時與優美的舞姿和動聽的伴奏音樂融為一體,更提高了人們的審美情趣。

“空竹”以竹木為材料製成,中空,因而得名;清代曾與空鍾混稱,俗稱響葫蘆;江南又稱之為扯鈴。以北京、天津所產的最為著名。“空竹”分為單輪(木軸一端為圓盤)和雙輪(木軸兩端各有一圓盤)。雙輪空竹比單輪空竹容易操作。圓盤四周的哨口以一個大哨口為低音孔,若幹小哨口為高音孔,以各圓盤哨口的數量而分為雙響、四響、六響,直至三十六響。拽拉抖動時,各哨同時發音,高亢雄渾,聲入雲表。

當代空竹的構造與抖空竹的技法均有不同的發展,北京地區除了大量地生產製作空竹之外,還出現了專門研究空竹、開發空竹的組織。更為重要的是,不少人自己動手製作空竹,形製多樣,變化豐富。最大的空竹直徑近一公尺,重好幾十斤。

此外,又把茶杯蓋、茶壺蓋、鋼精鍋蓋、圓桌麵、自行車軲轆等等器物都納入了空竹係列,抖動起來。抖空竹的方法大膽進取,出現了富於變化、神奇莫測的新花樣,有“金雞上架”、“翻山越嶺”、“織女紡線”、“夜觀銀河”、“二郎擔山”、“抬頭望月”、“鯉魚擺尾”、“童子拜月”、“鷂子翻身”、“彩雲追月”、“海底撈月”、“青雲直上”等等動作,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最為驚險駭人的是“螞蟻上樹”,長繩一端係於樹梢,另一端手持;另有一人抖動一隻空竹,忽然將飛轉的空竹拋向長繩,持繩者用力拉動長繩,將空竹抖向高空,可飛上五六十公尺的空中。待空竹落下時,抖空竹者穩穩接住。初見此技,人們便為之驚歎。

古今皆有的“鬥蟋蟀”

蟋蟀,又名秋蟲、促織、趨織,俗稱“蛐蛐”。蛐蛐,原本是一種不起眼的小蟲。然而,曾幾何時,小小的蟋蟀,竟弄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南宋賈似道,身為主管軍事的同平章軍國事,敵人大軍壓境,仍充耳不聞,一心在家鬥蛐蛐,留下千古臭名。明朝宣德皇帝朱瞻基酷愛蟋蟀,“宮中尚促織之戲,歲征民間”。皇上要鬥蛐蛐,害得民間百姓有的傾家蕩產,有的搭上性命。清代文學家蒲鬆齡據此寫出短篇小說《促織》讀來令人扼腕,令人深思。

玩蟋蟀發展到今天,也有了古時不可比擬的規模和氣派,雖然已不至於傾城傾國,讓人丟掉性命,但為這區區小蟲夢縈魂牽、如醉如癡者還是大有人在。一九九一年秋天的一個晚上,上海市體育宮看台後的大廳裏擠滿了人,人們屏住氣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一個閉路電視大屏幕。你別以為這是在轉播什麼文藝晚會的實況,其實,轉播現場兩台攝像機對準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透明有機玻璃盆內兩隻劍拔弩張的蟋蟀。原來,這裏是在實況轉播上海隊對徐州隊的蟋蟀大戰,而觀看者全是標準的“蟋蟀迷”,否則誰會掏十元錢來買入場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