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遊藝民俗2(2 / 3)

為了滿足眾多蟋蟀愛好者的要求,上海市某識蟲高手應某蟋蟀學會之聘,開辦蟋蟀講座,門票四元一張。開講那天,聽眾如雲,自行車、摩托車沿馬路排了六七十米長,真可謂盛況空前。

鬥蟋蟀作為一種民間遊戲,大約開始於唐代。《負暄錄》說:“鬥蟲之戲,始於天寶”。據五代時王仁裕的《開元天寶遺事》記載,養蟋蟀之習,先從宮廷中開始。一到秋季,宮中妃妾,都用金絲編成的小籠子捉蟋蟀,然後關在籠子裏,放在枕頭邊,專等到晚上聽蟋蟀的鳴叫聲。

後來,民間老百姓也仿效宮中,玩起了蟋蟀。到了宋代,尤其是南宋,鬥蟋蟀之風已盛行朝野。據南宋周密《武林舊事》記載,當時都城臨安(今杭州)城裏,已有專門出售蟋蟀和蟋蟀罐的“小經紀”人了。

明清兩代,鬥蟋蟀之風達到鼎盛。明宣宗朱瞻基尊為皇帝,卻“最嫻此戲”,曾密詔地方進貢一千隻蟋蟀,一時間蟋蟀比人命還值錢。清代宮廷沿襲明朝宮廷玩好之風,上至皇帝,下至妃嬪、太監,都喜歡養蛐蛐、鬥蛐蛐,宮廷如此,民間也如此。

清代潘榮升《帝京歲時紀勝》中說:“都人好畜蟋蟀,秋日貯以精瓷盆盂,賭鬥角勝,有價值數十金者,以市易之”。到光緒年間,北京城裏以順治門外為鬥蟋蟀的常設之場,周圍形成了一些養蟋蟀、賣蟋蟀的專業戶。從南宋到明清,還出現了不少記述養鬥蟋蟀之經驗的專書。

養蟋蟀要用罐,也稱“盆”,鬥蟋蟀也要用罐,鬥罐大,養罐小。這些蟋蟀罐有的出自宮廷,工藝製作極為考究、精細。明清兩代,蟋蟀罐有官窯、私窯兩種,官窯以宣德窯最為珍貴,專供宮中用,這種蟋蟀罐到明代末期萬曆年間已被視為珍寶。宋朝的宣和盆就更為罕見。所以,民間素有“好蟲可得,古盆難覓”之說。

蟋蟀種類很多,據賈似道的《促織經》介紹,有十多種之多。蟋蟀的品位也有高下之分,這大體可以從顏色上區分。一般來說“青為上,黃次之,赤次之,黑又次之,白為下”。還有的說,與蜈蚣和蛇在一起的蟋蟀,必定勇猛善鬥。在一九九一年上海的蟋蟀市場上,蟋蟀大致分為四個品級:上品之蟲極難遇到,價格波動很大,一兩百元一隻很平常,八百上千的也有所聞;中品之蟲幾十元至上百元;下品之蟲幾元一隻;不入品的草種,幾毛錢就可買得到。

鬥蟋蟀,在明末清初遍及全國。北京、南京、上海等地,都有專門的開鬥場。開場時,蟲迷紛紛雲集,摩拳擦掌,準備一搏。開鬥也有規矩,開鬥前,先登記編號,交少許錢,然後稱蟋蟀的重量,就像拳擊比賽一樣按重量分組,過秤後罐上貼封條,標明第幾號幾厘幾。

開鬥時,按分組兩隻一對,放入鬥罐中,罐中有柵將“鬥士”分開,入罐時各據一邊。監場人喊“開柵”後,柵提起,兩邊主人各以蟋蟀草引逗蟋蟀,讓它們“開咬”。兩蟲相鬥,有時幾十回合不分勝負,有時一戰便定勝負。勝者得賞,許多場合就此演變為“鬥賭”。

養蟋蟀、鬥蟋蟀,若是變成一種賭博,那是完全不足取的。青少年朋友應珍惜青春大好時光,千萬不可玩物喪誌,更不可陷於賭博惡習而難以自拔。

寒食清明的“蕩秋千”

別小瞧這秋千簡簡單單不起眼,它可是我國一項源遠流長的古老遊戲,流傳至今,至少也有二千五百年以上的曆史了。

據古書記載,秋千原來是春秋時北方一個古老部族山戎的發明,後來齊桓公北伐山戎時,帶回了這種遊戲,於是秋千便在我國中原地區逐漸流傳開來。這是有關秋千來源的一種傳統說法。

在雲南拉祜族中,也流傳著一種有關秋千起源的傳說,頗具神話色彩。從前,每逢過年村村寨寨都要豎起木架,將豬吊起來宰殺。豬對自己的這種命運極為不滿,心想:“為什麼我就該被人吊起來,難道我就該殺嗎”?它憤憤不平地跑到天神那裏告狀,要求每年也把人吊起來一次,讓人也嚐嚐這種滋味。天神聽了豬的訴說,覺得有理,便下令人類每年也必須照樣把自己吊起來一次,以示懲罰。這下可把人難壞了,不吊吧,違抗天神旨意,罪更大;吊吧,人怎麼能像豬一樣呢?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然有個聰明人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能既不違反天神命令,又不失人的尊嚴。他在廣場上豎起一個高高的木架,用兩根繩索吊起一塊木板,人可以站在上麵,也可以坐在上麵。天神派員來巡視,看到人已執行了自己的命令,便也不再追究了。從此,拉祜族便有了過年蕩秋千的習俗。

秋千在南北朝時傳到了我國長江流域,成為每年寒食、清明前後的一種遊戲,從此相沿成俗。南朝梁人宗懍的《荊楚歲時記》中記載:“春時懸長繩於高木,士女衣彩服坐立其上而推引之,名日打秋千。”到唐代,清明節前後蕩秋千的風俗更為流行。唐玄宗李隆基是個出名的愛玩樂的皇帝,據《開元天寶遺事》記載,每年到寒食節,皇宮中都要豎起許多秋千架,讓妃嬪宮女們盡情玩樂。宮女們身穿彩衣,隨秋千淩空上下,宛若仙女從天而降,唐玄宗看得入迷,稱之為“半仙之戲”。

從唐宋兩代的詩詞可以看到,秋千確實受到人們的普遍喜愛,尤其是婦女兒童,更是樂此不疲。唐代詩人王維的《寒食城東即事》裏有“秋千竟出垂楊裏”的詩句。杜甫的《清明二首》也說:“萬裏秋千習俗同”。王建一首《秋千詞》,將少女們結隊蕩秋千,互相爭勝的歡快情景描寫得淋漓盡致:

長長絲繩紫複碧,嫋嫋橫枝高百尺。

少年兒女重秋千,盤巾結帶分兩邊。

身輕裙薄易生力,雙手向空如鳥翼。

下來立定重係衣,複畏斜風高不得。

傍人送上那足貴,終賭鳴璫鬥自起。

回回若與高樹齊,頭上寶釵從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