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吃。”傅清寒說:“她拿著那糖葫蘆出門,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人不小心碰到地上了。”
“我本來要把我的給她。”
“結果一轉身就遇到了賣糖葫蘆的,所以我另外給她買了。然後…”
然後傅清歡就吃著糖葫蘆蹦蹦跳跳去看雜耍了。
而他吃了兩口糖葫蘆後就暈了。
醒來他在一輛拉稻草的馬車上。
他剛從馬車上站起身就看到了小非晚。
然後就跟著她走了。
“…這麼說來,你的屍體應該在那輛拉稻草的馬車上。”
小非晚想起白幽說,如果一旦一個鬼的屍身不存。
再無牌位供奉。
那他就徹底成為孤魂野鬼無法投胎轉世,隻能要麼墜魔,要麼煙消雲散。
小非晚不想他墜魔或消散。
於是提出要跟他一起去找他的屍身,為他安葬為他報仇。
傅清寒答應了。
但在第二天兩人一起前往斷魂崖的路上突逢大雨。
小非晚求一家獵戶暫避。
那獵戶嫌棄她髒不肯,還罵她:“小乞丐,滾遠點兒…”
小非晚被拒雖然有些不快。
但並未怨恨。
可傅清寒卻壓根不聽勸阻,生生吸幹了那獵戶身上的陽氣。
並且連獵戶房間裏的小孩和狗也沒放過。
小非晚被這樣的傅清寒嚇呆了。
當傅清寒撲向那獵戶的瞬間。
小非晚覺得自己真的看到了一個惡鬼。
凶惡,醜陋,狠毒…
將傅清寒一貫的溫和良善柔煦全部覆滅絞殺,一點兒不剩。
小非晚上前勸阻。
卻被傅清寒隨手一揮的強大力量甩飛,她重重的摔倒地上,摔倒在泥水中。
“非晚,我都…我都做了什麼?我怎麼會…”
事後他收起凶惡重拾和善。
還假裝自己失憶了。
卻又對小非晚說:“非晚,這雨太大了,不管怎麼樣,你先進屋去避避雨吧。”
沒有愧疚沒有懊喪。
他已經是鬼了。
哪裏還分什麼善惡。
“不用了,我記得那邊有個山洞可以避雨,清寒哥哥,你陪我去好嗎。”
小非晚一身泥水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轉身就往白幽設了陣的山洞裏跑。
那山洞離得遠。
小非晚開始用跑。
後來雨勢漸小她開始飛。
“非晚,你不用這麼急,我看那邊還有人家…”
“不了。那個山洞就在不遠,我舅舅以前帶我住過,裏麵很大很舒服…”
小非晚累得大喘氣卻根本不敢歇。
她一路引著傅清寒將他騙進那山洞,然後將他封印在了白幽的血火陣中。
“非晚,借點你的血用用…對了,他表字是什麼,目下隻能暫時將他供奉在西蕪殿,大名還是得給他留著家祠供奉。”
白幽從懷裏掏出一支毛筆,她蘸著非晚額上血汙,在那血火簽上落筆。
她先寫了一句引歸咒語,然後寫下了“非晚”兩個字。
“玄川,傅玄川。不過上麵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這靈位算你給他立的當然留你的名字。玄川,好聽。”
“那清明寒食我需要給他表文燒紙嗎?”
“不用。”白幽玄完後愣了愣,隨後想起什麼提醒道:“不過說起表文,多嘴跟你說一句,以後要有人給他寫表文,你念個血火訣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