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晚一怔,隨即不解問道:“我為什麼要看他的表文…”
“你之前不是想替他找出害死他的凶手,為他報仇麼。”
“雖然他現在被封印了,但你依然可以通過寫表文的方式與他交流…”
“他還沒有那麼快投胎轉世,所以說不定他會回信給你。”
白幽寫好後將簽文收好,說她要帶回西蕪殿供奉。
傅清寒雖然怨念深重。
但白幽說他這樣的,最多供奉個兩三年也就怨念消散乖乖去投胎了。
“你接下來去哪兒?要跟我一起去西蕪殿嗎?”
小非晚眼睛亮起喜意。
“我可以嗎?”
“嗯,可以。雖然我不收徒,但我可以與你結拜…”
“結…結拜?”
白幽“哈哈”大笑起來,“逗你玩呢,走吧,我帶你去西蕪殿玩玩。”
“…我跟著白幽姐姐在西蕪殿住了一年,一年後,我舅舅找來西蕪殿,把我帶回了家。王爺,關於那晚我溺水之事…”
顧星晚對沈扶臻講完了那簽文存在的來龍去脈之後。
又向他解釋了傅清寒利用那血火簽報複她的事。
“如此說來,那簽文豈非是個很危險的東西…”
沈扶臻得知那夜顧星晚之所以溺水池中是傅清寒的鬼魂作祟,他不安的握住顧星晚的手,有些急切道:“…星晚,我這就去請大師來…”
“不必了。”
沈扶臻說完就要站起身。
顧星晚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今日已經跟清歡講明,傅家之前不敢為他立牌,但現在會把那簽文好好供奉在祠堂中。隻要能享香火,他就不會作惡,也就不會傷害到我。至於…”
至於為什麼傅玄川的簽文供奉在西蕪殿十年,他還沒有被滌盡怨念,還沒投胎轉世。
這個顧星晚還真不知道。
所以她打算去西蕪殿走一趟找白幽問一問。
“…王爺,我想在成親之前去一趟西荒,去看看我舅舅,也想去看看白幽姐姐,還有…”
還有最重要的,去把非語接回來。
非語拐了多雲跑這事兒始終讓顧星晚有些不安。
她還未及笄。
“私奔”這樣的傳言於她不好。
即便她真跟多雲兩情相悅日後成了親。
這名聲也會對她有所影響。
她已經牽連她在北庭王府的內獄受了半月折磨。
她不能再連累她聲名。
“…可以嗎?”
沈扶臻的注意力全都在突然被她反握住的手上。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握他的手。
相觸的肌膚很燙。
像是著了火。
這燙熱的溫度從掌心一直傳到心髒。
沈扶臻漸漸覺得耳朵臉頰都燒了起來。
以至於他壓根沒聽到顧星晚最後問他的是什麼就朗聲應道:“好,一起。”
顧星晚遲疑了片刻,語調輕柔道:“可西荒來回一趟起碼要近兩個月的時間,王爺…”
…可以丟下京都這麼多大事不管?
“西荒…”
沈扶臻再次聽到這兩個字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星晚,問:“…你要去西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