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箭矢有什麼不對之處?”沈扶臻蹙眉。
“說不上來…”顧星晚說:“…隻是想再看看。”
聞聽此言,沈扶臻立刻召來乘風問起那箭矢下落。
“回王爺,那箭矢斷在人潮中,屬下令人各處找了,沒有找見。”
所以那不是普通的箭矢。
那羽尾的一抹霽藍不是她眼花。
找不見就是有古怪。
“星晚,那箭矢有何特別?”
“距離太遠沒怎麼看清,但那箭杆上似乎有字…”
有字的箭矢一般自兵部出,入庫成編,箭杆上有字有號,供軍隊和城防使用。
也有一些私府衙兵擅造,為了記功會在箭杆上刻上名號。
這要查不好查。
“赤珠那兒怎麼說?”
“回王爺,赤珠沒追到人,隻找到了弩。弩她拿回來後屬下看了,工藝很次,是私造。”
所以對於行凶者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線索。
沈扶臻很不滿。
他皺眉冷聲,“叫寒雨的人去查,三日之內給我結果。”
“是。”
乘風領命離去後。
沈扶臻剛要將顧星晚送回內院。
下人又來奏報,說丞相有急事求見。
已在門外等候。
沈扶臻知道推不過,雖然很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星晚,近幾日你要出門,我會多派些人跟著你。”
如果她出門要有一大幫隨行之人,那還能逛得舒心?
罷了。
那場景光是想想就夠頭疼。
自然拒絕。
“王爺放心,近幾日我不會再出門。”
雖然很想去探探那矢羽尾的情況。
但在這與他構築信任和愛意的關鍵期。
顧星晚不想節外生枝。
反正他們婚旨已經昭告天下,她想,即便自己再不願,舅舅非語也應該知道她絕對逃不過。
至於除夕夜她會死在北庭王府…
如果她真命該如此,也許她除夕夜即便不在北庭王府也一樣會…
沈扶臻聽到她這麼說,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隻是抱了她一下便轉身出了門。
目送沈扶臻出了門後,顧星晚無事可做便在王府各處轉了轉。
學廬。
此時有課。
遙遙看過去,顧星晚發現先生換人了。
現在的先生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學究。
顧星晚使用匿蹤術溜進去聽了會聽困了。
相比較起來,似乎還是沈扶臻講課更為有趣。
視線一一掃過下座學子,各個都是妙齡芳華姿容清麗。
其中坐在首座的女子氣質格外出塵。
正好先生點答,叫了那女子名字“星瑤”。
星瑤?
那不是之前在學廬謝恩沈扶臻為她解惑的女子?
星、瑤,這個名字也是沈扶臻所賜?
顧星晚突然覺得憋悶,於是轉身出了學廬。
書閣。
書閣的書沈扶臻都已理好。
顧星晚翻看了看,眼睛累了,於是去園中走了走。
北庭王府的花園很蕭瑟,偌大的園中隻種了三兩株紅梅。
無景可賞,無街可逛。
顧星晚最後還是又回到書閣,不過這次她找了本書一個翻飛上了屋頂。
現在屋頂上終於沒了守著的侍衛。
顧星晚看書累後舍了形象幹脆躺到了屋瓦上。
“準王妃,王爺還有半柱香時間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