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連昭跟白幽不太對付,自然留等。
顧星晚於是一個人去了西蕪殿。
西蕪殿換了殿尊。
許多規矩也改了。
顧星晚遞上白幽信物,卻未被準入。
“抱歉,幽主雲遊外出還未歸殿。她殿中如今無人,還請下次再來。”
白幽不在,顧星晚又報了以前在西蕪殿認識的其他一些人的名號。
很不巧。
這些人要麼外派不在殿中要麼正在閉關。
“一個都沒見到?”嶽連昭有些意外。
點頭,顧星晚有些不安。
“舅舅,你之前說西蕪殿內亂是怎麼回事?”
“據說是之前叛出西蕪殿的一個弟子殺了回來…具體有什麼內情我也不知,不過西蕪殿換了個主人,現在這位尊主好像姓傅,據傳是個狠角。”
若是如此,那白幽姐姐…
“白幽術法高深功法高強,性子瀟灑爽朗,她不會有事,你不必太過擔心。”
話是這麼說,但顧星晚心還是懸吊著。
非語,伏月,白幽…她們都行蹤未明。
還有沈扶臻…她一離京就開始給他寫信,但這都一個月了,他卻一封回信都沒有,甚至還調走赤珠放她一人獨行…
“走吧舅舅,我們趕路回京。”
雖然此刻心懸著許多事,但顧星晚沒忘記跟沈扶臻的婚事。
如果這一路上她找不到非語伏月她們,那她也隻有趕緊回京求助沈扶臻。
路途遙遙。
顧星晚跟嶽連昭趕回京都時,距離她跟沈扶臻的婚期已經很近。
白雪,寒風。
顧星晚心急如焚。
結果因為小聖帝病重未愈,京都戒嚴。
城門在申時末便已關閉,所有人都不能進出。
即便顧星晚拿出了沈扶臻私章,她跟嶽連昭也仍舊被迫要在京都城外宿一夜。
“…欸,聽說了嗎,說給小聖帝下寒毒的不是北庭王心腹多將軍,而是才恢複爵位沒多久的肅夷侯,現在已經被羈押入獄了…”
“你現在才聽說,我早就聽說過了。”
“欸,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塞木部派來要嫁他的小公主怎麼辦,眼看這都婚期近了。”
“就是說呀,如今這新郎官被抓了,那這和親的公主豈非又要另擇夫婿…”
“…另擇什麼夫婿,北庭王的婚期不跟肅夷侯是同一天麼,如今這肅夷侯被抓了,這公主怕是要與太卜令府那位小姐一起嫁入北庭王府去…”
“…啊,這真的假的,這北庭王不是說跟太後…”
“嘿,北庭王如今權傾朝野,他要多幾個女人伺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
熱酒入腹。
雜音入耳。
其實一路上顧星晚已經聽到了很多關於京都聖帝染疾,北庭王與太後苟且令太後有孕,兩人欲聯手迫聖帝讓位的傳言。
這些傳言開始傳得太玄。
顧星晚沒當回事。
但越靠近京都這些傳言就傳得越真。
有鼻子有眼得好像是這些人親見。
“非晚,若北庭王真如傳言這般跟太後…你還要回京嫁他?”
嶽連昭當然一路上也跟顧星晚一樣聽到了這些傳言。
但他在這之前從未問過她打算。
因為顧星晚之前跟他說得很清楚,她愛慕沈扶臻,她不信這些傳言,她信沈扶臻,所以她一定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