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少女笑著站起來,想了想,走了兩圈,回頭笑道:“我父王將你俘虜了,你再也逃不了了。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那兩條?”他抬頭去看她。
“第一,你做我們的奴隸,讓我們使喚。”
“不行!”藍衣少年決然道。
“那第二條吧!”少女回到桌邊,對他說:“你做我初桃公主的駙馬,將來做夜狼國的繼承人。”
“不行,除了月兒,我誰也不會娶!”藍衣少年有些激動。
初桃臉色驟變,“難道我從父王手裏把你救下來得到的隻是這個嗎?”
“對不起,今生除了月兒,我再也不會娶其他人,更不會愛上其他的人。”月無憂再次將目光投向新月,不再理會初桃。
這時,帳外響起廝殺之聲,濃濃的血腥味立即從外麵飄進來。
月無憂和初桃同時一愣,從凳子上彈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一黑一白兩個持劍少年與一個握著蛇鞭的粉裳少女掀開簾幕,衝進來。眨眼的功夫,初桃就被黑衣少年挾持,冰冷的長劍架於她的肩上,緊逼著她的脖子。
“你們…”初桃臉色驟變。
“月無觴!”月無憂詫異地看著月無觴,沒想到前來營救他的會是月無觴。
“不要以為我是來救你的。”月無觴的表情十分冷酷,比寒劍還要冷。
“王爺,她怎麼辦?”伊掠風問月無觴。
“殺了她。”月無觴想也沒想就冷冷地說道。
“不能。”月無憂連忙上前阻止,“她救過我的命!”
月無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初桃,“哼”的一聲甩袖而去。
伊掠風收起劍,冷冷地看了一眼月無憂,絕塵而去。尹雨沒說什麼,淡淡地看了一眼初桃就走了。隨後月無憂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初桃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像風一般地追出去。外麵除了大隊人馬快速離去的背影和一地的死屍,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把本公主的弓箭拿來!”初桃恨得咬牙切齒。
“公主。”一個將士將弓箭快速送來。
初桃接過弓箭,熟練地搭弓引箭,憤恨地朝那個白色飄逸的身影射去。她要讓那個帶走月無憂的人去死…
暖房內突然傳來一陣男子的呻吟聲。
軍醫為昏迷不醒的月無觴處理好傷口後,一邊洗手一邊說:“王爺可能要靜養半個月才能回王府,否則傷口感染或者受了風寒會有性命之憂。”
月無憂、尹雨和伊掠風點點頭,吩咐太醫下去了。
“月無憂!”伊掠風看了月無觴一會,突然轉身,給了月無憂重重一拳。頓時,月無憂的嘴角溢出血來。
“你…”月無憂十分惱怒。
“伊掠風,你…”尹雨感到十分震驚,但沒有阻止。
“王爺的兵權是你拿去的,而你根本就不配擁有。現在十萬大軍在你的帶領下全軍覆沒,而你還要王爺冒死來營救。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子弟兵死了多少?兩百,整整兩百!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的清—河—王—爺!”伊掠風怒衝衝地對著月無憂說。
“本王隻想從他手裏帶走月兒,並沒有其它企圖。”
“月兒也是你叫的嗎?除了王爺,任何人多不許那麼叫。”伊掠風此時的神情和月無觴發怒時的神情像極了。
“你…”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那麼叫月姑娘,隻有我們王爺才配。”
“月無憂…你的愛好自私…”尹雨說完就將麵轉了過去,仰麵無聲地哭了。
月無憂一怔,緩緩朝床望去。
那個人的神色很不安,額上還滲著汗珠,似乎在做夢魘…
月兒…
我把他帶回來了,你還會恨我麼…
月兒明明,水清清。王府靜得隻剩燈火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