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絕美的白衣少女依靠在窗格底下,呆呆地望著月亮,突然心就痛了一下。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來了,他去哪了?為什麼一個月他都沒有來看她?
第二天早晨,陽光燦爛,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月兒!”
“月無觴!”殘月睜開眼的那一霎心裏很興奮,不過轉瞬之間就被驚奇代替了。一個月不見,他的臉的為什麼那麼差,毫無血色,十分蒼白。
“衣服穿好。”月無觴淡淡地說,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去哪?”殘月一邊穿衣,一邊問。
“走。”月無觴突然抓住她的手,匆匆忙忙將她往外帶。
“去哪?你放開我!去哪?”殘月一邊掙紮,一邊大叫。
“如果你還想見到他的話就給我閉嘴!”月無觴十分不悅地說。
“他…”殘月不相信地看著月無觴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仿佛他在隱藏什麼。
不一會,月無觴帶她來到了荷花池畔。遠遠望去,隻見一個藍衫男子站在荷花池的盡頭,發梢和衣帶隨風優雅地揚起,盡顯飄逸。
刹那間,千道萬道光芒射入殘月的眼睛,“無憂!”她激動地喊著,用力推掉束縛她的手,努力朝那個人跑去。
“月兒!”突然,一雙大手從她身後緊緊地鎖住她的腰,“月兒…”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藍衫少年,拚命地要從現在的這個人的懷裏掙脫出來。
“月兒,不要過去!月兒,不要走,不要過去,不要走!月兒…”月無觴痛苦萬分地在她耳邊乞求。
“放開我,放開我…”她絲毫不聽。她看到那個人朝她微笑了,她要過去,她要過去,她死也要過去!
“月兒,不要,月兒…”月無觴將她鎖得更緊,聲音已經到了無助的狀態。
“放開我,放開我…”她拚命地捶打他的手臂,在他白皙的手上拉出幾十條血口…
終於她掙脫了那個人的束縛,飛一般地撲進另一個人的懷裏,對那個人笑得十分燦爛,哭著也幸福。那是多麼會灼傷人眼,多麼刺痛人心。
她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無觴絕望地望著她,然後轉身。就在轉身之際,一股熱流從喉嚨口溢出,一滴血,兩滴血…
鮮血緩緩從他蒼白的嘴角裏溢出,在胸前的白衣襟上慢慢開出一朵刺目的紅牡丹。他緩緩邁開步子,暗自離開,一路留下鮮血滴…
月無憂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迷茫不解。他從未見過那樣的月無觴,他到底怎麼了?
“無憂,無憂,無憂…你怎麼了?”殘月抬起頭問他。
“沒什麼!”月無憂收神,對她淺淺地笑了。
“無憂,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哦…”殘月輕柔地笑了…
池裏的荷花開得正好,卻那麼得傷人心。它似乎開得比往年要美,也似乎開得比往年失敗…
粉紅色的紙鳶在藍藍天空上飛得老高,仿佛已經飛入了雲霧裏,已經看不清它的模樣。
“無憂,快放線,快呀…”殘月開心地抓住月無憂的手,幫他快速地放著風箏線,眼睛一直望著已經看不清地風箏。
“已經夠高了,月兒!”月無憂抬起頭,眯著眼睛望著風箏,笑著說。
“不夠!我要讓它飛得更高,更長久!”殘月仰望著藍天,十分認真地說,然後用匕首割斷了風箏線,讓它隨風而去。
遠處,白色衣襟隨風揚起,溫潤墨黑的眸子裏像飛花一樣,無限的嫉妒在眸子上麵交織、纏綿,一絲淡淡地血腥味從蒼白的唇畔逸出。
“月兒…”蒼白無力的聲音被和煦的夏風吹散…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