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送來藥方,雲林過目細看了番,點頭道:”這方子倒開的倒無不妥,隻是上麵的這劑七香散等大王發了汗後就需停止服用了,否則容易盜汗傷身。“他又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玉壺來,倒出兩顆綠色藥丸說:”我這兩顆藥丸大王分兩次和著溫水服了,老朽保證大王這兩日便能起床如常了。“
祁王高興的讓內侍收起來,心中寬慰許多。
說話間內侍已經送來幾盒酒菜,就在內室擺開。祁王道:”老夫本該在外間迎客廳擺酒宴款待,隻是身體起不來,隻能讓老太師代為陪酒,另外又有許多舊事想和老友聊聊,今日我們且不拘俗理,邊吃邊聊。“
雲林忙道:“大王身體要緊,何況在大王麵前吃酒未免太無禮了。”
祁王擺擺手說道:“無妨,三十年前我還是王子之位,奉先王之命,和你一同策馬北疆之地,那時候意氣風發的很啊。一晃這麼多年,那些故交死的死,散的散,有些朋友倒變成了敵人,還能見著的故交已經屈指可數了。可惜如論我這麼勸你,你都執意不肯入朝為官,依舊回白雲山修煉去了。不過也好,山中無煩惱,快活賽神仙。”
雲林笑道:“雲林自知不是為官之才,入朝為官隻會添亂,何況大王有吳太師等賢臣輔佐就足夠了,哪還需要我這樣的散漫之人充數。”
太師吳瑱忙笑道:“大師如果當年願意入朝輔佐大王,我怎麼還有資格來占這宰執之位啊!為這,我得敬雲林師傅一杯。”眾人哈哈笑起來,飲了此酒。
祁王問道:“這麼多年來,白雲山路途遙遠,又隔了三河兩界,本王雖然時常思念,卻也無法聽的你的一點消息。今日突然有宮人送上當年我贈你的那塊玉佩,說有故人求見,我是大大驚訝,大大驚喜啊。”
雲林明白祁王這是在探詢他忽然入宮的緣由,就放下酒杯,回道:“三十年前,我和大王勘察北疆邊界後依依惜別於平虎城外,大王返回王城,我便返回白雲山複命。其後雖然偶爾也曾下山奔走,雖然一直想再拜見大王,但是一直未曾再有機緣回祁國王城。這次來見王城拜見大王前,我又剛去了北疆邊界一趟,並且一直走到北疆之北那片黑暗地方。“
太師吳瑱聽到此處不禁詫異道:“雲林師傅,聽說那個地方曾經非常凶邪,雖然後來被收複了,但是至今仍有野蠻之族出沒,你一個人前往,豈不是太冒險了些?”
祁王點頭道:“太師擔心的確有道理。當年你我二人結伴前去勘察,也不過是在北疆之界附近,況且還有先王派的一隻軍隊在後麵作後盾,還是遭受一些險難而僥幸逃脫。你這番孤身前去風險確實未免太大了些。”
雲林臉色黯然,歎口氣道:“此次離上次去北疆之界已經約有三年之久,這三十年間每去一次,心中的擔心就多一些。”
祁王不由坐起身子,問道:“此話怎麼講?”
雲林繼續道:“回想三十年前大王與我違抗了您先王之命,悄悄穿越祁國北疆之界,進入了黑水河畔對岸的山林,除了些蠻族怪獸,也算平靜。回到祁國北疆境內,邊關防守穩固,處處是農田村落,百姓倒也安居太平業。隔了約十年我再次踏上那片疆土,發現邊關的守衛人數已經大大減少,曾經居住在附近的百姓很多已經離開內遷,剩下的主要是些獵戶。我看到邪惡的力量已經在黑水河對岸出現,一些無名怪獸在黑夜裏到處吼叫,野蠻族人不時乘自造的木船趟過黑水河,到處打劫掠奪。我本想來王城探尋邊關守衛削減的緣由,卻發現一些更要緊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之後陸續去了三次,每次情況越加堪憂。這期間,大王也知道發生了很多誤會之事,白雲山的巫師和中原彼此之間慢慢不再互相信任,慢慢便斷絕了聯係。”
(上傳斷行失敗,真是失敗,好在下文恢複正常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