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尼古拉·克魯舍夫斯基...(9)(2 / 3)

11.克魯舍夫斯基以刊登在《語言學論集》上的波蘭語論文《初級長元音及其曆史貢獻》結束了自己的科學—文學活動生涯。這篇論文陳述了奧斯托霍夫的著作《論低等級的印度日耳曼語》中的內容。

克魯舍夫斯基在一般性的緒言後,給出了關於研究奧斯托霍夫本質的概念。我認為,研究結果還不具有足夠的說服力,在這篇文章的結尾,克魯舍夫斯基隨即附上了斯拉夫語材料。(頁97—101)

我們再一次回顧克魯舍夫斯基在語言學領域的活動。

1878年,克魯舍夫斯基來到了喀山。當時他的語言學知識非常狹窄、不準確且混亂,相互之間還沒有聯係。但是他的哲學教育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力量。他紮實地研究和掌握了邏輯學和英國心理學資料,提高了自己本已充滿智慧的素質。而以這樣的手段完全可以從事嚴肅的事業,並且輕鬆地走到任何一門從事人文研究的學科的前沿。就像在華沙一樣,克魯舍夫斯基憑借特洛茨基教授的影響和獨立研究的哲學,對基本哲學問題形成了明確的觀點。在喀山也一樣,因為遇見好導師,由於善於閱讀經典語言學著作和專題論文,他在很短時間內就已經在這個領域獲取了如此全麵、如此紮實的知識。很快,他憑借自身力量,在人類言語獨立的研究者行列中占據了一席之地。但是,如果良好的哲學基礎使得克魯舍夫斯基很快進入到事情的實質,很快掌握了語言學的一般材料及傑出地概括所述觀點的話,那麼由於克魯舍夫斯基天生喜歡概括,這樣的哲學基礎又引起了沒有足夠事實基礎的、快速的、提前的概括。如果對於克魯舍夫斯基而言,由於他的指揮力量,由於他的眾多觀點,這還不太危險的話,那麼不管如何,在他的周圍,在一些從事語言學研究的年輕喀山學者身上,這就會產生不好的甚至壞的影響。至少,這在一段時間內使他們脫離開忙碌的事實研究,將他們吸引到隻需要付出很少就能產出不同形式的輕鬆的無效概括。但克魯舍夫斯基不能為別人的這些錯誤承擔責任。

在自己科學活動的若幹年間,克魯舍夫斯基並沒有在科學中開創出任何一個新流派(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為了達到這一點,需要非同尋常的幸運機遇,或者非同尋常的天才)。沒有指出新的真理,但卻善於為已知的真理加上清晰的哲學形式。部分是由於喀山導師的影響,而主要由於他的天生睿智,他駐足在了較為罕見和當時還沒有特別普及的流派和科學追求中。

這樣,他認為研究那些能觀察到的新語言,遠比藐視如今已經不存在的,隻保留在書麵文獻中的語言要重要得多。雖然,長期以來,在大多數學者的眼中,這一觀點好像有些荒唐,但是它完全不是新的觀點。萊布尼茨就是這個觀點的忠實擁躉之一。被克魯舍夫斯基視為《語言學概論》座右銘的觀點,正是來自於萊布尼茨的闡述。這個首先研究新語言的轉向在當時的喀山占據著優勢。因為我主要同俄羅斯人打交道,我追求的一點,就是讓他們思考從各方麵都能得到的母語。我不能說,這一全麵研究代表一整套活的語音和技術事實的語言,完全清晰的語言,沒有吸引新的獻身於我們的科學的人。克魯舍夫斯基還在我的指導下,主要在俄語中操練自己的觀察力。除此之外,他努力地全麵學習法語。我覺得,正是這一點幫助他曆練出了對語言本質的觀點。

在每一個部落、每一個時間的語言中,克魯舍夫斯基很嚴格地區分出了不同發展階段、語音和形式組成的不同層麵的工作成果。這就像在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地質學、生物學、人類學等所做的那樣,去運用時間範疇,運用年代學。克魯舍夫斯基自己對“發展”的理解非常正確。除此之外,還運用到了語言學中。在喀山他經常聽到這個概念,因為發展的概念永遠是普通語言學和比較語法領域課程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