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要求國際性的最大化,幾乎在所有經驗式的人工語言中,拉丁—羅曼語的成分在外來語中的詞根占據優勢,因此,這些語言,就像世界語,給人留下新羅曼語言方言的印象。
為了不同目的,可能產生廣義的“人工”語言。其中一些是某些團體或者獨立於其他人類的,某些群體的交際手段。使用這些語言的人盡量保守語言的秘密,隻在那個社會團體的參加者麵前使用、顯現自己的知識。在這裏談到的“人工”語言與這樣的態度是格格不入的。
但是,對於傳統存在的部落語言和民族語言而言,這些人工世界語的創造者為自己提出了不同目標。天主教牧師施萊爾,沃拉普克語的創建者,幻想將自己的語言當作母語強加給全人類,消滅掉所有存在的語言。這時他的出發點就是“全人類擁有一種語言”。顯而易見,這是天主教口號的變體:“一個羊圈,一個牧人”。這樣的口號或許任何時候都不會實現,但人類卻要為此承擔諸多的不幸和災難,為了這個心理病態的“思想”流無數的鮮血。
目前,可能隻有公開認可的狂熱者可以以類似的幻想來尋開心。如果存在無法排除的、無法壓製的追求世界語情形的話,那麼也隻能像追求在極端情況下使用的“輔助”語言那樣。這時應考慮歐美交際的需求,但是世界語也在日本人中找到了許多追隨者。
Ⅵ.比較通過自發途徑產生的“自然”語言與創造的“人工”語言。
這兩組語言的共同之處在哪裏,每一組語言的特點是什麼?
相對於“自然”語言而言,“人工”語言的優勢所在。
無論在世界語中,還是在根據經驗方法構建的其他“人工”語言中,都沒有借助於傳統、“自發”的途徑而繼承的自然語言中不存在的東西。無論“自然”語言,還是“人工”語言,都擁有同一些成分和方向,隻是順序不同,組合方式不同,數量上的相互關係不同而已。這個範疇的世界語和其他“人工”語言的所有成分都是取自於“生活”。這是我們的語言,雅利安語言、羅曼—日耳曼—斯拉夫語言思維的語言。所以,這樣的“人工”語言擁有現在語言的所有特征。
這涉及發音方麵,同樣也涉及語言結構、形態方麵,接著是詞語的意義方麵、詞源學方麵、外來詞領域、句法方麵,最後,還有書寫方麵或者書寫語言方麵。
無論是在“人工”語言,還是在“自然語言”中,書寫表象或者文字表象之間的聯想關係,語音表象或者發音表象之間的聯想關係,在不同程度上都是一樣的,無論在這裏,還是那裏,書寫表象首先不是與言語器官的某些行為表象發生聯係,而隻是與某些聽覺或者音響表象發生聯係。
無論在“自然”語言中,還是在“人工”語言中,一個不可分解的單位在詞語中的位置及它與其前一個和後一個單位的關係就是語言結構的成分之一。比如,在世界語中,獨立存在的o表示名詞。而後綴os——將來時。後綴i是命令式的特征,但在單音節的詞語中,mi、ci、li、si、gi、ni、vi結尾的i都與人稱代詞表象發生聯想。在後綴is中,元音i在與s組合時,表示動詞的過去時。這種情形也涉及了有意義的成分:e與es,a與as,n與ni等等。
就像在“自然”語言中一樣,區分單音節和多音節是世界語的形態中有意義的成分之一。我在談區分i在單音節的人稱代詞和多音節中命令式的意義時,已經指出了這一點。
在結構的正確性和清晰性方麵,也不能不談世界語優於“自然”語言的地方。
1)在世界語中,書寫和發音之間的關係是相互的。由於曆史和層次的偶然性原因,這裏沒有在“自然”語言中積累的書寫的難點。
2)世界語排除了產生誤會的可能性。這些誤會是由於同音異義詞所致,也就是由發音相同、意義完全不同的詞語所致(上麵我舉了幾個法語的例子。其中很多的同音異義詞在書寫上是不同的。所謂的詞語遊戲在這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愛說俏皮話的人和說笑話的人因此會失去很多東西,但是首先珍惜語言的清晰性和表現力的一般人會贏得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