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會說話的人們,也就是借助於該語言的發音—聽覺過程積極參與人與人之間交際的人。大腦中相關發音—聽覺表象的產生決定了該語言的發音—聽覺過程。
3)不僅能夠說,而且能寫的人,也就是在自己的大腦中植入了書寫—視覺表象和通過顯現這些表象的途徑能夠參與人與人之間交際的人。
已經能夠理解其他人,但還不能說話的人,是從第一階段向第二階段的主要過渡階段。而能夠閱讀但還不能寫的人,是從第二個階段向第三個階段的主要過渡環節。
當然,聾啞人和盲人是借助於語言的人與人之間交際的特殊人群:聾啞人是針對第二群人而言的,而盲人是針對第三群人而言的。
5.上麵所稱的三群人中都有特殊心理。其形成是由細小的但連續發揮作用的因素所致,而語言思維和在人與人之間交際時顯現的各個瞬間都是這樣的因素。說話人的記憶力完全集中在發音—聽覺表象和發現領域。當記憶力也是以書寫—視覺表象加重語言部分的負擔時,發音—聽覺性質原有表象的表現力和緊張度會因此而受到損害。
因此,在語言部分可能發生現象的物質體現也應當改變。除了少量的例外情況,完全有文化的人在外部世界對於語言部分中可能發生的現象進行物化時,首先看到的是文字形式,也就是閱讀想象的東西,利用了視覺上的自發幻覺。隻有說話人才能實現語言部分中可能發生現象的物化,而且是借助於音響性質中任意被喚起的幻覺實現的。
在隻能說話但不能寫和讀的人那裏,不可能談論文字與語言的關係。完全不可能有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關係。因此,在研究文字和語言的關係時,我們指的是能夠認字人的心理。也就是大腦中塞滿了發音—聽覺、書寫—視覺語言表象的人。這樣的人參與語言交際時有兩種途徑:顯現和感知發音—聽覺表象的途徑,顯現和感知書寫—視覺表象的途徑。
語言視覺和音響方麵的差異和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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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音位是發音—聽覺語言的單位,是由若幹個同時完成的且伴隨著肌肉感覺的生理行為和同時感知對應著這些行為的音響印象行為聯係在一起的,音位分解為更小的、不能繼續分解的心理上活躍的元素:一方麵是獨立行為的表象(動素),另一方麵是獨立音響印象的表象。同時,字位作為最簡單的發音—聽覺語言成分通常不能再繼續分解。
通常認為可分解性是音位的典型特征,而不可分解性是字位的典型特征。
比如,唇部行為表象(動素)不與任何固定的書寫—視覺成分發生聯想,而部分能夠與若幹字位發生聯想。在俄語語言思維中,字位可以:
A)與構成音位ж、ш、ч、ц行為的表象群發生聯想。
B)或者與構成兩個音位щ,有時是я、ю行為的兩組表象發生聯想。
C)或者與組成不完全音位б、в、г、д……的行為表象群發生聯想。
D)或者與行為表象群發生聯想。這些行為表象群不僅與完整音位表象有聯係,而且與另一個音位:я、ю、ъ、е、и\а、у、э、о、ы的其中一個組成部分的表象發生聯係。
E)或者與某個音位:ъ、ь組成部分的發音—聽覺表象發生聯想。
對於大部分俄語語言思維的音位而言,沒有完全合適的字位與它們發生聯想。對於最簡單的發音—聽覺成分,也就是對於獨立的動素和聲素而言,隻有在極少情況下,才有固定的書寫—視覺象征。使用這些特殊的變音符號,也就是其表象與獨立的動素和聲素發生聯想,成為了書寫—視覺表象領域中的例外。比如,;在俄語文字中,先是ǔ,接著是ъ,ь(雖然不連續)。(請看46,57,6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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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但在顯現它們時,應當從兩個意義上理解書寫—視覺語言的連續性和書寫—視覺語言的間斷性之間的差異。
一方麵,就像在第5節中闡述的那樣,借助於發音—聽覺語言進行的語言交際,每時的過程都是連續的、封閉的、完整的整體。而借助於書寫—視覺語言進行的語言交際過程,在各個環節之間有不同程度的大間歇。
另一方麵,個人言語(即發現發音—聽覺個體語言思維)是連續進行和感知的現象。而書寫的東西則是經常中斷的現象。
在一係列一個接著一個的同時發生的行為組合中,在與這些組合相對應的複雜音響印象的行為中,發音—聽覺現象被想到和顯現出來。每一個同時行為都伴隨著其固有的肌肉感覺。每一個複雜音響印象分解為與發音器官個別行為分別對應的獨立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