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看見媳婦兒就餓,餓的兩眼泛光(2 / 3)

“現在這個背簍裏除了這一瓶天香膏之外,連同你們手上的有二十一瓶香膏,你們今天可以在村子裏賣賣看。”

“這一瓶,是我的附送,你們賣的時候 ,當試用品,誰要買,誰有興趣買,給她挑一點,擦臉試試。”

林叔和富嬸對望了一眼,當下決定:“好,大郎,大郎媳婦兒,你們這麼瞧得起我們,信任我們,我們就試試看。”

金滿銀站了起來,把那天香膏遞給春柳:“這個送給你和梨兒姐。”

春柳推脫:“不不不,嫂子,這一百文一瓶,我一個鄉下人,哪裏擦的這麼貴的東西,我不要。”

金滿銀塞到她手上:“拿著,一百文不貴,等你們把這生意做起來,賺到錢了,別說一百文,就是一千文的東西也用得起,也不覺得貴。”

“何況,這東西也不是白給你,你沒事你和富嬸梨兒姐擦的香噴噴,在村子上串門,回各自娘家串門子,就是香噴噴的活招牌,別人一聞,一問,你們趁機一介紹,東西不就賣出去了嗎?”

富嬸和春柳聽到她這麼說,都詫異,她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也太靈活了。

直到金滿銀和薄言山離開林家,林家一家人把二十一瓶香膏全擺在桌子上,有些不敢相信。

“這小小的東西,一瓶得二三十文,二三十文都能買三斤肉了。”

“誰說不是呢,前些日子大郎媳婦跟我們說,她做了香膏,讓我們拿回來試,我們試了不錯,以為她就做那些,沒想到大郎回來的這幾日,她又做了這麼多。”

“你們兩個早就知道大郎媳婦會做香膏?”

“知道呀,大郎從軍救人別人報恩給的方子,他媳婦兒按照方子上做的,給了我們一瓶 ,讓我們拿回來用,誰也別告訴,我們就沒告訴你們。”

“你們爺倆,前兩天不還說,我和春柳的臉怎麼沒開裂,我們對你們笑笑沒說話,今天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就是用了大郎媳婦給的香膏,臉才沒開裂。”

“看來這香膏,真是個好東西……”

“富嬸,富嬸……”

林叔正在感慨,外麵傳來叫喊聲。

等他們一家人往外望時,叫喊的嬸子都跨門進了。

“富嬸,你們家屋子裏什麼東西,好香啊。”

富嬸連忙迎了過去:“劉嬸子,你怎麼來了?”

劉嬸子是劉氏丈夫的弟媳婦,家裏比劉氏富足一些,劉氏得了賣金滿銀的五十兩,比他們家富了。

好在他們兩家關係不太好,劉嬸子和劉氏不是一路人,富嬸又是村子上的老好人,和她鄰裏關係還不錯。

劉嬸子臉上喜色擋不住:“是這樣的,我家小娘子講的婆家,前兩日過來把日子定在過了年四月十六號。”

“你也知曉,我那未來女婿是學木匠的,是一個有手藝的,也是個大方的,下了二兩現銀聘禮!”

“聘禮都下了,我也不好讓家裏的小娘子兩手空空嫁過去,想著趁貓冬沒事給她縫兩床被子,在給女婿做身衣裳,家裏頂針找不到,過來跟你借個頂針。”

哪裏是頂針找不到,就是過來吆喝一聲,自家的小娘子要嫁一個手藝人,大方的婆家,往後都享福。

富嬸聽懂她暗暗的吆喝和炫耀,讓春柳去拿頂針,嘴上回著劉嬸子:“你未來女婿大方,別人家下聘,就二三百文錢,他們給你二兩,是看中你家小娘子。”

“你陪兩床被,在給女婿做一身衣裳,是應該的,你來坐一會兒,我家春柳去拿了。”

她把他往大桌前引,讓她看大桌上擺的東西。

劉嬸子走近了,看到桌上擺的東西,眼中染了好奇,張口就問:“富嬸兒,這是什麼啊?”

富嬸見她問,腦子裏過濾的金滿銀說過的話,拿起一個小瓷瓶打開給劉嬸子看:“這是擦臉擦手擦身體的香膏,你聞聞,香不香?”

劉嬸子低頭一聞:“香,比鎮上賣的還香,你們家是發財了,怎麼買了這麼多瓶?”

富嬸回答道:“不是發財了,也不是我們買這麼多瓶 ,是我們家賣的,來來來,給你試試。”

劉嬸子怕試了要買連忙推脫:“這可是值錢玩意兒,鎮上一瓶三五十文,隨便用手摳著那麼一點,就是半文錢一文錢,我可不敢試。”

富嬸拿過金滿銀口中所說的試用裝,用手摳了一點點,抓過劉嬸子的手,邊往她手背上抹邊道:“試一試,不要你錢,瞧你這手,都開裂起皮了。”

“再說了,鎮上三五十文一瓶,我們家這就賣二十文一瓶,買兩瓶四十文,用完了瓶子完好無損退回來,還得倒找兩文,算一算兩瓶就三十八文,等於用鎮上一瓶價,買了兩瓶。”

劉嬸子聽後,脫口而出:“這麼便宜啊?”

富嬸一聽有門賣出去,再接再厲用金滿銀臨走之前,跟他們說過的那些說詞:“對,因為我們不在鎮上租鋪子,不用付店租,價錢就便宜實惠,想著這大冬日的,人人都能用得起,臉上不開春,手上不開裂。”

“你聞聞,你的手上是不是縈繞著一股清香,再看看你手的這塊皮,是不是潤了些,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劉嬸子按照富嬸的話聞自己的手,手上有一股草葉子的清香,擦過的那一塊手皮都不外翻,如她口中所說,有些疼。

劉嬸子:“是有些疼……”

富嬸向她解釋:“疼是因為太幹,風吹的皮缺水,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臉,就是擦著香膏,擦了五六日,今年都沒開裂,也沒起皮子。”

劉嬸子望向富嬸的手和臉,她們年齡相差沒多少,但她今年的臉和手要比她的嫩。

劉嬸子不相信的問道:“你這臉和手真的隻擦了五六日,不起皮,不開裂,風吹了不疼?”

富嬸笑著回答:“咱們都是一個村子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騙你做什麼?”

“我這手我這裏,就是早晨洗完臉擦一次,晚上臨睡洗完臉擦一次,在家貓冬,不到外麵去,擦著香膏自然而然的就好了,不爛了。”

“你看看你的手,都有凍瘡了,晚上睡被窩裏,身體捂熱了,手捂熱,癢吧。”

劉嬸子手背上的確有一塊凍瘡,一個紅腫的硬塊,白天下冷水疼,晚上被窩裏捂熱了抓心撓肺的癢,養了還不能抓,怕抓破了流膿流水,不能幹活。

富嬸把香膏放下,握著劉嬸子的手:“咱們這麼大歲數的人,都娶媳婦,嫁女兒,抱孫子了。”

“手上要是寬裕,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一瓶香膏二十五文,兩瓶香膏四十文,買回去精細一點用,一瓶香膏能用到開春,另外一瓶香膏還能送給娘家人。”

“自己能用得著,娘家人也能用得著,還落了個孝順的名頭,多好啊。”

劉嬸子心動,鎮上一瓶三五十文香膏她舍不得,四十文兩瓶,她舍得,她真有。

“要不我拿兩瓶。”劉嬸子心動,就行動:“一瓶我和我家小娘子一塊用,她過了年四月份要嫁人,臉和手也不能太糙,一瓶送給我娘去,她操勞一輩子,還沒用過香膏呢。”

“可以啊!”富嬸壓住上揚的嘴角,拿了兩瓶香膏,連同兒媳婦兒拿出來的頂針,一塊放在了劉嬸子手上:“劉嬸兒,你說的太對了,讓你家小娘子和你一塊擦這個香膏,擦的細皮嫩肉嫁過去,女婿也喜歡,婆家想著你家生活好,也能高看一眼。”

劉嬸子握緊手上兩瓶香膏:“富嬸,你說的對,我回家給你拿錢去。”

富嬸嘴上客氣,說不著急,行動上卻快速的送她出門,好讓她回家拿錢。

等她返回屋子裏的時候,她的丈夫兒子兒媳婦,高興的對她豎起大拇指:“娘,你太厲害了,轉眼功夫,就賣了兩瓶,賺了十文錢。”

“是啊,娘,山嫂對我們說的買賣話術你記得好清楚,說的好靈活。”

“孩子他娘,你的眨眼功夫,可比我趕牛出去載人賺的多,賺的輕鬆,我趕牛載人,天寒地凍,牛冷人冷,還受氣,也沒你賺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