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眸如星辰吻如花香(1 / 2)

隻是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麼我就從來不曾遇見過漠向雲,不,應該是他從來都不曾存在過,這樣想又覺得傷感。

忽然想起那夜月色潺柔,一襲墨衣男子出現在古城樓上,遠遠地站在我對麵,聲音低沉又帶著幾絲難以割舍的溫柔,對我說:“鳶鳶,再吹一曲長相守吧!”

墨衣,鳶鳶,吹一曲長相守....我頓時感覺天雷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而來一道銀光閃電劈中了我的大腦,有幾分鍾的時間,我都是大驚地盯著漠向雲,卻緩不過神。

漠向雲見我一副古怪神情自是擔憂地坐到我身邊,對我說:“鳶鳶,你哪裏不舒服?”

“你剛剛說什麼?”我轉頭抓著他的衣袖,又重複了一遍:“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有沒有不舒服啊。”他被我問得雲裏霧裏。

“不是,你剛剛叫我什麼?”我說。

“鳶鳶。”他回答。

“鳶鳶,再為我吹一曲長相守吧!你把這句話說一遍。”我緊緊抓著他,把他也弄得很緊張。

他說:“鳶鳶,你這是怎麼了?”

“說啊,我要聽,我要聽。”我搖著他的衣袖說。

“鳶鳶,再為我吹一曲長相守吧!”他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聽他說完,我眼眶竟有些濕潤,語無倫次道:“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是你帶我到這裏來的,對不對?”

漠向雲感到莫名其妙,說:“什麼帶你來?帶你從哪來?漪蘭國嗎?”說完又單手撫了撫我的額頭,說:“也沒發燒啊,鳶鳶,你這是怎麼了?”

“那長相守呢,長相守是什麼?”我說。

“我正要問你呢,還記得我同你選一曲打算共鳴的笛曲嗎?你說非常喜歡,想要學,那一曲就叫長相守,隻是我當時未說名字,你怎麼就知道了?”他麵上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微柔。

“原來那一曲就叫長相守。”我恍然道,隻覺思維有些混亂,需要好好理一理,如果那天真的是漠向雲,又怎麼不承認呢?如果不是他,那鳶鳶這句稱呼,那溫柔的聲音,那一襲墨袍,還有長相守,這種種跡象又都證明應該是漠向雲才對。

我再一次問他:“真的不是你帶我來的?”

“是我帶你來的。”他頷首承認。

我心下激動萬分。

“是我從漪蘭國一路帶你來到這個山洞裏的。”他說:“有什麼問題?”

我一下子泄了氣,想來是哪裏出了差錯?還是我記錯了,反正自己反反複複受傷,暈了又醒,醒了又夢的,自己也不太確認了。

這一來二去的眼下精力耗盡,隻想休息,於是對漠向雲說:“我累了,想休息。”也沒聽見他說什麼,我倒下就睡著了。

三天之後,我的傷口開始有些癢,有時候忍不住想去抓,我覺得相比疼痛來說,更怕這種不能碰觸的癢,晚飯過後,漠向雲坐到我身邊,很自然地對我說:“你這紗布該換了,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給你換換藥。”

我一聽,趕忙看了看自己衣服裏的紗布,正好不偏不倚地裹著我的胸部,我隻覺臉蛋飄著一片片的火燒雲,都不敢抬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