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漢語文化語用學》問世後,從各方麵傳來了與它有關的一些消息。有些外語院校以它為教材或必讀書,一些中文係也以它為教材開了課(這正是作者的初衷之一。多年來,中文係與外語係學人兩不搭界的事,如塊壘在胸,此書能為兩界學人做一點穿針引線之事,也是我響應了前輩的號召),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了它,日本《言語》雜誌1998年第1期(Vol.27)報導了我在中國第五屆語用學大會(1997年8月,長春)上就本書的發言,國際語用學學會秘書長Jef Verschueren在同一個會閉幕式上的講話中對此書也有一些積極評價,國際語用學會會刊PRAGMAT-ICS11:1(March,2001)對它有一短小介紹,日本關西大學一副教授在日本《語言》雜誌(2000第5期)詳細介紹了《漢語文化語用學》,清華大學出版社也傳來關於韓國某大學索討此書作為教材的事,後來廣東省給了它一個小小的社科獎。再後來便轉來南京大學社科文獻價值評估中心(此名不甚確)關於此書較多被引用的消息。
上麵這些消息都遠遠不能證明這本書就真正有價值。一本書有無價值或許能在50年後看出一點眉目。我的意思僅僅是,著書立說,還是要有一點自己的聲音。隻要是自己的聲音,無論強弱,無論對錯,甚至有許多可以挑剔的東西,讀者還是願意傾聽的。———這也許是這本書能給我自己的一點啟示。我理解我的外語同事們專注於對國外理論的介紹與解釋,他們也能理解我在介紹與解釋國外理論的同時,摻和一點自己的聲音。趁本書入選教育部推薦研究生教學用書之機,我願意說出這樣的想法與願意傾聽我的讀者共勉。
這次再版,增加了兩節。一節是“語用學的哲學淵源”,另一節是“國內外語用學選題對比研究”。我以為這兩節對願意研究語用學的人會稍有幫助的(選題是研究最關鍵的一步)。也趁再版之機,對初版的排版與文字錯誤做了一些訂正。在這一耗時費力的勞作中,第二版的責任編輯盡心盡力,多次與我磋商,盡可能將一切誤訛之處改正了過來。我特別感謝我的摯友、湖北民族學院的湯賢均教授與精美的牛津高級英漢雙解詞典的編譯者、香港大學的李北達教授對此書摘誤指謬、詳細匡修。後者來信說,他“對書中的錯誤采取了零容忍度”。對錯誤的零容忍度就是對科學的百分之百的忠誠。
作者於羊城
2001年4月15日冬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