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如鑒,揚善不隱。隻要你為國為民為他人做了好事,人民就不會忘記,永遠不會忘記的。著名的教界泰鬥徐特立,1924年夏,從法國勤工儉學回來,1925年即聘為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師範學校校長,主張用積極的、民主的方法教導學生,還在通往教室、飯廳的走廊上設兩塊黑板,常在上麵題詩,針對學校現象、學生的問題,或表揚,或批評,或勸導,或警誡,遇事而發,母愛婆心,感人至深,人們譽此法為“詩教”,敬稱徐校長為“徐二外婆”。二十二年後,謝覺哉在給徐老七十壽辰的賀信中還這樣寫道:“我認識您二十二年了。沒認識您以前,就聽到您的許多故事。當時使我感動很深的是,您的‘徐二外婆’、‘徐二叫化’的外號。您對青年男女,像外婆對孫兒一樣的母愛,既認真而又勇毅的母愛;您把自己所有及勞動所得盡數貢獻於社會,而自己卻過著類似‘叫化’的生活。這不是尋常人所能的。”
古代有諡號,都行褒獎,可以說是褒人的名號。古今的稱號更是褒人德行的。
十四、以稱謂職業取名
以人所從事的職業名稱起命名字或稱謂其人,這也是我國命名的一種通俗方法,或叫作習慣性稱謂方式。明清之際農民起義軍將領郝搖旗,其名不詳,初在軍中任大旗手,故名“郝搖旗”。作戰英勇,成為李自成一員部將。李自成犧牲後,與李錦等聯明抗清,改名“永忠”。康熙二年(1663年),進攻四川巫山,戰敗被俘,不屈而死。無產階級革命家何長工,原名“坤”。早期在湖南從事地下黨工作,為了在白色恐怖中行動方便,毛澤東同誌曾為之改名:“你不是在長辛店學過工嗎?就叫‘何長工’吧!‘長工’這個名字不錯,要為革命扛長工嘛!”他欣然接受,直用此名,並名副其實地為中國革命扛了一輩子“長工”。
近代科普教育家杜亞泉,原名“煒孫”,字“秋帆”。因他一生著力於自然科學的研究與著述,故取化學元素“氬”字和幾何名詞“畐(線)”字中的“亞”
和“泉”,取名叫“亞泉”。他曾從另一個角度解釋自己的旨意:“我在世無作用,如原質之‘氬’;無體麵,如形學之‘’,因此叫‘亞泉’。”
以業務命人名的,在海外僑胞中亦有,世界著名數學大師、美籍華裔科學家陳省身先生,據《海外傑出華人》介紹他說:
牛頓曾說,他在物理學上的成就,不過是在海邊撿到了一個小石頭。聞名國際的大數學家陳省身教授曾說,他已在科學的海灘上,尋覓了半世紀的石頭。四十年代,他曾撿到一塊叫“拓撲學”的石子,那是屬於近代幾何學的一部分,在數學的範疇,也是較新的一門學問。陳省身博士對此有了興趣。當他的思想與智慧奔馳在“拓撲學”的曠野上的時候,他的小女兒呱呱墜地,為了紀念他在這門學問上辛勤耕耘和收獲,給女兒取名“陳璞”。
“璞”與“撲”同音,此為諧音相代。命名方法上常取常見的一種。
以職業名稱起命別號、綽號、稱號的那就更多了。春秋政治家越國大夫範蠡,輔助勾踐複國後,不辭而別,遊曆各地,至陶(今山東定陶西北)而改名“陶朱公”,以經商政富。一說是隱入宜興丁山,以紫土製陶為業,因名“陶朱公”。《宋史·陶逸傳》:“薛翁又稱‘醬翁’,蜀隱君子,善易,以賣醬隱。”《宋史》:“楊安國少無賴,以鬻鞍為業,人皆呼為‘楊鞍兒’。”《夷堅誌》:“湖州民許六,以賣餅為業,人皆呼曰‘許糖餅’。”《清異錄》:“皇廷僧舍旁糕坊,主人由此入為員外官,蓋顯德中也,都人呼‘花糕員外’。”
古例頗眾,舉不盡然。再介紹近代人物若幹,以明漫延深廣。著名愛國將領馮玉祥,原名馮基善,字煥章。雖係行伍出身,戎馬一生,但愛文善詩,有詩集傳世。他以自己是兵又是詩人而自號“丘八詩人”,“丘八”合起來則是一個“兵”字。現代著名作家鄭伯奇,在30年代曾與夏衍等進入電影界,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曾改名叫“席耐勞”,這是以“電影愛好者”的英文譯音而起的名字。著名女企業家湯蒂因,曾因開綠寶金筆廠而聞名當時,毛澤東同誌曾稱她叫“金筆湯”。
十五、以顯明性別取名
人有男女二性,因為生理上性征有別。由於種種難以說透的原因,我國古今人名區分性別,即依人的性別而選用本性相屬的字、詞而起命名字,已經成為一個傳統習慣,甚至被有些人奉為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