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鬱林從皇宮正門上了馬車,身後隊伍浩蕩排成兩排。
無數宮女侍衛。
鬱林一身玄色五爪金鱗刺繡長袍,頭戴玄冠,那張精雕細琢的絕世容顏因為太過蒼白而少了幾分人氣,如同畫中仙一般,美的不大真切。
鬱林少年時如同京都城冬日開的最鮮豔的梅花,嬌而不娘,美而不妖。
如今的他眉眼和輪廓上的青澀褪去,隻剩下成熟,美的像一把刀,再不似少年時那般純真,黑眸暗藏殺機,任誰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有人說他品行不好,有人說他罔顧人亂,有很多人罵他,再惡毒的詞鬱林都聽過,但唯獨沒人罵他醜。
更有下流文士將他在北地的事情編纂成民間話本,意圖意淫。
高不可攀的人滿身泥汙跌落神壇,誰人不喜?
鬱林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馬車分裏外兩層,外層有桌子和軟榻,內裏則是鋪滿了地毯有張大大的床。
鬱林環顧四周,沒看到雁止。
“雁止?”
“屬下在。”
床底下鑽出一道黑色人影,鬱林眉峰一挑,心道:還好這床夠大,不然雁止都藏不下。
鬱林麵前沒太多規矩,隨意擺擺手:“你坐吧,翼州路途遙遠有你陪我也不算無趣。”
“是。”
雁止像個人機似的坐在鬱林麵前的椅子上,手放在膝蓋,後背挺得很直。
鬱林看他,忽的不懷好意的轉了轉眼珠。
“昨晚喜歡嗎?”
果不其然,雁止眼底浮現絲絲羞赧,不過轉眼間便麵紅耳赤。
他耳朵紅的滴血,偏偏麵上還要維持著麵無表情。
鬱林看著有意思,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麼不說話,喜不喜歡我那樣對你?”
雁止將頭垂的更低,雙手不自覺的攥緊膝蓋上的布料。
“喜歡……主人給的,都喜歡。”
鬱林到底不是石頭做的,聽到雁止的話有些臉紅。
他打了個哈欠,脫下外袍,拆了頭冠,在雁止的注視下狡黠的笑了笑。
“本王倦了,你陪我睡吧。”
鬱林拽著雁止的腰帶把他拽到床榻上,他躺在裏麵側身抱著雁止,手腳都纏在人身上。
雁止還是第一次與鬱林這麼親近,身體僵硬的不行。
鬱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唇角不受控製的彎出一個弧度,隨後將人抱的更緊,感受著他更加僵硬。
……
暗衛所。
雁肆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視線緩緩掃過麵前站成一排的暗衛們緩緩勾起唇角。
“大首領不在,這幾日我暫代大首領之職,有什麼事先給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