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道,即道德、良心。這種取之有“道”,應該是既講合法取財,又能以德取財,或兼顧社會責任,這樣得來的財富就更能源源不斷,流之久遠。不過,這種“道”的標準太空泛,沒有強製的約束力,主要靠人的品性和自覺程度。
人生在世,安身立命,確實少不了錢財什物,但也不可過分追求。須知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人生苦短,若專營此事,豈不白白浪費大好時光?所以,人們追求財富都應量力而為,更不可通過不當手段來追逐不當之財。
《聖經》中說:“富人進天堂,猶如駱駝過針眼。”《聖經》中的這句話,一定讓很多富人暗地為自己捏了把汗。而近來,清算原罪的說法更是甚囂塵上。正如一位學者所說:“中國許多民營企業家的誕生,本身就像是一根木炭,如果你硬要去把它洗白,那麼最終的結果是把整根木炭都洗掉,木炭還是洗不白。”清算可能給這個群體眾多的人帶來“滅頂之災”,這導致中國的民營企業家們成天惶恐不安、如履薄冰,精神上陡添幾分幻滅感。而各種原因,都可以歸結於一句話:他們在追求財富的過程中,有取之無“道”的行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古人留給我們的寶貴的精神財富,它告誡我們取財必須要靠自己的辛勤勞動和汗水,惟有如此,所取得財富才能對人有益,也才能保存長久。
傳說,從前有一個大富翁叫龐太祖,家資萬貫,富甲四鄰,而且子孫甚多,堪稱財丁兩旺。
俗話說“錢銀是禍亂之源”。龐太祖一生勤勤儉儉過日子,積下了萬貫家財,沒想到,到了晚年,卻被這些家財折磨得坐立不安。原來他除了五個兒子,還有一群孫子,見龐太祖年事已高,紛紛盤算著如何占有那萬貫家財。他們雖然不肖,腦瓜卻絕頂聰明。大家都無師自通地悟出一個道理,誰的拳頭大,金錢就歸誰。於是,他們都紛紛暗中趕造大刀長矛等各種武器,準備等龐太祖死後大幹一場。龐太祖聞知,十分害怕,他擔心日後真的亂起來,豈不家破人亡,人財兩空?想來想去,覺得是金銀害人。倒不如趁早發落,免得留下禍根。主意一定,他便暗中雇了兩個挑夫,把家裏的金銀挑去山上埋掉。
這兩個挑夫都是貪心之人,他們每天挑金銀上山,頭幾天還不在意,可是越挑越心痛。一段時間後,他們人在挑金銀,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獨吞埋在山裏的金銀。到了最後,竟互相在同伴身上打主意,終於,有一天,挑夫甲對乙說:“這些日子,我倆挑擔很是辛苦,今天,我去集市上買些吃的,慰勞慰勞,你看如何?”乙點頭同意。於是,甲便上集市買菜,同時到藥店買了毒藥,放進煮好的飯萊裏,然後提到山上。吃飯的時候,甲把做有記號的那碗飯萊端到乙麵前,說:“今早你在山上挖坑辛苦了,請多吃些。”乙也不懷疑,一下子吃了個精光。兩人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乙對甲說:“今早我辛苦了一上午,如今請你先幹一會兒,等會我繼續幹。”甲心想:你服了毒藥,反正早晚得死。要幹我就先幹一會兒,看你怎麼個死法?主意一定,他就拿起鋤頭,動手挖坑。沒想到乙也是存心不良,他見甲埋頭挖坑,便趁機操起扁擔,朝甲後腦勺上直劈下去。可憐甲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一命嗚呼了。乙見甲死,方暗喜得計,沒想到藥性發作,抱著肚子掙紮了一會兒,也倒在上午自己挖的土坑裏,與甲一同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這就叫做“人為財死?”
再說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一連幾天過去了,龐太祖不見那兩個挑夫再來挑金銀,懷疑是他們偷偷把金銀挑回家裏,心想反正自己要把金銀埋掉,如今被挑夫挑到家裏享用,索性不去追究,“等於做了一樁好事?”因此,挑夫暴屍荒野很久,也無人知曉。直到屍體腐
擁有真正的財富的人會:有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有強健的體魄;有大無畏的精神;對未來充滿希望;良好的人際關係;有信心;與人分享自己的成就;有博愛精神;胸襟開闊;有良好的自律性;了解他人並能與他人合作;享有經濟充裕的生活。千萬不要向故事中的挑夫一樣,在財富中迷失了自我。
奢侈消費刺激經濟
‖原典‖
飲食者也,侈樂者也,民之所願也。足其所欲,贍其所願,則能用之耳。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飲野水,孰能用之?傷心者不可以致功。故嚐至味而罷至樂,而雕卵然後瀹之,雕橑然後爨之。丹沙之穴不塞,則商賈不處。富者靡之,貧者為之,此百姓之怠生,百振而食。
——《管子?侈靡》
‖古句新解‖
飲食、侈樂是人民的願望,滿足他們的欲求和願望,就可以使用他們。假使隻是讓他們身披獸皮,頭戴牛角,吃野草,喝野水,怎麼能夠使用他們呢?心情不舒暢的人是做不好工作的。所以,要提倡吃最好的飲食,聽最好的音樂,把蛋品雕畫了然後煮食,把木柴雕刻了然後焚燒。丹砂礦產的洞口不要堵塞,使商賈販運不要停滯。讓富人奢侈消費,讓窮人勞動就業。
自我解讀
中國古代正統消費觀念是崇尚節儉,《管子》作者也概莫能外。在《管子》一書中,尚儉抑奢之說貫穿始終。散見於《禁藏篇》、《法法篇》和《輕重篇》中,就是在《侈靡篇》中,也有不少關於節儉的論述。《管子》有關節製消費的原則有以下論述:“明君製宗廟,足以設賓祀,不求其美;為宮室台榭,足以避燥濕寒暑,不求其大;為雕文刻鏤,足以辨貴賤,不求其觀。故農夫不失其時,百工不失其功,商無廢利,民無遊日,財無砥士帶。故日儉其道乎?”又:“故聖人之製事也能節宮室,通車輿以實藏,則國必富,位必尊。能節衣服,去玩好以奉本,而用必贍,身心安矣。”
主張節儉是《管子》消費理論的主要方麵,不過在這一著作中,引人注目的是它的“侈靡”論。《管子》中有關侈靡消費的論述有:“問日興時化若何?莫善於侈靡。”“問用之若何?巨瘞培,所以使貧民也;美壟墓,所以文明也;巨棺槨,所以起木工也;多衣衾,所以起女工也。猶不盡,故有次浮也,有差樊,有瘞藏。作此相食,然後民相利,守戰之備合矣。”“若歲凶旱水泱,民失本,則修宮室台榭,以前無狗後無彘者為庸。故修宮室台榭,非麗其樂也,以平國策也。”
不難看出,管子既主張節儉又強調侈靡消費,豈非自相矛盾?其實不然。在《管子》中,由於二者有著相同的服務目標而得到了統一。無論是節製消費原則還是侈靡消費主張都落腳在發展和振興以農為本業的社會生產上,都落腳在維護封建統治秩序的穩定上,都遵循著或不違背管子所提出的封建倫理準則。管子指出:“儉則傷事,侈則傷貨。”意思是說節儉包含著對生產不利的因素,侈靡則造成對財富的耗費。這是從消費對財富生產的影響來說的。從理論上看,節製消費原則和侈靡消費主張就是為了克服這兩種傾向而提出來的,此消彼長,互為因果,正好符合了管子體係的道家法統。試想,“侈則傷貨”,反其道而行,便不會使財富耗費,這是節製消費原則的理論出發點;“儉則傷事”,反其道而行,便可避免對生產的阻礙,這是侈靡消費主張的理論依據。
在《管子》中,節製消費原則和侈靡消費主張雖是一並提出,但其適應範圍和重要程度卻大不相同。《管子》的節製消費原則是針對一般情況下提出的要求,是普遍適用的基本準則;而侈靡消費主張則是在特殊情況下為刺激社會生產而提出的主張,《管子》中有《侈靡》篇專論侈靡消費,這在中國古代具有非常獨特的地位,但該篇突出強調的也隻限於侈靡消費的政策效應和應用意義,並沒有把它當作指導社會消費行為的基本準則。這充分顯示了《管子》理論中辯證思維的特色。
《管子》的侈靡消費論是獨特的,極具超前性在先秦時代任何其他學派均無這一觀點,它給一味強調節儉消費的傳統消費論增添了新的異彩。當我們回顧20世紀類同的經濟學家們提出通過興建大量的公共工程來解決工人失業從而刺激消費需求的主張時,似乎從中可以感受到《管子》思想的延續。中國曆史上能深知管子侈靡理論的當屬北宋政治家範仲淹,1050年範仲淹擔任杭州知州期間,當地發生嚴重災荒,窮人生活陷入絕境。他於是鼓勵百姓舉行劃船比賽,自己整日在湖上宴飲作樂,範仲淹甚至親自勸說寺院大興土木,結果在當年受災的廣大地區,隻有範仲淹實施侈靡賑災政策的杭州社會秩序良好,沒有發生饑民流徙現象。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載此事說:
宋朝皇佑二年,吳州一帶鬧大饑荒,當時範仲淹治理浙西,下令散發米糧賑災。並鼓勵百姓儲備糧食,救荒的措施非常完備。吳州民俗喜好賽舟,並且篤信佛教。範仲淹於是鼓勵百姓舉行劃船比賽,自己也日日在湖上宴飲。從春至夏,當地的百姓幾乎天天都扶老攜幼在湖邊爭看賽船。另外,範仲淹又召集各佛寺住持,對他們說:“饑歲荒年工錢最是低廉,正是寺院大興土木的大好時機。”於是各寺廟住持無不招募工人大肆興建。範仲淹又召募工人興建官家穀倉及吏卒官舍,每天募集的工人多達一千人。掌監察的官員,認為範仲淹不體恤荒年財政困難,竟鼓勵百姓劃船競賽,寺院大興土木,既勞民又傷財,所以上奏彈劾範仲淹。範仲淹上奏說:“臣所以鼓勵百姓宴遊湖上,寺院、官府大興土木,其用意正是借有餘錢可花的百姓,嘉惠貧苦無依的貧民,各種依靠出賣勞力生活的百姓,能依賴官府與民間所提供的工作機會生活,每天不少於萬人。荒年的政治措施,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馬克思也曾經說過:“沒有消費就沒有生產。”中國古代社會的生產基本上是消費什麼就生產什麼,因此“在這樣的經濟條件下,生產與消費有更直接的聯係,顧客的消費增加自然會引起生產的增加這種意義上,“生產就是消費,消費就是生產”大了消費就擴大了生產,擴大了生產不就發展了經濟嗎?兩千多年前的《管子》就觸及到了這一經濟思想,實屬不易。而在西歐,直到17世紀才由英國的經濟學家威廉?配第第一次提出,即寧願粉飾凱旋門來增加就業。
在中國經濟思想史上,由《管子》開其端,提出了重視消費、強調適時侈靡以促進生產的觀點。在傳統的崇儉黜奢論的燭照下,它不為人們所重視。在現實條件背景下,“侈靡”消費價值的發掘無疑對當今的經濟管理、倫理觀念的改變都具有很大的現實意義。如何倡導適當高消費、處理好節儉與侈靡的關係既是製定我國宏觀經濟政策,也是企業進行微觀管理的重要問題,而且還會影響到整個社會,對人們的消費觀念的改變必將產生深刻的影響。社會主義生產的目的就是努力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提高人民的消費水平。因此,正確認識消費對生產的反作用,懂得生產和消費不能脫節,提倡和鼓勵正常的適度的消費是應當的,也是必要的。《管子》消費論啟示我們,如果需要的話,在一定的條件下,也可倡導侈靡消費。
優惠政策吸引外商
‖原典‖
通齊國魚鹽於東萊,使關市幾而不征,市廛而不稅,以為諸侯利,諸侯稱寬焉。
——《管子?小匡》
‖古句新解‖
對於來往的貨物,無論是幾經周轉,都免征關稅和市稅。這無疑會刺激流通,大大有利於齊國人民的富裕和經濟的發展與繁榮。
自我解讀
齊國隻對外商的商品進行登記,以加強管理,根本不收稅。齊國兩項主要商品——魚、鹽,特準商人自由出口而上關稅。
當時的齊國為外商修道路,建驛站,建立了完備的服務製度,有專門的官員負責外商的吃、穿、住、行,外商來到齊國,享受的是全方位、一條龍的服務。
而且,對外商的服務有製度保證,凡是不按照規定對外商服務的官員,將受到法律的懲處。管仲還注意將外商的貿易量與服務的檔次聯係起來,建立激勵外商的製度。
齊國明文規定,齊都臨淄“為諸侯之商賈立客舍”。拉一車貨到齊國的外商免費提供飲食;拉三車貨到齊國的外商免費提供馬的飼料;拉五車貨到齊國的外商由政府專門配備可以自由調遣的人員。
另外,齊國還給予了自境外來齊國貿易的商人以很大的便利,30裏有一驛站,積儲食物供應過路者。
針對管仲在國際貿易中的貼錢賺吆喝的買賣,齊桓公很感痛惜。君臣二人為此還有過交流。
齊桓公:“稽而不征?隻盤查不法之人,而不收關稅和市稅,那麼不是少了一塊收入嗎?”
管仲如是說:“關稅和市稅是小額,貿易稅才是大頭。關市稅不但不收,來往的商人還要給他們提供住宿。讓點小利,人家才肯過來齊國投資。”
管仲說得自信滿滿的,齊桓公心裏還是老大舍棄不下關稅的事兒,齊桓公擔心的問道:“仲父所為不會把老本賠光了吧。”
管仲笑道:“放心吧,商業市場的繁華必會給帶來我們更多。國際貿易做大後,齊國還愁差錢花。”齊桓公聽得將信將疑。
管仲是那個時代第一流的經濟學家,自然曉得發展外貿和強大齊國的工商業力量的重要性。
管仲的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即便看看今天的美國,財大氣粗後,航母好像不費油似的遊弋於四大洋裏,就知道要雄霸天下,稱雄古今,則財力亦應當富甲天下。
管仲大力發展國際貿易,其中一個很重要的考量,就是藉此滿足齊國軍用物資急需。
一是通過商人從境外運來齊國所急需的“皮幹筋角竹箭羽毛齒革”等軍需或珍罕物資,以做到“羽旄不求而至,竹箭有餘於國,奇怪時來,珍異物聚”。
二是組織魚鹽出口,從中取得巨大收入。後者尤為重要。在食鹽實行專賣後,國家統一掌握貨源,自給多餘部分即供輸出,“修河濟之流”,把鹽“南輸梁趙宋衛濮陽”等不產鹽的地方,即使在出口時免了商稅,因那些地方“用鹽獨重”,鹽價特高,由此即可獲厚利。
對於其他國家來說,他們就不得不支付更多的鹽錢,等於“煮沸水以籍(征稅)於天下”。也就是說,從前齊國的財政收入靠齊國老百姓,現在成了外國人來貢獻齊國的財政收入了。這是齊國沒有向天下的人征稅,而天下的人向齊國納稅。
仲父不可謂不高明,通過賠錢賺吆喝的讓小利方式使齊國的鹽傾銷各國,橫行天下,壟斷諸侯國的鹽業經營,擠兌他國國內產業。這樣,“用鹽獨重”的列諸侯國就離不開齊鹽,再以鹽高價發行,即是變相征稅。
一年多後,“天下之商賈歸齊若流水”也諸侯也為齊國繁榮自由貿易市場的努力皆交口稱頌,國都臨淄那是是人山人海,肩摩轂擊,揮汗如雨的景象。臨淄城內商業興旺,國家稅收不停翻高,齊桓公這才深信不疑。
投錢作好商業服務和商業基礎設施建設,降低貿易壁壘先天下而為的主動舉措,是那些隻羈絆於關稅些許小利,難窺國際貿易利益汪洋的短視之徒難以做到的,非具真正精明頭腦之人不可為之。
宏觀調控的經濟手段
‖原典‖
凡將為國,不通於輕重,不可為籠以守民;不能調通民利,不可以語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