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人,將大夫人送回海棠苑,平日裏若是沒什麼要事就好好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養病,不要出來瞎逛了,免得在售什麼傷。”
蘇錦兒將一切看在眼裏,無論是剛才的訓斥還是現在的變相軟禁,蘇逸雲要表示的隻有一件,那便是他如今是站在蘇錦兒這一邊的。
蘇錦兒心中冷笑:這算是要丟棄了蘇卿玉那顆廢子,轉而利用她來博弈了?
“父親路途勞累,錦兒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湯浴,錦兒便不打攪父親了,先行告退。”
蘇錦兒客客氣氣得對著蘇逸雲福了一福,轉身離開。
蘇逸雲還想要問一問雲瀟然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出聲,她就已經轉身進了後堂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
晚間,蘇逸雲特意辦了家宴想要親近同蘇錦兒之間的關係,蘇錦兒卻是不領這個情,仍舊是稱病不出門。
蘇逸雲非但沒有如平日般生氣,反而派人入宮請了太醫回來為蘇錦兒診脈。
蘇錦兒自然不會讓人知道她受了內傷,借口將人打發了。
當夜,三屏山的一封書信便送到了蘇丞相府,開口便要十萬兩黃金,否則便要將蘇錦兒賣進重京最大的花樓令她接客。
蘇逸雲自然不肯,又舍不得那十萬兩黃金的贖金。
進退兩難間,大夫人哭著鬧著終於見到了蘇逸雲一麵。誰知道一夜之間,蘇逸雲態度大變,當夜就悄悄的令人籌了十萬兩黃金將蘇卿玉給贖了回來。
這一切自然神不知鬼不覺,蘇卿玉回來之後日日躲在自己的院中哭泣,不願再見旁人。
***
整個蘇丞相府相安無事過了半月,直到這日午間管家前來傳話,讓蘇錦兒午膳之後前去正院書房,蘇逸雲要見她。
“老爺從來就沒有找過小姐,更加不會那麼正式的在正院書房見小姐,會不會有詐?”
連續半個月來大夫人和蘇卿玉都沒有過來找事,繡兒總覺得渾身不舒服,擔心有事情會發生,因而人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無事,是父親找的我。”
蘇錦兒見繡兒精神不振,便讓夕月陪著她一起前往,令她好生休息著。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一直以來蘇逸雲想要和自己說的話終於忍不住了。
正院書房之外種滿了蒼青的竹子,挺拔而茂密,一如而今蘇逸雲如今的仕途,節節直上。
蘇錦兒有時忍不住在想,蘇逸雲位居丞相之位,已算得上是位極人臣了,還想要爭些什麼?搶些什麼?
“錦兒來了?”
門未關,似乎蘇逸雲擔心蘇錦兒不願來這裏,特意洞開著等她。
看見蘇錦兒出現,蘇逸雲臉上的笑容瞬間絢爛起來,屏退了左右,隻留下蘇錦兒一人在書房之中。
“見過父親。”
聽著蘇錦兒叫得這般疏離,蘇逸雲臉上顯出幾分惆悵愧疚來。
“錦兒,爹爹知道這樣說已經晚了,這些年爹爹忙於仕途,忽略了你這個女兒,加之你母親英年早逝,讓你一個人受委屈了,但是為父想要補償你。”
“你若是願意,可以同卿玉一樣喚我做‘爹爹’,也顯得親近些。”
蘇錦兒淡笑,似乎沒有看見那滄桑和內疚一般。
“重點是在心上,隻要心裏記著父親,無論是喚作什麼都是一樣的。而且同姐姐叫的不一樣,不是更能讓父親記住我是錦兒。”
蘇錦兒這話帶著幾分嘲弄,讓蘇逸雲臉上的溫柔慈愛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隻是,蘇錦兒小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皮之厚,不一會兒他又笑著做出慈父的模樣問道。
“你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近日可有好些了?雖然休息重要,可是出來曬曬太陽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前些日子宸王說起想要出去踏青,不如你也一道兒去,你們倆從小一道兒長大,相熟的也好有個照應?”
哪怕雲瀟然日日來蘇丞相府想見的人不過是蘇卿玉罷了,她同他從小到大也不過是幾麵之緣,算得上勞什子的從小一道兒長大,恐怕連相熟也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