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鳳麟他們住在一個客棧,而水溶和黛玉他們又不想自己的身份被鳳麟知道,所以隻有繼續扮著夫妻,第二日,水溶怕自己過去的早了,黛玉未醒,畢竟他們還沒有行過周公之禮,而林嬸嬸黛玉又那麼信任自己,他絕對不可以做出登徒子的事情來,所以水溶就坐在床上練習內功。
直到聽到隔壁傳來聲音,水溶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又無所事事的瞎忙一氣,兩個人中間的暗門忽然打開,黛玉那畫好妝的臉探過來,“相公,洗臉水夫人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水溶聽了,含笑看著黛玉,他滿心都是暖暖的情意。
“夫人,辛苦你了。”水溶走向黛玉,隨手幫她捋了一下額前長發。
黛玉微仰著頭看著水溶,水溶嘴角微勾,眼眸中有星光閃爍,那是什麼?黛玉側著頭沉思。
水溶拉著黛玉走到臉盆旁,黛玉把擰好的毛巾遞給水溶,水溶不接,隻是含笑看著黛玉,“夫人,你幫為夫淨麵好不好?”
黛玉說到底還小,雖然心裏認定了水溶,可是,與男女間的情愫,還是懵懂的,黛玉眼裏的不解落到水溶眼中,他也不解釋,現在的黛玉還小,還不懂他那是寵,是愛,不過他希望黛玉慢慢明白,而不是由他說出來。
黛玉臉一紅,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心中小鹿亂撞,一時反倒不知該如何動作了,雖然她發下誓願要對水溶很好很好,可是,連淨麵都幫他做,她還真沒有心裏準備。
水溶知道自己這次玩過火了,黛玉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雖然平常和他也有一些親昵的動作,可是,卻沒有過肌膚相觸的時候,頂多也就是手相握而已。
水溶的臉也不由得紅了,盡量讓自己自然的接過擦臉棉布,自己胡亂地擦了一把。
水溶收拾好了,黛玉連忙端起髒水向外走去。
“姐姐早。”迎麵正碰上也倒水的探春,探春笑著衝黛玉打著招呼。
“早。”黛玉心不在焉地道。
探春偷眼看了一眼黛玉,越看越覺得是黛玉。
“林姐姐。”探春決定試探一下。
黛玉心裏正在思索著水溶那古怪的眼神呢,根本就沒有聽探春喊什麼,探春見林黛玉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隻在心裏暗歎,還記得當初寶玉聽說有個親戚叫做甄寶玉,甚至連模樣都差不多,講出一大篇道理來,她當初還覺得寶玉太小題大作了,此時想想,到底還是自己做了井底之蛙,這天下之大,還真是什麼事都有呢,探春這裏信了眼前之人不是黛玉,把心放下。
卻說賈敏等幾人一早起來,為了不引人注意,帶了幾個人先行離去了。
等水溶和黛玉用過了飯,從後麵趕上去。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水溶和黛玉向上走得身子一僵,兩人慢慢回過頭去,就看到了陰魂不散的鳳麟。
“好巧,好巧。”水溶幹笑,手卻不由自主的攬住黛玉,眸中閃過犀利的光芒,假如昨天的相遇是偶然,那麼,今天在相遇就是刻意了,水溶可沒有忘記,他可是求娶黛玉的,要不是黛玉毀容、林嬸嬸適時假死,這一係列的狀況,說不定就讓他得逞了。
鳳麟看著水溶那警惕的眼神,不由得汗顏,他雖然自詡不會以貌取人,他的王妃不必是美女,可是,並不等於他見到女人就動心,那男人是什麼表情?就算他的夫人有兩分姿色,可是,他不是發情的種馬,再說,就算他發情,他身邊還有一個比那夫人漂亮許多的女子探春呢,不過,不可否認,鳳麟因為那相似的身影而對黛玉產生了興趣,所以,再次相遇,他心裏是有一些雀躍的,不過,看到水溶那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鳳麟的心一沉,冷冷地吩咐手下,“換一家。”
“主子,這……”接觸到鳳麟那冰冷的可以凍死人的眼神,黑衣人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他們早打聽好了,這是這個小鎮唯一的一家酒樓,要是要上別的地方,還要走上百裏的路程,可是,既然主子發話了,他們就沒有不聽的道理。
臨出門的時候,探春回頭望了一眼黛玉,眼神裏有著難以掩蓋的嫉妒。
要說她原本是懷疑,現在的她已經可以肯定,那就是黛玉,因為,要相像,不可能一下子遇到這麼多的相像的人,她雖然平日裏把丫鬟婆子當玩意兒一般,不大理會,可是她畢竟曾經幫著府裏管過幾日家,又怎麼會不認得雪雁和王嬤嬤的身形,因為燈下黑的緣故,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不到賈敏,不然她就有機會揭露水溶和黛玉他們的計謀了。
水溶這個角度正好見到探春那怨恨的一瞥,他不由的微皺一下眉頭,對於賈府,他沒有什麼好感,這幾年他雖人不在京城,可是,對京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因為賈府的人和黛玉他們的親戚關係,水溶也曾下過心思打聽賈府,他知道這個三姑娘,是一個很冷情的人,為了自己地位的鞏固,不惜撇清和親娘幼弟的關係,隻為了得到上位者的一個眼神,水溶暗自歎了一口氣,他無法說探春做的不對,可是,水溶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隻要不妨礙到他,他自然不會為難探春,可是,探春若是把歪心思動在了黛玉身上,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原先京城,他鞭長莫及,而且他知道有林叔叔林嬸嬸在,絕不會讓黛玉受委屈,可是,從黛玉決定跟他上沛陽的那一刻,黛玉和她的家人,他都要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