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水溶和黛玉救下林榮和雪雁之後,林海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雪雁說的他們投奔的親戚,後來再林榮醒過來之後也曾派人幫他們尋找,隻是,林榮所說的那一切都是他和雪雁原本編好的騙人之詞,卻哪裏尋得?
倒是鸚鵡大人,總說這世上的人多數都有一種不大好聞的味道,經常熏得它頭暈腦花,倒是這個雪雁和黛玉一樣,身上的那種味道還好聞一些,黛玉隻當它是取笑之言,後來鸚鵡大人很是當做正經事的把孔雀為了表示臣服說的關於南疆的事情,一本正經的說給黛玉,再結束那番話的時候加了一句,我覺得雪雁和那孔雀之間似乎有點淵源。
黛玉聽了,開始也沒在意,後來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事,幾乎把這事忘了,直到鸚鵡大人在她眼前憑空消失,她想起那日鸚鵡大人說的那番話,就留了心,倒也知道了一些有關南疆的事情,尤其注意鸚鵡大人說的那南疆亂了的事情,所以,雖然對這個什麼聖女成年儀式不大了解,可是卻對事情的大概有所了解的,所以再林海被追殺,林榮以嘯聲喚毒,雪雁相合,聯想到鸚鵡大人所說的,林黛玉已經猜出了雪雁的身份,隻是雪雁不說,她也尊重他人的隱私,也不追問,不過,卻暗暗地準備著,因為她知道,既然擺夷那邊以尋找聖女,那麼遲早有一天是要尋到這裏的,雪雁願意回去也就罷了,要是不願意,她定要護她周全,隻是黛玉沒有想到雪雁竟然經曆了這麼多,小小年紀,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挺過來的,難怪小時候的雪雁經常在睡夢中哭醒,那時候,他們隻當是因為被花妖嚇到了,賈敏有好長一段時日晚上就守護在雪雁身邊,隻要雪雁一有不妥,就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撫慰著,後來才漸漸好了。
黛玉走到雪雁身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要不是眼前這些人敵友未辯,黛玉也許就學著母親平日裏那樣,把雪雁摟在懷中安慰她了。
“雪雁,不哭,以後再也沒人能欺負我們了。”黛玉握著雪雁的手,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聖女,那是八大家族做的,和你的子民無關呀。”容長臉女子開口道。
“無關?子民和雪雁又有什麼關係?”水溶冷聲問道,黛玉隻要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水溶搶先道。
“水王爺,這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趟這個渾水了。”林榮開口,水溶和黛玉的好意,他們心領了,可是萬不可以因為他們之事連累了水溶他們。
“林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水溶坦誠地看了一眼林榮,走到黛玉身側,他不是隻在嘴上說而不做實事的人,他既然說過,要護黛玉一生,那就是護她一生,他既然說要替林家的人還債,那自然所有針對林家的事他都要攬下,何況,林榮這債,林家原本是因為他欠下的,他更是責無旁貸。
“水王爺……”雪雁淚眼摩挲的看著水溶和林黛玉,其實,她心裏明白著呢,林海和賈敏一直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一樣的疼呢,小姐也從來不把她當下人看,尤其在皇宮,更是把她寵上了天,她心裏一直是感激著他們的,可是,擺夷人和他們不一樣,她們講究的是信仰,為了信仰,他們會不惜一切,甚至自焚也絕不皺下眉頭,既然身份暴露了,她絕不可以把災難帶給老爺一家。
“聖女,你若是執意不肯回去,我就隻好動手了。”血碧長老聲音忽然變得陰森可怖,雖然是大白天的,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走夜路碰到鬼一般。
雪雁打定了主意,慢慢從黛玉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倒退著向那些奇裝異服的女子走去。
“小姐,你對我很好,可是,再好我也是個奴婢,你知道聖女是怎樣一個存在麼?她就相當於塵世的皇,天上的神。”
黛玉臉色一變,她已經明白了雪雁的意思,這個傻丫頭,黛玉伸手就要去拉雪雁。
雪雁此時已經退到了那些女子身前,血碧又怎麼會再讓黛玉的手,手指微動,一絲碧綠的光芒向黛玉射去。
“黛玉”
“小姐。”
幾個人同時驚叫,水溶猛地撲到黛玉向旁邊狼狽的一滾,不想那暗器竟然是活的,拐了個身子竟然又向黛玉撲來,水溶拔出劍來,指向那抹碧青,可是,那東西速度很快,水溶失了先機,竟然被逼的手忙腳亂,周圍忽然起了一陣腥風,王府眾人隻覺得人人頭昏腦脹,昏昏欲睡。
林榮見了,臉色一變,“血碧長老,你竟然敢謀害聖女,莫不是你是八大家族的奸細?”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聽見沒有?”雪雁見王府中人一個個倒下去,不由得柳眉倒豎,她都答應了和她們回去了,她們怎麼還動手?雪雁掙著身子,血碧的手和鐵箍一般,握住雪雁那裏肯鬆開。
眾女子剛剛雖然對血碧長老有些微不滿,可是擺夷人最是齊心,血碧一打手勢,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聽命行事,此時聽了林榮的話,見了這番情景不由得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