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前沿編(2)(1 / 3)

降調,要降到自如聲區,要降得豐富多彩,但我們不能滿足,因為這隻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創造多種播音風格的基礎。對如何形成自己的播音風格,本文不打算多談。這隻是想說,在降調問題上,寧可把目標定高些,眼界放開些,理論的研究更深些,實踐的步子更大些,也不要受到局限,左顧右盼,裹足不前。

播音工作的個體性、獨創性,當然是受階級性、黨性支配的。這一點正是我們無產階級廣播始終不渝地堅持的根本原則,也是我們形成我國無產階級播音風格的共性基礎。忽視了它,必定走入歧途。但是,我們也不要忽視了不同的播音員的聲音特色、不同表現方式所形成的個人風格。忽視了它,寓於個性之中的共性必定名存實亡。那種對空穀回音和高天流雲的“氣勢”的膜拜,並沒有完全從某些同誌的印象中消失,他們的辨音力尚未從中解脫。恐怕不能說這不會成為阻力吧!

播音的優劣,應該讓人民群眾來評判。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不能用一兩次實踐作為蓋棺論定的例證。播音風格的形成,需要時間,需要幫助,需要支持,需要實踐。出現曲折和反複,不能動搖登攀的毅力;發生爭論和非議,隻會增加登攀的勇氣。降調問題很可以作為突破口,把我們的播音質量提高一步,從而為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建設,為中國式的廣播語言藝術的成熟,作出我們應有的貢獻。

1979年10月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後,我國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撥亂反正,在廣播電視中也受到了巨大的推動。“文革”中的高調門、火藥味兒,受到了衝擊和摒棄。但是,應該怎樣調整播音的基調、語氣、聲音和狀態,眾說紛紜,理解不一。“降調”問題,針對性強。當時,中央廣播事業局局長張香山打電話給北京廣播學院學報編輯部,對此文表示讚賞,有一些地方台播音組還專門組織了學習討論。

所謂“降調”問題,至今未完全解決,這裏有總體要求和具體要求問題,也有播音隊伍素質和語文功力問題,當然也涉及改革問題。仍可以作為一個課題深入探討。

夏青

向主持人進一言

不論是哪個專業的人,隻要到電台、電視台主持節目,就成了節目主持人。目前,節目主持人很多,但水平不一,受眾的褒貶各異。不過可以肯定,認識和評價一個節目主持人的優劣,絕不單以節目時間長短、覆蓋麵積大小、受眾人數多少為標準,能否給受眾以審美愉悅,往往成為決定性因素。

一個節目,有內容也有形式,設置主持人是節目內容的需要,主持人雖然處於節目的中心,卻必須服從“節目內容決定節目形式,節目形式又反作用於節目內容”這一原則。有的主持人,裝腔作勢,嘩眾取寵;有的主持人,冷漠懈怠、漫不經心,實際上,已遊離於節目之外,破壞了節目內容和形式的和諧統一,也便失去了主持人的含義。在受眾心目中,主持人在節目製作過程中怎樣決策、怎樣編導,並不重要,關鍵是節目播出後的效果。受眾自然是從播出的節目中考察、評價主持人水平的。

那麼,播出的節目是如何展現主持人風貌的呢?語言功力是主持人的基本條件。

主持人語言功力如何,直接影響節目質量和主持水平。聲音不悅耳,口齒不清晰,語言不規範,言不及義,語無倫次,言不由衷,是連起碼要求都沒有達到的。竟有人美其名曰“自然”。歌德說:“藝術之所以是藝術,就因為它不是自然。”美學意義上的自然,是“不工者,工之極也”,絕非生活語言的照搬。有聲語言要做到“出口成章,妙語連珠”,確屬不易,但應該是努力的方向。如果兩句話能說明白,偏要囉唆半天,有時越說越讓人糊塗,豈不是浪費時間!?

文化修養,是主持人言談舉止的根基。有的主持人明顯地給人以淺薄之感,有的主持人常常使人覺得在故作深沉,這正是文化修養不足的表現。主持人不能不是這個節目的內行。不論是轉述,還是直抒,都應該有一定深度,電視上,還講究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發型服飾的蘊藉。觀眾不大喜歡“金玉其表”而“囊中羞澀”的主持人,常說他們“沒有風度”。聽眾不大喜歡“虛聲嗲氣”又“絮絮叨叨”的主持人,常說他們“不夠大方”。可見,主持人必須善解他人未解之理,善述他人未述之事,善抒他人欲抒之情,善言他人欲言之語。文化修養是日積月累的過程,但要爭取主持藝術的日新月異。時過境遷還以不變應萬變,便是停滯,受眾產生厭倦心理怕是不可避免的。

思維反應,有氣質修養方麵的問題,也有閱曆經驗方麵的問題,反映在節目構思、內容轉換銜接、形式設計、談吐暢達得體等節目成品的不同角度上,主持人的思維要迅捷,反應要銳敏,顯現出節目進程中的駕馭能力、應對能力,熟練而不敷衍,深刻而不晦澀,簡潔而不生硬,風趣而不低俗。幾個人一起主持節目,不應冷場,也不應搶話頭,熱烈而不雜亂,穩重而不呆板,更需要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