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前沿編(2)(3 / 3)

我們的廣播電視,在黨的領導下,弘揚主旋律,提倡多樣化,取得了很大成績;但那不諧和音,無異於幹擾,使得本該淨化的語言滲進了雜質,受到了汙染。這不能不加重了我們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責任。

廣播電視傳播,應緊緊圍繞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提高全國人民的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大多數傳播者是清醒的,因此,播出了不少精品節目。但是,由於各地電台、電視台風起雲湧般地建立,大量未經培訓和良莠不齊的人進入並承擔了節目製作與播出,在那些管理不力,特別是把經濟效益作為硬任務的單位,包括台、部、組,有些節目出現了格調不高、內容雜亂的問題。

這裏主要表現出傳播者自身職責不明、思想混亂和認識模糊。

其一,把傳播者混同於受眾,一心做“知心朋友”,甚至把受眾當做“上帝”,誤解了“受眾中心”的本意。尤其是當傳播者自己生活圈子狹小,社會認識淺薄,視界相當狹隘的情況下,造成了思想道德意識低下,千方百計向“時髦”受眾迎合的局麵。把“改造世界觀”、“樹立正確的人生觀”、“為人民服務”、“無私奉獻”看成過時的口號,一味地追求“人情味”、“講實惠”,有的散布封建迷信,有的崇奉西方的價值觀念,有的宣傳吃喝玩樂、享受人生。英雄人物、高尚情操不那麼吃香了,巨星、大款成了風雲人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那麼令人心馳神往,拍案叫絕。好像世界曆史是他們創造的,芸芸眾生都應該仰其鼻息,被其恩澤。這樣的傳播者要把受眾引向何方?

其二,把傳播者當做“聖哲”、“思想家”,以為自己“全能”,可以指點迷津、號令天下,高昂著頭、眯縫著眼,似乎又回到了“上智下愚”的社會,受眾便成了不言而喻的“群氓”。事實上,廣播電視的傳播者,需要一定的政治覺悟、政策水平,需要廣博的知識,需要銳敏的反應,需要語言的功力,那目的是很明確的,即:具有傳播的能力,能在節目中彙集相關的人類文明,以事省人、以理服人、以情感人,既不可能是古希臘尊崇的“學識淵博的聖哲”,也不可能是封建的歐洲貴族尊崇的“勇敢的騎士和謙恭的僧侶”,更不可能是文藝複興時期人文主義者推崇的理想——“集學者的睿智、藝術家的才華、武士的英勇於一身的和諧發展的人”。傳播者之所以在傳播的崗位上勝任愉快,通俗地說,因為他善於傳播。或者具體地說,因為他善於搞廣播,他善於搞電視。值得驕傲的,是他搞廣播或電視,有一定的優勢,比一般人高明。如果說,他是“學者型主持人”、“專家型主持人”,不過是說他在主持某一類型節目時,不但有主持的能力,還具有與節目內容相關的學科領域、專業領域的一定水平的知識,並不是說他是與節目內容相關的那個學科領域、專業領域的權威或學科帶頭人。如果真的是那個領域的權威或學科帶頭人,可以做嘉賓主持,根本沒有必要放棄那個領域的權威或學科帶頭人的學術地位、學術成果,去做什麼職業主持人。作為傳播者,必須在善於傳播上下工夫,而不必熱衷於去成為某個領域的權威或學術帶頭人。而為了善於傳播,他必須培養自己的群體意識,使自己在一定的群體中準備傳播和進行傳播。任何輕視、忽視、無視群體,居功自傲、“鶴立雞群”的思想和言行,都會銷蝕傳播能力,縮短傳播生命,降低傳播質量。以“聖哲”自詡的傳播者,在節目中不會有上乘的表現,反會給受眾以“威壓”,可以蒙騙於一時,怎能長久?“教訓人”、“教導人”的語言或副語言,已經使人厭煩了,隻能改弦易轍。

以上兩種傳播者,都是一種失職,從語言的角度看,都是一種迷失。迎合受眾或訓導受眾,必然造成遣詞造句、表情達意上的錯誤和失度,越是由衷之言,就越是偏激過分,這時,語言本身已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