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前沿編(10)(3 / 3)

自古以來,我們的民族,一直崇尚“言行一致”、“修辭立其誠”,一直厭惡“口是心非”、“言而無信”。為什麼說的是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呢?對受眾負責,對人民負責,是要落實到節目策劃、節目製作中去的。如果公開申明,我的節目就是為了自己賺錢,也好識別;卻往往冠以堂而皇之的名目,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廣大的觀眾:為你服務,請你參加,讓你歡樂,給你大獎(形象的包裝,物質的刺激)。這種誘惑,不過是擴大了的“娛樂推銷”,隻是通過“媒體霸權”,顯得更張揚、更鋪排;進入“公眾形象”,顯得更加光鮮、更有魅力。而這,對於人們心靈的躁動、物欲的膨脹,恐怕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興奮劑。

媒體的責任,是社會曆史的賦予,是時代大潮的期許。內容的鐵律,不僅是方針政策的貫徹,更為重要的是思想感情的肝膽相照。形式的反作用,隻能推進內涵的深化,絕對不應該讓羸弱的身軀套上奇裝異服。多樣化,是允許主流之外的邊緣樣態存在的,可是,不應吸納汙泥濁水。“把關人”,不能做“旁觀者”,更不能當製賣假冒偽劣的“當家人”。我們不但有責任把握前進的大方向,還要盡心竭力地去“防微杜漸”。

電視綜藝節目走向低俗化,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我們的生活,的確需要更多的歡聲笑語,的確需要更好的賞心悅目。我們寄希望於大眾傳播媒體的策劃者、製作者、管理者,相信他們一定會堅定地向著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奮步疾飛,開拓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的傳播新形態,逐步實現電視綜藝節目的民族化、審美化,展現中國老百姓喜聞樂見的、有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的時代風采。

2005年8月25日於

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係

論語言傳播的三重空間

語言的社會性、人文性在語言學研究中應該成為重要的出發點和歸宿,而在工具性和技術性層麵闡釋中,更要給以人文精神的終極關懷。隻有如此,才可以打破“語言是交際和交流思想的工具”的視閾,提升到“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這個高度上來。在語言曆史發展的長河中,表現出了相當明顯的穩定性,也表現出相對活躍的變異性。長期以來,我們十分重視文字、文字語言和書麵作品的研究,而不大重視甚至輕視口語、有聲語言、口頭創作的研究。因此,口語作為書麵語的根本,似乎一直徘徊在語言學研究的殿堂之外,甚至認為口語不能登大雅之堂,我們的語言史幾乎成了文字語言史。

當然,漢字的發展,便於記錄、考證;漢語積字成篇,意象鋪排,不重形態;書麵語與口語分離……至今仍存在“重文輕語”的現象,表明了語言學研究的難度,不過我們是否在“工具論”的影響下,局限於曆史流變的形式,拘泥於一般語言的規則,精於微觀技術辨析而疏於宏觀人文關懷呢?

語言學研究,必須從社會語言現象入手,去觀察、去搜集材料,去進行曆時性、共時性研究,不這樣做就無法占有廣泛的素材、數據,就無法對比、描寫。但這隻是一個客觀分析的角度,隻是一種結果性探索。語言的主體性和內省性卻提出了另一種主觀分析的角度,也可以說是原因性探索。隻有研究了語言的主體性和內省性的這個重要方麵,才有利於解釋語言的個體性與社會性的關係,有利於描述語言的個別性和一般性的關係,從而深入探尋語言的規律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