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談的一切並不意味著貶低教育革新的作用和意義,貶低創造性工作的教師的個人經驗,他們以自己不尋常而真正忘我的日常工作證明切實提高學生的教育、教學和發展水平,根本革新學校工作,甚至教育科學的可能性。為什麼事實上不能建立許多學校,派著名的教育革新家和善於引導教育集體在學校更充分而全麵完成自己的社會職能方麵跟隨自己的組織者當領導?因為應該承認,組織教育科學院試驗一實驗學校的經驗目前還沒有達到預期結果。現在已經必須的,毫無疑問,將來所需要的不是人為的“溫室”試驗,而是無所不包的,有多種計劃(多個結構)的試驗,換言之,是自然的,不破壞某所學校本質上所固有的教學-教育工作體製的試驗。如果我國出現諸如沙塔洛夫、阿莫納什維利、雷先科娃、沃爾科夫、伊利英、帕爾特什舍夫和其他公認的本行工作能手的學校是否不好?因為藝術方麵有類似的學校。大概不必擔心(當然是在嚴肅而令人信服的處理方法條件下)這類按所謂特殊進度表而行動的學校的工作的。而必須給這類學校提供更多的自由--沒有吹毛求疵的監督機構,沒有無休止的檢查和過分的謹小慎微,因為深深地知道,革新家不會使人上當,他們沒有這種性格!尊敬的讀者,請您注意我不得已用引導的我的這一部分文章,因為運用了自我引證的方法。大約一年之前在我寄給《教師報》的信中一字不差地寫上的就是這一片斷,但是那封信從未發表過,它沒有妨礙報紙把它的作者算到迫害革新家的行列中去然而時代正在起變化,必須考慮到,風尚也正在改變人們講報紙正在學習民主作風和公開性,當然學習是不可恥的並且任何時候也不晚,但是第一,能在這種學習中提高成績多好,而第二,這正好是少見的情況(讀者原諒我無惡意的俏皮話),未必能認為是繼續教育的最佳方式對教育革新經驗的愛護態度是蘇聯學校日益發展的保證。但是對科學知識的威信,對教育科學本身的威信,對教育家-學者的威信應該同樣持愛護態度,最近,教育家-學者感到自己實際上扞衛的遠非經常是正義,常常為不盡職,拒絕同實踐結合,壓迫教育家--革新者等等方麵的毫無根據和無正當理由的責難辯護。顯然在這裏必須作出客觀而具體的評價。顯然,在教育科學本身和在教育科學的職能機製方麵必須有真正的民主和公開性,有成效的社會評判職業的權威性、認真態度、忘我精神,當然還有科學方麵的高效果,同時全社會、全民不能容忍科學工作中多年無成果、模仿和迄今不少科學教育工作人員的公民消極性。
怎樣提高教育科學的效果?今後的教育學應該是怎樣的?
最近提出不少教育科學院組織改革的方案,甚至傳來取消教育科學院、削減科學研究所數,壓縮教育科學研究等等的呼籲。
我相信,改革教育科學院的組織機構是必要的,但是這種改革不是最後目的,改革不應成為認識教育科學在社會中的實際作用和今後對人類的科學、技術、生產、精神生活,對其知識、技藝、技能、世界觀和行為品質要求的開始階段,而是最終階段。換句話說,改造是必須的,但是它們不僅應該成為破壞者,而且是創造者和設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