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凝丹臉微微一紅,黎子墨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硬生生地愣住了,眼底藏著試探。
似針一樣紮了自己,虞晚聽冷冷說:“別磨蹭,我們去看看周邊虛實。”
“好。”被扯回神的黎子墨下意識回答一個“好”字。
“真是好戲,不過也沒用。”冷月不經意間掃過他們四人,不知說的是他們,還是那黃金帝都的人。
“公主,你目留在這裏照顧他。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鬼水。”將盞留給凝丹他們後,冷月用歲月之光吹出綠色火蟲,照亮了他們前方路。
黃金帝都的鬼水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邊是高聳入雲的樓房包裹著一個滿是斷壁殘垣的地方,一邊是帶滿黃金翡翠的富人,一邊是在黑暗角落裏苟廷殘喘的窮人。在這個帝都,果夜降臨時,鬼影當方重重,但因為三個人有光,那些想要趁機作惡的人、幽魂般的鬼都不敢靠近。此時,整個帝都隻有那兩束微弱的光,富人不照燈,因為在黑暗中作惡的窗人不受法律製裁。窮人不照燈,因為哪怕是白天,對於他們而言,也是每天饑餓,精神潰散的黑暗。
“別看。”虞晚聽忙用手捂住黎子墨的眼睛,並示意著自己牽著他走。
“嗯。”雖然已經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一幕,他還是情願聽她的話。
冷月漠視著兩人的酸昧氣氛,無聲地歎氣。
看著那垣壁下一堆裸體,滿是屈辱的神情,被剝開胸膛的嬰孩。還有角落裏布衫不整的少女正在瑟瑟發抖……眼淚不經意間落下,是無聲的沉默。心中的驚濤巨浪又淹沒了誰、埋葬了誰。
手不自覺地抖著,心難受地止住了呼吸。
“別怕。”黎子墨反推住她的手,湊到她耳朵旁說。
“肉體上的疼是百分之二百,靈魂的傷是百分之億。”
“當施暴者扯開她們衣服時,也趁機碎了她們的靈魂。連腳指甲都透著羞齒的她們是否情願,當白日裏有意無意間聽到的那些針對性的束縛‘女人的第一次要留給自己的男人’、‘女人要貞潔’等話語時又是在黑夜裏何等的難眠。”
“為什麼條條框框都是為了利於那個娶她的男的。”
“他們禁錮女性,又要侵犯女性,他們討厭妓,卻在賭場嫖。希望妻子忠於自己,又嫌棄她不過嫵媚,迫使沒有能力的女子為娼,又憎恨她是床上的玩物。可是反過來又要引導女性愛自己……”
許多想法在冷月的腦海裏回蕩著,像是剝洋蔥般剝痛了她的腦。
一個虎步向前,虞晚聽揮動羽扇,正要作法使周圍看起來正常時,一隻粗大的握住了拿扇的右手,“沒用的,亂的是人心。”
對上黑灰色的眼瞳時,那人有些吃驚,慌地把手縮了縮,“姑娘,這可不是你能夠改變的。”
“你是?”雖被捂住了眼,子墨聽出是一個男生。
“哦?”冷心微微一驚,“鼠王陛下,您和手下戀愛了?”
冷月警示地看了冷心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