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裏麵，是謝晏川如同厲鬼一般的麵容。
楚靜姝沒胃口，隻吃了一塊芙蓉糕，墊肚子。
“姑娘，王爺回來了。”
楚靜姝忙起身，“豆蔻，昨日送來的那身衣服哪裏去了？快拿出來。”
“噯，姑娘，您別著急。”
楚靜姝今日穿的是粉色豎領對襟長衫，瞧著乖巧可人。
急忙出了院子，春桃已經等著了。
“讓春桃姑姑等著了，我今日耽擱。”
春桃輕笑，“我今日來得晚了些，不打緊。”
“王爺今日心情不錯，剛回來，就進臥房了。”
楚靜姝點頭，並未開口。
來到主院，春桃引著她來到臥房。
剛進了臥房的院子，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
楚靜姝啞然，這竟然是心情好？
春桃似乎也挺尷尬的，扭頭看著她，衝著楚靜姝笑了笑。
“姑娘，我便送到這裏了。”
楚靜姝衝著春桃福身，“送春桃姑姑。”
接下來的路，隻能她自己走了。
推開外殿的門，一個瓷瓶砸在腳邊。
楚靜姝頓了一下。
謝晏川沒有回頭，背對著她。
楚靜姝轉身，關上門。
挑著幹淨的地方，走進去。
屋子裏麵，一片狼藉，地麵上很少有幹淨的地方。
楚靜姝提著裙子，摔了好幾次，才走到謝晏川身邊。
她蹲在他麵前，首先看到的就是謝晏川的手。
左手，手心是一道很深的傷口。
右手，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看到她來了，謝晏川沒有搭理。
垂眸，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楚靜姝起身，原路返回。
謝晏川緩緩轉動輪椅，看著少女輕巧的身姿，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狼藉。
裙角還是不可避免沾染上了汙漬。
謝晏川的眼神暗了暗，左手隨手搭在腿上，血順著衣服浸滲。
他看著楚靜姝推開門離開，很快門關上。
謝晏川轉著輪椅轉身。
手背上，是迸起的青筋。
楚靜姝從臥房出來，就近找到一個看起來很高大的侍衛。
“請大人安。”
裴安忙抬手，“姑娘客氣。”
“我進去，看到王爺手上流血了，有沒有止血包紮的東西？”
林寂提著藥箱進來，看到楚靜姝過來，鬆了口氣。
“姑娘。”
楚靜姝扭頭，“林大人。”
“王爺受傷了？”
楚靜姝點點頭。
“這是藥箱，勞煩楚姑娘了。”
楚靜姝點點頭，提著重重的藥箱，“多謝林大人。”
她提著藥箱，推開門，把藥箱放進去。
走進去，關上門，提著藥箱走到謝晏川身邊。
箱子裏麵東西很多。
楚靜姝低頭找到一瓶金瘡藥，握住謝晏川的手指，輕輕吹了吹。
倒了半瓶金瘡藥，拿出白布條，輕輕繞上去。
笨拙紮了一個結。
另外一隻手上，全都是小傷口。
楚靜姝剛拿出藥膏，就被謝晏川一把抬起手甩掉。
“噯——！”
她忙起身，眼睜睜看著一瓶藥膏砸在地上，就這麼不能用了。
緊接著，脖子被緊緊捏著。
楚靜姝被拽著按在他膝蓋上，下巴被迫抬起。
悚人的麵具湊近，男人的聲音隔著麵具，有些不真實。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