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民生權益:看不見的“黑洞”(3)(1 / 3)

《規劃研究》中說,以地震災害為例,由於群眾對地震災害及次生災害情況不清楚,防備能力非常薄弱,全部需要進入避難場所避難。因此,緊急避難場所的避難人員測算就為一個城市的全部常住人口。

《規劃研究》認為,如果北京市以現有1800萬常住人口計算,這意味著震後緊急避難場所要能夠容納1800萬人。另外,規劃按8度地震時15%的房屋及設施損毀率評估,大約有30%的居民需要進入固定避難場所避難,也就是說,震後固定避難場所必須能容納至少540萬人。

2012年1月19日,北京市統計局發布的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1年末,北京市常住人口2018.6萬人。

在鍾開斌看來,按應急避難場所的建設速度和人口增長速度推算,近年來,包括北京在內,盡管上海、南京、天津、成都、鄭州、重慶等大城市應急避難場所建設速度較快,但與目前快速增長的總人口相比較,尚存較大缺口。

“從全國來講,應急避難場所的建設,成績不小,但差距較大。”鍾開斌說,“從成績來講,現在《突發事件應對法》、《防震減災法》等相關法律法規製度,對應急避難場所的建設、管理、運行、使用,已經作了相應規定,製度上基本有法可依;目前全國應急避難場所建設工作都在鋪開,特別是汶川地震、玉樹地震以後,這方麵的力度不斷加大;與以前相比,全社會對應急避難場所有一定的認識和了解,城市中有一些應急避難場所,都有標誌,並相應有一些宣傳和報道。”

談及不足,鍾開斌認為,從總體來看,目前應急避難場所總量還是偏少,標準不夠高,功能不夠全。特別是,如果巨災發生在大中城市產生連鎖反應,目前應急避難場所還遠遠滿足不了現實需求。

“從總量分布來看,一方麵存在區域之間的不平衡,比如省會中心城市、特大城市建設相對比較好,但中小城市相對比較弱。另一方麵,從相對區域來看,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工作相對好,但中西部地區相對比較弱。”鍾開斌說。

這種不平衡,也體現在個體層麵。比如目前北京已經建成的應急避難場所中,場所建設還存在嚴重的紮堆現象,許多應急避難場所都集中在海澱區、朝陽區、西城區等。而遠郊區縣的應急避難場所建設,還顯得相對較薄弱。

據北京相關部門透露,對於應急避難場所下一步的工作開展,將遵循“均衡布局,就近避難,平災結合,功能完備”的原則。盡量利用北京可以作為避難場所的場地和與之配套的應急疏散通道,保證在發生地震等災害時,市民步行5至10分鍾就能到達避難場所,能充分滿足市民就近避難的要求。

加大投入保障“生命線”

多位受訪專家認為,在當前極端天氣頻發的背景下,有必要對應急避難場所加大投入和管理,以保障這項“生命線”工程在災難來臨時能發揮有效作用。

中國地球物理學會天災預測專業委員會顧問陳一文認為,北京市建應急避難場所必須避免片麵性、局限性,把這些問題放到防震減災整個體係中進行研究,否則做出的規劃和建設就會出現問題。

“在大城市有大量的學校操場或其他大型運動場地,以及為數不少的城市公園,建應急避難場所時,必須考慮這些地方的利用,另外,城市體育館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齊善鴻說。

在齊善鴻看來,城市體育館的安全性和堅固性,一般要比普通建築好得多,並且空間巨大,具有較完善的供電和供水設施,如果設置為應急避難場所,它們就可以在避難和救援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日本在曆史上經曆過多起自然及戰爭災害,在關於應急避難場所的建設上,有很多經驗值得借鑒。日本的避難場所主要有兩大類,一種是學校、體育館等室內避難場所,一種是公園、綠化帶及高築平台等室外避難場所。

在日本,最結實、耐震性最高的建築是學校和體育館等公共設施。根據2009年日本文部科學省對全國各地中小學校舍耐震性能調查結果的統計,日本即使在發生震度為6級至7級的強烈地震時,校舍雖然有部分損壞但不會倒塌、不會有人員死亡。所以,一旦地震來臨,學校就成了最好的避難場所。

日本大城市的應急避難場所,一般不是露天的,多利用體育館、大廳等空間較大的房屋。而在鄉鎮以及行政村,考慮到當地避難生活長期化的特點,則盡可能以小房間為主。

在確保飲水、糧食等生活物資的同時,日本避難場所還提供洗澡、洗滌設施以及私人空間,確保廁所、垃圾處理、疫病預防等衛生設施的獨立分區。

“與國外應急避難場所相比,目前我國應急避難場所還存在‘重建輕管,重建輕用’的問題。”鍾開斌建議,“我國法律上應對如何建設、如何管理、如何使用應急避難場所這三個環節,作出更明確具體的規定,讓製度硬起來。同時,要明確應急避難場所建設、管理、運行維護的職權關係。”

記者調查發現,有些應急避難場所標識不清、設施維護不善而遭損毀、長年失修老化,甚至有些部分被侵占、被挪用現象較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