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遠見卓識著稱的互聯網大師兼投資家埃絲特·戴森認為,QS運動既是明智的財務投資又是有益的公共政策:一個革命性的新行業,其繁榮將依靠銷售對個人有益的東西。你不用付錢給醫生和醫院來修複你的身體,而是可以通過監控你自己來避免疾病;你不用被營銷人員牽著鼻子走吃快餐食品、享受即時快樂,而是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讓身邊充滿提倡健康和責任的信息。“迄今為止,營銷人員真的擅長推銷東西給我們、摧毀我們的意誌力,”戴森說,“我們需要應用那些技術來增強意誌力。”
戴森本人一直非常自律——幾十年來,她一直堅持每天遊泳一小時,不過她發現,現在使用FitBit夾子、Bodymedia臂帶、Zeo“睡眠教練”頭帶之類新型電子感應器,她更容易監控自己了。這些感應器監控她的動作、皮膚溫度和濕度以及腦電波,然後精確地向她報告她白天損耗了多少能量、晚上睡了幾個小時好覺。
“QS改變了我的邊緣行為,”她說,“我多走樓梯少乘電梯了,因為我知道多走幾步路對身體有好處。晚上參加派對,我會告訴自己,如果現在離開,我就可以在9點半而非10點半上床睡覺,我就可以睡更多時間,次日早晨我的睡眠數字就會好看點。在很多方麵,它把我解放出來去做正確的事情,因為我可以拿數字做擋箭牌。”
多虧了Mint.com之類的公司,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容易遵照查爾斯·達爾文的建議記賬,但是這些新工具做的遠遠不隻監控這一枯燥乏味的工作。監控是第一步,但是隻有監控未必就夠了。托馬斯·傑斐遜驚訝地發現自己有強迫行為,即不由自主記下每一分錢是怎麼掙的、怎麼花的——即使在1776年7月4日他革命性的《人權宣言》定案並被采納的那一天,他也做到了在備忘錄中記下他買一隻溫度計、幾雙手套花去了多少錢。任總統期間,他在籌劃購買路易斯安那州的同時還在記錄白宮在黃油和雞蛋上的花費。然而,他並沒整理明細,等他意識到,為時已晚。最後算總賬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債務。記賬讓他有一種錯覺,即誤以為財務狀況在他的控製之下,但是,隻記賬是不夠的。他需要Mint的電腦提供的那種分析。
隻要你讓Mint看你的銀行和信用卡交易情況,它就會想辦法把交易分類,畫出圖表顯示你的錢花到哪兒了,還能顯示你是否入不敷出。除了給出每周總結外,它還會在你的賬戶餘額較低時給你發郵件和短信。它會在你用餐花費過高時提醒你,會在你買衣服超過預算時提醒你。除了讓敗家子大腦生出一些內疚感,Mint還獎勵你的好行為。你可以設置多種多樣的短期目標和長期目標,比如度假、買房、存養老錢,然後得到進展報告。
“Mint會幫助你製定目標和進度表,然後監控你的花費,”帕澤爾說,“它會說,如果你每個月少花100美元用餐,你就可以提早1.3年退休,或者提早12天買下寶馬。這些目標,你不會每天都想一想。你想要部iPad,你想要那種咖啡,你想與朋友出去玩。Mint會把你短期行為對你長期目標的影響量化出來,這樣你就有機會以一種真正能改變自己行為的方式作預算。”
然而,現在還沒人確切知道Mint能產生多少效果,因為它是商務運營,不是受控製的實驗。但是,我們讓克裏斯托弗·萊什納(ChristopherLesner)負責的Mint研究部看看人們在加入Mint前後花錢習慣有何變化後,他們發現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跡象。我們很難把Mint的影響與2008年到2010年社會大背景變化的影響分開:2008年金融危機後,經濟緩慢複蘇,每個人的花費都增加了。然而,從匿名用戶的20億次交易中抽樣得到的數據仍然清晰地表明,監控確實有益。大部分(80%)加入Mint監控交易的人,花費的增加趨緩。如果利用Mint提供的信息製定了目標和預算,那麼他們花費的增加會進一步趨緩。最大的效果是,人們減少了花在日用品、吃飯和信用卡財務費上的錢——在這些方麵削減花費是非常明智的。
有些人看到自己的總花費後非常害怕,於是發誓采取行動立即改變,但是Mint創始人建議漸漸改變。“削減得太多太快,你就堅持不下來,你會恨你自己,”帕澤爾說,“如果你每月花500美元用餐,然後突然把預算調到200美元,那麼你最後會說:算了吧!太難了。但是,如果你把預算降到450美元或者400美元,那麼你可以不用從根本上改變生活方式就實現目標。然後,下個月你可以進一步減少50美元或者100美元。保持每月改變20%,直到事態恢複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