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驀地一顫,排山倒海而來的喜悅衝擊著藤瑟禦的理智,他也曾懷疑過,隻是,在雷錦川親口承認時,那感覺全然不一樣,他與隨心終於又有了第二個孩子。
盡管內心深處驚喜滔天,他向來都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麵容上冷漠如霜:“你以為,我會相信?”
“雷錦川,勸你別做無謂的掙紮,這幾年,雷氏因你管理不善,已經出了很多問題,雷氏氣數將盡早就是你命中注定,我可以將雷氏納入‘財富’旗下,你也可以繼續管理它。”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隻為了隨心的完好無整,隻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樣的妥協與讓步換來了雷錦川的嗤之以鼻。
“親愛的表哥,你想讓我做兒皇帝,想讓我永遠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你覺得可能麼?”
“你那想要怎麼樣?”
“想要救你心愛女人的命,拿你所有家當,整個‘財富’集團來換。”
這男人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枉想要他藤瑟禦打拚一輩子的家當與事業。
陰冷一笑:“你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能拿得去麼?”
“有沒有本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雷錦川將她的頭抓起來,然後,狠狠地將隨心的頭撞擊在了石牆上。
眸子裏陰戾陪增,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瀟殺之氣,凝掃向雷錦川的瞳仁精亮如原野上孤傲的野狼。
頭隱隱作痛,隨心隻覺天眩地轉,緩緩張開眼睛,漆黑的世界漸漸轉為澄亮,然後,她看到了站在雪白台階上,那個滿麵陰霾,嘴角抽搐,秀挺傾碩的身形,身著一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
因為雷錦川撞擊的動作過大,隨心嘴裏發出一聲聲無助的痛苦低吟。
五根指節捏握成拳,忍住自己想不顧一切衝上前的衝動。
冷冷笑言:“雷錦川,你說得對,在我的世界裏,女人永遠隻是一個玩物,別以為,我對她有什麼不同,因為四年前你們設計,讓她離開了我,所以,我才對她念念不忘,那種感情並非刻骨銘心,不過是一種平凡人心裏最基本的內疚罷了,就好比是你,你做錯了壞事,難道能心安理得?”
“表哥,是麼?”
雷錦川眸底深處那抹絕狠漸漸擴散,最後,毒辣地衝著他徹骨冷喝。
“我就不信,她在你心裏沒一點的份量。”
打死他也不相信,記得在他與這女人大婚之即,他可是不顧一切去洗手間與她恩愛纏綿。
如果這都不算深愛,那什麼樣的感情才算呢?
“也許,充其量,也是一點迷戀而已,至少,她不值得我用整個‘財富’去換,你自個兒惦量吧。”
語畢,他就要旋轉身離開,雷錦川哪裏肯就這樣放過他。
爆喝一聲:“白隨心,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深愛的男人,為了他,你付出了四年的青春,為他生過一個孩子,如今,肚子裏又懷了一個,瞧瞧,你有多傻,他說,他對你並非愛,隻不過是一種迷戀,迷戀是什麼?女人之於男人隻不過是發泄的工具,玩物。”
一把尖刀抵在了隨心雪的脖子根部。